坠入我心
“一点点。”他松开菲欧娜,手指在自己的脸上无序的轻点,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雪地反射的白光打在他脸上,扬起的嘴角推搡出须后水的味道,脸颊上还有刮胡刀草率的咬痕。
他真诚又笨拙的打理过自己的模样,像女孩子第一次为自己挑选高跟鞋,少女不理解为什么磨人的鞋子被美艳的女子称作战靴,但还是挑了一双粉色的。战战兢兢的细长鞋跟是懵懂的成长,而可爱的粉色是固执的信仰。
菲殴娜摘下一朵在雪白的纷争中开得最艳的山茶,花茎轻叼在齿间,花蕊代替她吻在弗雷德唇上。
细微的花粉扑到他的鼻尖,花香被揉进呼吸里。他用牙齿撕开一层层花瓣,在唇舌的攻防中成为陨落的尘埃。他扣紧菲欧娜的后颈,金色的发丝在他掌心柔肠百转,又撩拨上他的脸颊。
把聪明人最愚昧的爱,毫不保留的给予。
弗雷德的嘴唇有花瓣推磨后留下的青涩,他的牙齿在她舌尖退却时意犹未尽的挽留,送她像是淋满蜂蜜的伤口样的伴手礼。花朵的尸体在吻里居无定所的漂泊,漫无目的地随着流水起承转合。
柔若无骨的雪都绕过他们降落。
碗盘交错的叮咛从门内跑到雪地上撒欢,像是远处的钟摆声。菲欧娜缓缓从弗雷德怀里退出来,看着他的眼睛抿唇笑起来。
弗雷德好像在她意有所指的笑里,精准的捕捉到一丝只有彼此才通晓的情愫。
“老实说,我们在图书馆接吻的时候,你是不是就着急回礼堂吃饭?”
她像林间敏捷的飞鸟一样,羽尖轻拂过树梢,绕过弗雷德的胸口,朝屋内走去。
乔治坐在沙发扶手上,戏耍着手里的东西,一脸志在必得。看到菲欧娜进门便将手中的圆球向她抛了过去。
菲欧娜被快速接近的一团红色吓了一跳,以追球手的本能,把乔治丢过来的苹果稳稳的捧在掌心。
她握着被赋予体温的苹果,咬下一口迸溅的清甜汁水冲刷掉花浆残留的酸涩,脆生生的果肉在齿间一晃而过。
果实的光泽荡然到她脸上。
她盯着乔治,略带着矜娇的颔首笑道。
“老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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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rtheapple&esp;of&esp;y&esp;eye’s一句土味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