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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他只是个床伴(指J后Xc吹)

 

愠怒地扬声叫喊:“舒安?”

胃越来越痛了,然而舒安还是没有从房间里故作惊喜地跳出来,张开手臂给他抱。

心头填满疑惑与不满,唐瑜走过空无人的客厅、厨房、卧室,在家里找了一圈,到处都没有舒安的身影。

更没有他心心念念,热腾腾的醒酒汤和已经插上蜡烛的生日蛋糕。

唐瑜心情立刻触及谷底,他给手机开机,朝那串没有备注的号码拨去一通电话。

那人总是会秒接唐瑜电话的,所以唐瑜下意识便开了口,怒气冲冲地质问起舒安他现在人在哪里。

然而,唐瑜所能听到的回复,是机械女音没有感情、冷冰冰的“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给舒安发送讯息,也如石沉大海。

居然敢不回他的消息。

时钟咔哒地响,唐瑜抬头,神情阴郁着望去。

十二点已过。

阳台外的夜色黝黑,连星子都一同暗淡。

舒安种下的花草一动不动,在阳台的架子上默默凝视着屋内孤零零站着的男人。

结束了。

唐瑜的生日就这样结束了,没有一句“生日快乐”的祝福。

寂静中,胃不解主人的情绪咕咕叫着,变本加厉地痛着。

唐瑜握着手机的右手紧了紧,手背泵出几道青筋。

唐瑜很生气,舒安怎么会这样对他?一转身,他看到围着白色围巾的舒安从门外进来,眼睛笑着对他说,“阿瑜,你回来了!”

醉意熏得唐瑜的眼尾微微发红,语气里的委屈好似是错觉,“你刚才去哪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唐瑜头晕得厉害,舒安的身形在他的瞳孔中刻进几道重影。他脚步踉跄地朝青年迈去,张开手臂,“舒安……”

砰——

不支地跌倒,头着地磕到,眼前一黑,醉酒的唐瑜彻底失去意识。

“阿瑜,生日快乐!”

舒安捧着一个精致的小蛋糕出现,上面插着数字“22”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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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瑜身子是冷的,浑身从脑袋到骨头都痛到裂开。

从地板爬起,一杯冷水送着胃药下肚,压住阵阵腹痛,唐瑜匆匆进浴室洗漱,换下皱巴巴的脏衣,站衣柜前一通翻找,搭配出今日的衣着。

这些,以前都是舒安提前给他熨平,放在床尾的。客厅的餐桌上,热腾腾的营养早餐和可以带去公司的便当自然也是随着舒安一起不见踪影。

匆匆走过时,唐瑜顿了一下,随即没有波动地离开。

转头到公司,唐瑜批复唐聪一股脑送来的材料文件,笔尖忙个不停。晌午,唐瑜抽出空下到餐厅进食,硬着头皮挑出些没那么油腻重口的寡淡食物咽下。

到底是吃不惯公司餐厅的东西,下午准备开会时唐瑜的肠胃又开始作怪。

他在办公室里翻出个透明的小药盒。

这是舒安为他备置的,里面装的都是唐瑜常吃的胃药。小药盒的背面还粘着张蓝色便利贴,唐瑜翻过来看:

【一天两次,饭后1小时吞服,不要忘记!!!】

右下角画了个胸挂听诊器的小人,双手插兜,表情酷酷,似乎在嘱咐、监督着唐瑜这个不省心的病人。

病人本人刹那失笑,消化内科的医生不用听诊器,舒安他画错了。

候在一旁的男助理在心中大呼见鬼。

他上司刚才不是还一脸阴沉、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么?

本来他都做好要顶着低气压小心办公的心理准备了,怎么上司找个药就突然笑了?还怪诡异的。

下午,安漾发来消息,问唐瑜晚上要不要一起吃晚餐,再顺便去珠宝店量他们订婚戒指的尺寸。

唐瑜回了个“好”。

息屏放下手机,然而文件没看进几行,他又伸手拿起手机解锁,退出同安家大小姐内容寥寥无几的聊天界面,翻出被层层工作消息压至下方的、属于舒安的聊天框。

最新消息仍停留在昨夜唐瑜问他人呢。

不接电话、不回消息、离家出走。唐瑜确定,舒安在为昨晚那通突然挂断的电话和他赌气。

这还是三年来就算舒安不在,他也能过得很好

一辆低调奢华的纯黑轿车在车流中穿梭,最后稳稳地驶下高架桥,向位于市中心的景深路开去。

车载音响播放着令人心情放松舒缓的古典乐,车内气氛与之相反,十分微妙。

后座的真皮沙发上,西装外套和领带被主人脱下来随意地丢在一旁。

单着衬衫的唐瑜浑身上下写满“烦躁”二字,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手机,向外散发低气压。

屏幕光源冷白,幽幽映进男人黑沉眼底。

【《嫉妒》中,学弟于朝给舒安围上条白色围巾,舒安忘了还给他,是作者忘记在后文中交待。到《圣诞快乐,唐先生》,《亲爱的》中,因为作者删错句子的疏忽,《一碗长寿面》中,唐瑜拨打舒安电话后听到“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不同的电话提示音代表着不同的情况,加上后文还会出现相对应的内容,为更贴近剧情,分手大吉

在公寓主卧收拾带日本的行李时,唐瑜从衣柜底部翻出条崭新的灰色围巾。

灰色围巾被压在一堆衣服下面,若不是唐瑜将上层的冬装拿开,很难发现。

围巾的材质是羊绒,手感松软舒适,很保暖,不过边缘歪正、线条崎岖,有点难看。

唐瑜回忆了好一会才想起这是舒安亲手编织送他的,说是费了他一两个月时间。只不过唐瑜很少戴围巾,所以才压在柜底。

舒安也给自己织有一条围巾,是奶白色的,两条围巾是情侣款。

唐瑜转而去看衣柜另一边,那条白色围巾还挂在舒安的架子上。有顶帽子不见,应该是舒安戴走了。

披上件长风衣,拉着装满的行李箱,唐瑜正准备离开公寓,忽地想起舒安养在阳台的那些花草,又转身回来,将它们一盆盆搬进客厅,避免家中无人照看时遭大风大雨摧残。

毕竟舒安在唐瑜耳边喋喋不休地念叨过好几次,“春天一到,我们家阳台肯定开满了花,到时候栀子花放客厅可香了……对了阿瑜,那盆风信子带去你办公室放好不好?”

“想我的时候,你就看看桌面上的花!”

——无聊。

唐瑜不可能在工作时分心去想他,更不能理解为什么舒安要浪费那么多时间精力在养花养草、手编围巾等无用的事情上。

搬最后一盆时,唐瑜的手肘不小心碰到电视柜上的相框,相框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了。

唐瑜拿起扫帚打扫,玻璃渣、相框连同照片一起,铲进客厅的垃圾桶。

反正这个相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物品,回来后他再买一个新的给舒安。

12月29号下午,唐瑜与安漾搭乘飞机前往札幌。

飞机准点落地,酒店派专车接送他们入住。

舒安是南方人,从没见过雪,他写下的旅游行程里还有堆雪人、躺雪地之类事项。唐瑜毫无兴趣地直接忽略,同行的安漾得知后一边吐槽“你真是没有一点浪漫细胞”,一边硬拉他出酒店去大通公园看白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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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安拆开包装纸,看见内容物的一瞬眼睛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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