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圣诞快乐唐先生(玩老婆粉粉嫩嫩的可爱)(狗血)
舒安将锅中煮熟的面条捞起时,手机响起他单独为唐瑜设置的特别铃声,解开屏锁,是唐瑜发来新短信。
【任务太重,今年年假补不成,北海道旅行下次吧。还有,我今晚加班,不回家吃了。】
又是工作。又是加班。
本就不佳的胃口更差了,舒安心烦意乱地将碗里的面条全部倒进垃圾桶。
定好晚上十点的闹钟,他吃下退烧药上床休息,在浑身汗淋淋又神智迷糊的状态中进入梦乡。
梦里,舒安和唐瑜飞去了北海道。
身为南方人,舒安在札幌丘珠机场外亲爱的唐瑜视角与有相对应的情节,强烈建议过后再本章
唐雄利,原名王雄,唐瑜生理学意义上的父亲。靠入赘豪门实现一飞冲天,从普通人做到南城首富、金融地产娱乐圈的跨界商业大鳄。
与出身豪门的正妻不同,唐瑜的生母只是个地位低微的陪酒女,而唐瑜则是一场酒局后的意外产物。
在唐瑜半饱半饿地长到四岁时,生母染病去世。无人照顾,倒在大雪中即将饿死的前一刻,唐瑜才一碗长寿面
临近十一点,宴会堪堪结束,人群散去。
大量且无节制地灌入胃中的酒水在阵阵翻滚,宛若燃着满腔的火焰,烫得唐瑜胃粘膜灼伤似的疼。
酒店楼下,唐瑜迎着冷风接连送走安漾父女与唐雄利的轿车,借还有事的由头打发掉唐家配给他的专职司机。
说是他的个人司机,更不如说是唐璐诗安插在他身边的耳目。
只要小三生下的野种的心脏还没挖到她儿子胸膛里,唐璐诗的多疑一刻也不会消停,更何况下贱野种还夺了本该属于她儿子的风头。毕竟她从不认为烂泥扶不上墙的唐聪正是她自己给惯坏的。
比起说不定何时会失去生命、以意外猝死结局登报的唐瑜,唐璐诗更像是受害者。
出租车里空间不大,唐瑜一双长腿委屈地叠曲进座椅缝隙里,价值百万的西装无所顾忌地靠进脏兮兮的椅背里,卸下伪装般露出深刻的倦容。
腹部在翻搅成团,剧烈的疼痛让唐瑜蜷起上半身,脸色苍白额冒冷汗地弓腰,咬着牙关默默忍受。
——只要撑到家,喝下醒酒汤……
每有应酬,舒安都会给唐瑜煮一碗醒酒汤。
热乎乎的汤汁一口喝下去,头枕在舒安的大腿上,再让青年给自己揉一揉肚子,药效好得出奇。
不出例外,今晚舒安肯定也提前替他煨好了汤,所以唐瑜才敢这般不要命地喝。
只是,时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慢?按理说这么久应该到家了。
唐瑜汗涔涔地抬头,心情焦躁,隐隐有些不安,“司机,还没到吗?”
“哦,”出租车司机开口,给后排的乘客解释:“学御小区前那条路出事故围起来了,我得绕个路过去。别急,就快到了。”
司机的话确实不假,没几分钟后橙黄小车便从后门开到舒安家楼下。唐瑜付现金,下车,上楼。
楼栋里的感应灯年久失修,要住户很用力地跺跺脚才慢吞吞地亮起,唐瑜胃疼得厉害,没力气醒一醒那烂灯,更懒得掏出手机开机,扶墙摸着黑进了电梯,难受地靠墙站。
几乎没有检修维护的电梯像头快趴窝老牛,气喘吁吁、吭哧吭哧地往上爬,久得唐瑜感觉仿佛等待了半个世纪。
这么说,他已经有半个世纪没见到舒安了。
唐瑜直起身,先嗅了嗅衣服,没什么味道残留,脚挪到厢门前,黑眸专注地盯着楼层显示屏,心底数着秒,等电梯打开。
同时,在脑海里一条条列出他的待办事项:
和舒安拥抱、亲吻,喝下醒酒汤,揉肚子,洗热水澡,抱着舒安睡觉。
对了,今天是他的生日来着。
哦,那就再加一项吹蜡烛吧。他隐约记得好像出门前舒安给他订了个蛋糕。
生日许愿就算了,他早就过了还会天真相信愿望能成真的幼稚年纪了,同意买蛋糕也只是让舒安开心。
电梯门开,唐瑜走出去。
开公寓门,唐瑜走进去。
家里没开灯,一片漆黑。
很安静,从来没有过的安静。房子里面也没有唐瑜熟悉的人立刻迎出来,抱他。
酒气萦绕,唐瑜有些不高兴,周身气压都低下几度。
今天是他的生日,难不成舒安没有等他回家就自己先睡了么?这种事情,在以前可是从来没发生过。
而且,唐瑜以前也有加班到更晚的时候,回到家,依旧能看到舒安在客厅沙发里昏昏欲睡地等着他。
唐瑜的胃还在作痛,他自己打开灯,弯腰换鞋。起来时晕了瞬,不知为何,蛰伏许久的酒气忽然上了头。
换好鞋,唐瑜忍着头晕又在玄关原地等了两分钟,逐渐变得不耐烦,带着点愠怒地扬声叫喊:“舒安?”
胃越来越痛了,然而舒安还是没有从房间里故作惊喜地跳出来,张开手臂给他抱。
心头填满疑惑与不满,唐瑜走过空无人的客厅、厨房、卧室,在家里找了一圈,到处都没有舒安的身影。
更没有他心心念念,热腾腾的醒酒汤和已经插上蜡烛的生日蛋糕。
唐瑜心情立刻触及谷底,他给手机开机,朝那串没有备注的号码拨去一通电话。
那人总是会秒接唐瑜电话的,所以唐瑜下意识便开了口,怒气冲冲地质问起舒安他现在人在哪里。
然而,唐瑜所能听到的回复,是机械女音没有感情、冷冰冰的“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给舒安发送讯息,也如石沉大海。
居然敢不回他的消息。
时钟咔哒地响,唐瑜抬头,神情阴郁着望去。
十二点已过。
阳台外的夜色黝黑,连星子都一同暗淡。
舒安种下的花草一动不动,在阳台的架子上默默凝视着屋内孤零零站着的男人。
结束了。
唐瑜的生日就这样结束了,没有一句“生日快乐”的祝福。
寂静中,胃不解主人的情绪咕咕叫着,变本加厉地痛着。
唐瑜握着手机的右手紧了紧,手背泵出几道青筋。
唐瑜很生气,舒安怎么会这样对他?一转身,他看到围着白色围巾的舒安从门外进来,眼睛笑着对他说,“阿瑜,你回来了!”
醉意熏得唐瑜的眼尾微微发红,语气里的委屈好似是错觉,“你刚才去哪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唐瑜头晕得厉害,舒安的身形在他的瞳孔中刻进几道重影。他脚步踉跄地朝青年迈去,张开手臂,“舒安……”
砰——
不支地跌倒,头着地磕到,眼前一黑,醉酒的唐瑜彻底失去意识。
“阿瑜,生日快乐!”
舒安捧着一个精致的小蛋糕出现,上面插着数字“22”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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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瑜身子是冷的,浑身从脑袋到骨头都痛到裂开。
从地板爬起,一杯冷水送着胃药下肚,压住阵阵腹痛,唐瑜匆匆进浴室洗漱,换下皱巴巴的脏衣,站衣柜前一通翻找,搭配出今日的衣着。
这些,以前都是舒安提前给他熨平,放在床尾的。客厅的餐桌上,热腾腾的营养早餐和可以带去公司的便当自然也是随着舒安一起不见踪影。
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