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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管家,这种时候不能缺席。
别说少爷挨打,哪怕是少爷主动打的人,我都得回去补两脚,然后威胁的放句狠话。
我提前通知了少爷家里的家庭医生,然后自己急急忙忙就回到了楼去,房间一片凌乱,其他管家都在这里,摁着各自主子,似乎已经把场面控制住了。只有我少爷孤零零坐在那,我喊了一句“少爷。”他就回头。脸上破了皮,带着淤青,狠厉的眼神在触及到我后又一瞬间变回以前那亮盈盈的模样,在灯下看着可怜又委屈。
我带着少爷回了家,医生已经等着了,他们一溜烟上去给少爷检查,我就不一样了,我还得给少爷收尾,几个管家聚一起想办法擦屁股。
可事情起因经过都得从自家主子嘴里撬,监控都不知道被谁搞掉了,我们几人手足无措,就干脆在外头吃了顿夜宵,然后才回去。
少爷脸上带了块包扎,他不愿开口那天事情,我也只能说监控坏了,他只是冷笑一声,就继续打游戏了。
在少爷养伤的日子里,我也难得相安无事,在宅邸里闲逛,看花逗鸟。少爷好后就把我叫过去了,他说他要报复那人,然后也不说怎么报复,就一股脑指使我让我去。
我就下去给那人的管家打电话,得知那天打架的确实是这两少爷,我们无奈聊了一下午,想了想也就不了了之。
经过这一出,少爷也很少再出去跟那些纨绔聚会了,等他伤好了我跟他去学校时,才注意到那个亭然也是在少爷的班里,那孩子品性好,他看到我,跟我打了招呼。
少爷腾的就朝我看来,在我跟他之间看了几个来回,然后在下课后,把我揪到厕所,质问我什么时候跟亭然那么熟了?
我惯会说好话,这是管家的职责,我说“少爷,是亭然少爷他想接近你,才主动跟我说话。”
少爷显然有些不信,但他脸色还是显而易见的好了,也不再跟我说什么,“哼。”了一声就出去了。
最近少爷心情好,我们下人也一并跟着好过。
我明白这是亭然少爷的缘故,少爷现在和亭然当起了朋友,两人现在不像之前般生疏,少爷偶尔还会叫他来家里玩。
亭然那孩子性子温和,其他的也好。至少他不像其他贵族公子一样乱丢食物,王妈少做了些卫生脸上也就没那么难看。
少爷问我“管家,怎么追求人?”
我说“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
少爷恍然大悟,然后让我去安排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
我让园丁拉了几车,然后摆在了住宅侧边院子里,保证两位少爷上楼玩,一开窗户就能看到。
少爷看了很高兴,给我赏了他新买的限量球鞋,两人脚尺码不合,但作为管家,有时候主子给的东西是剧情推动的必要道具,所以我就扔自己屋了也没敢拿出去卖。
当晚,少爷就邀请亭然过来玩,然后他们一路上了楼,开窗时,我还得在下面指挥乐队弹奏乐器,指挥灯光师超控灯光,指挥王妈从屋顶倒花瓣……
亭然就那样看着我,和少爷的目光一并落在那些娇艳花旁的我身上,他们高高在上,漂亮俊美,那阳台的风把他们衣摆吹的纷飞,花瓣飘落,像极了一对耀眼的爱侣。
亭然和少爷闹了脾气,他们似乎要绝交了。
事情搞砸自然不能怪我,少爷没抓住人家的心,那这场偷偷摸摸的盛大表白自然会让人恼火。少爷那几天也很生气,先是骂我乱出馊主意,又说那亭然不知好歹。
我只能一一应下,又见少爷眼眸往我脸上扫了好几圈,我怕他情绪过于低落,主动问他要去玩什么,他最终从沙发上爬起身,最后让我备车去马场骑马。
少爷骑马技术是很精湛的,从小有专门的老师教导,但许是他因为表白失败,情绪过于低落,一次越栏时竟让马绊了一跤,少爷也就从马上跌落。
那匹叫小红的马从小跟他,被人养的又高又大,皮毛也漂亮,但此时少爷这样从那么高的地方一跌,让在场所有人心悬到了喉咙上。
我更是急忙冲到了场内,在那马惊到要踏到他前把少爷拖了出来,然后让人叫医生,指挥人来抬少爷。
“少爷……!少爷!”
我叫了好几声,少爷才颤抖着抬眼看向了我,颤巍巍喊了声管家后又昏过去了。说实话,我怕的要死,少爷没了我工作也就没了。
老爷夫人都回来了,全部等在医院,心惊胆战的把世界各地最好的医生全叫来了。身为少爷的管家,我要做的还更多些,顺便打电话给亭然的管家,告知了亭然这件事,果不其然,他很快就到了医院,与一堆人一起等在了抢救室门口。
少爷命是在的,就是身上也落了点毛病,但医生全力保他,倒是再过段时间也就完全好了。
经过这一遭,少爷和亭然和好了,但亭然对少爷十分疏离,也告诉他他们只能当普通朋友。
少爷咬咬牙,在老爷夫人亭然都走后把我叫了进来,他病恹恹的,躺在床上都快陷进去了,即使这样还不忘指挥我,给他切水果,扒果皮。
吃了几口又说不想吃了让我吃,眼睁睁的在那里看着,管家没有嫌弃主子的份,我也只能吃了,少爷才肉眼可见的心情好起来。
对于我擅作主张让亭然来这件事他也并不生气,毕竟怎么说都是好处,但亭然走后少爷却对我说“以后别再自作主张让他过来了。”
我知道是少爷咽不下那口气,应了几句就去找王妈拿少爷的病号餐了。
少爷躺了好一段时间才好,亭然也来接他出院,见到我,很自然的对我笑了一下,喊了声“管家。”
我也笑了笑,想了想,正要跟他说少爷对他一往情深的话,少爷却隔到了我们中间,抓上了我的手让我扶他,一脸不耐烦道“走了,还聊什么。”他此时走路还是会疼,所以需要人搀扶,这个活理所应当的落到我头上。
照顾少爷,是个累活。
他不喜欢夫人给他找的那些护理,强忍着,直到回到家才把她们遣去,我的事情就多了起来,除了搀扶他上下楼,还得过去给他脱衣洗澡,穿衣吃饭。
少爷并不懂得体恤下人,他生来就是做主子的命,有时候洗澡洗不到背,我在楼下正跟其他佣人王妈们吃饭都得把我叫上来给他搓背。
这一天,少爷在浴缸里泡着,他那一双眼骨碌碌的看我许久,我就知道要出事了。果不其然,他说“管家,我送你的鞋怎么一次没见你穿。”
还好这个道具还没来得及卖,我只能说“少爷送的东西太过珍贵,我拿回去收藏了,不舍得穿。”
少爷听完却是看着我红了半边脸,又哼一声,转身拿浴巾道“算你识相。”
身上好点后少爷买了辆超级炫酷的跑车,那声音轰鸣的,饶是开到哪,路边的人都看到哪。
他就开着这跑车载着我一起去学校,说到底,主子副驾驶这种地方是不可以让管家坐的,可他要我坐我就坐,主子命令大过天。
一路上受到太多视线,我习以为常的下车,拿了少爷背包,就跟着他进了学校。
到教室时许是很多人听说少爷出了事,纷纷上来跟他慰问,就连亭然都被挤到了一边。我见他出门往厕所去,也就跟了上去,亭然回头见到是我,那抹警惕也就放下,他问我“管家,有什么事么?”
我先是跟他谈了些有的没的,后面在他宽心后才道“其实……少爷一直很想你。”
亭然脸徒然一沉,他说“我们是朋友。”
我笑笑,继续道“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