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狼 为患 第18节
清浅的呼吸碰到脖颈敏感的皮肤,燕灼猜到什么,一动不动。
曲砚碰了碰他的下巴,“要亲吗?”
“要。”燕灼开口,嗓子不知何时有些发哑。
得到了肯定回答,曲砚却并未动作,反而问:“今天教你的,你该怎么做?”
手指碰到铺在木板上的衣服,燕灼紧紧抓住,迫不及待地说:“我不动……一下也不动……”
曲砚轻笑,在喉结上摩挲的唇缓缓上移,与答对问题的小狼唇舌痴缠。
吻技越发娴熟,他自小聪慧,做什么都有些天分,以前觉得不算什么,如今却在燕灼加重的喘息中自得起来。
许久,单方面的进攻休止,曲砚曲起的膝盖碰到什么明显鼓起的东西。
他故作好奇地问:“会不会太频繁了,真的能忍住吗?”
燕灼还在发懵,被动承受的他远不如曲砚清醒。
曲砚压了压膝盖,“下次做给我看吧。”
他想象出那幅画面,很是意动,“与其拿着东西想象,不如看着我做,是不是?”
作者有话说:
求海星(理直气壮掏碗)
威胁
硬邦邦的木板实在不好睡,天刚亮,众人就陆陆续续醒来,宋成风要照顾小东西,晚上睡得并不踏实,脸上难掩疲色,林五二人不说,曲砚是唯一看起来气色不错的人。
宋成风不免羡慕,暗戳戳问他提高睡眠质量的秘诀。
曲砚笑而不语,低头喝粥。
饭后,宋成风和林五敲定稍后去寻废弃车辆的路线,不管昨日如何,他现在一脸笑模样,说话间还拍了两下林五的肩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是什么好兄弟。
远处的黄毛看到后撇了撇嘴,显然瞧不上他的做派。
宋成风自然不在意,说完转过身见燕灼一脸走神的模样,上前打趣说:“还没睡醒?”
燕灼瞬间回神,向后退了一步。
他面无表情,宋成风觉得没趣,转到正事上说:“你留下还是和我们一起?”
燕灼想也没想地回答:“留下。”
宋成风猜到他会这样说,之前的事情显然给燕灼留下了阴影,让他面对曲砚时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刚喝完粥的曲砚却说:“你和他们一起去。”
燕灼偏头,撞上曲砚的目光又迅速移开,昨夜荒诞又真实的记忆浮现,他不由自主地放轻声音:“我要留下。”
他坚持说,宋成风也不强求,跟着附和道:“还是让燕灼留下来吧。”
曲砚不为所动,“不要耽误时间,顺利的话,最好今天出发。”
在这件事上燕灼没那么听话,曲砚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弯腰。
两人很快就凑在一起,曲砚不知低语了什么,燕灼摇头又点头,他们离得太近,从旁边看像是在旁若无人的接吻一样,宋成风嘴角抽动,控制自己想些别的什么。
片刻后,燕灼走过来问他:“什么时候?”
这就听话了?宋成风朝曲砚投去一个佩服的表情,“就现在,快去快回。”
他撂下话,又招呼林五,带上燕灼一起踩着破旧的楼梯下楼。
铁门吱呀一声关上,半空中的灰尘久久不落,曲砚一只手揉了揉眉心,看向黄毛,“你想和我说什么?”
黄毛惊讶一瞬,而后神色如常地捏了捏耳垂,随着他的动作,耳朵上的夸张耳饰也碰在一起叮叮当当作响。
曲砚等着他回答,并不着急。
良久,黄毛才吐出一口气,“我要你把他带走。”
曲砚眯了眯眼睛,“林五?”
黄毛拿着木棍拨了拨地上的灰烬,平静地说:“你见过他的能力,对你们来说,他很有用。”
曲砚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你的交换是什么?”
黄毛顿了顿,神情变得古怪,“这对你们有利,还需要交换?”
曲砚挑眉,双手交握到一起,“当然,我可是生意人。”
黄毛不带情绪地呵呵两声,撑着腿站起身,他朝曲砚走了几步,手中的木棍在凹凸不平的地面划出难听的声音。
“你可以不答应,但是……”
他说话间举起手中的棍子,磨得很尖锐的木棍停在曲砚脖颈处,威胁意味十足。
“但是什么?”曲砚目光落在距离自己只有半只手的木棍上,呼吸未有停顿。
黄毛掩嘴咳嗽,没有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曲砚神色懒散,木板到底不舒服,他昨晚睡了醒醒了又睡着,折腾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枕着燕灼的胳膊睡熟的。
他越发觉得燕灼很好,想来将来放手也会生出几分舍不得来。
收回思绪,他声音冷淡:“是什么给了你错觉?”
黄毛微愣,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下一秒身后噗嗤一声,似什么东西被撑裂,他回头的动作都没来得及做出,便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的小腿。
那东西很快,在他小腿上绕了几圈,然后攀着他的腿向上,不过瞬息就缠住他的脖子。
木棍因为主人的脱力咣当一声掉在地上,黄毛倒在地上,缠满全身的藤蔓几乎快把他蜷成一个球体。
曲砚低头看着姿势诡异的黄毛,眉眼仍旧是冷的,“到底是什么给了你可以威胁我的错觉?”
手腕粗的藤蔓勒住脖子,还在一点点收紧,黄毛呼吸不畅,脸色显出一种狰狞的红,他连求饶的话都无法说出来,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去,但是下一刻,紧紧缠住他的藤蔓嘭地一下消失,星星点点的绿色落在地上,隐入空气,消失得干干净净。
仿佛刚才一切皆是梦境。
黄毛弓起身子,一只手抵着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
曲砚收回手,撑着下巴看向别处。
“原来你也是……”嗓音粗粝,黄毛坐在地上,看着曲砚的目光有厌恶也有惧意。
“现在学会了吗?”曲砚问他。
“什么?”
指尖敲了敲轮椅扶手,曲砚说:“求人的姿态,既然拿不出交换的东西,姿态就该放低一点才对。”
他慢悠悠地说,黄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扯了扯嘴角,“我求你,你就会答应了?”
恕他不敢相信曲砚是那么好心的人。
“不会。”曲砚说。
黄毛喉咙里发出哼声,他就知道。
曲砚估计了一下时间,直言道:“之所以和我单独说,是因为林五一定不会同意,你早就知道他不会丢下你,为什么还要做无用功?”
黄毛瞳孔放大,明显对曲砚说出这样的话很意外,他随即苦笑,“不然呢?让他留下看着我死吗?”
他说话夹杂着气音,压着咳嗽一字一顿。
曲砚忽然问:“你还能活多久?”
“不知道,癌症晚期,应该很快了。”黄毛并不诧异曲砚为何会知道自己身患重病,他语气淡定,好像将死之人不是自己,“你这样养尊处优的人物,应该不会知道没钱治病的滋味吧?”
他嘲讽地说,“讲真的,我还挺喜欢丧尸的,管他屁的有钱人还是穷人乞丐,被丧尸咬了都是一个下场,这样多好,这才叫人人平等。”
“但是他不一样,没道理陪我等死,我爸妈死得早,他又当爹又当妈拉扯我长大,累死累活赚钱供我念书,可惜我在学习上实在没有天分,不能到死还拖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