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做吧
回到酒店房间,陶子青才觉得这个世界安静了,自己自由了,所有的负罪感和悸动都被门拦在了外面。
“嗬……嗬……”
他脱光衣服,撑着洗手台,手握在性器上飞快动作,水珠从脸颊流淌而下。
陶子瑞的脸,陶子瑞的吻,陶子瑞的拥抱,陶子瑞抚摸自己的触感,被压抑的一切在这安静自由的一刻全部冲破牢笼,和饿狼一样向自己扑过来。
他反抗不了。
他感受到窒息。
他无法呼救。
几只饿狼露出獠牙撕咬他的理智,千疮百孔的创口滋生出汹涌的欲望,全部奔流到下腹。
“嗯……”陶子青胸口泛红,紧闭双眼,右手撸到底,精液破关而出。
小瑞……
一股接一股精液射在洗手台侧沿,又滴落到地上,粘稠肮脏的模样像极了他和陶子瑞的感情。
陶子青握着隐隐抽动的性器,抬眼,看向镜子里陌生的自己。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这种背德的煎熬。
“砰砰砰!”
房门被敲响。
陶子青愣了一下,扬声问:“谁?”
“我!”鹿鹿喊道,“青宝,你在干嘛呢,张黎吐了!”
“他吐了我能怎么办?”陶子青挺纳闷的。
“他吐得一床都是,你灌的你不负责?”鹿鹿接着敲门,“快开门,我们房间没法睡了,你去和snow挤一挤吧!”
我和snow……
陶子青噎住了,一向灵光的脑瓜子瞬间卡壳。
按常理来说,出现这种突发状况他和陶子瑞挤一晚无可厚非,可现在他和陶子瑞是常理会有的关系吗?
“青宝!”鹿鹿拍门。
陶子青没回应。
不敢回应。
鹿鹿拍了一会儿,突然没动静了,陶子青绞尽脑汁地思考对策,怎么都思考不出来。
明星赛期间,酒店肯定住满了,再开一间房不现实,叫鹿鹿带张黎去别的酒店又很奇怪。
怎么办?
他不能真和陶子瑞睡吧?
不发生点儿什么他自己都不信。
陶子青低下头,盯着地上积聚的白浊,眼底是慌乱和挣扎。
过了十来分钟,鹿鹿还是没敲门,陶子青依然没想出对策,可他不能完全坐视不理。
他掩饰着无措,一脸平静地打开门,想去张黎房间看看情况。
廊道里站着一个沉默的少年。
陶子瑞已经卸去西装,简单的t恤运动裤,头发有些潮湿,黑沉的眼在看到他的一刹那亮了起来。
陶子青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以为你不会开门。”陶子瑞搓了搓手。
“鹿鹿他们去你房间了?”陶子青问。
陶子瑞点头。
“那你在门口站着什么意思?”陶子青纳闷地问,“我要是不出来,你打算站一夜?”
陶子瑞没说话,只是不停搓手。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陶子青侧身让他进门,“去吹头发吧。”
这一夜注定不可能平静。
陶子青听着浴室里吹风机的声音,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刷手机,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他手指也一顿,心跳在这一瞬间突然加速。
他想了很多拒绝的理由,“太快了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今天很累”“酒店隔音不好”,可嘴巴一直到陶子瑞上床贴着他的背都没能张开。
“哥,我闻到了你的味道,”陶子瑞伸手抱住他的腰,“你自慰的时候会想我吗?”
陶子青心里一个咯噔。
“我每次自慰都想你,”陶子瑞嘴唇贴上他的后颈,手往下摸去,“想你高潮的样子,想你主动抱我的样子,想得不得了。”
陶子青混身僵硬,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注意力全被移到下身的手带走。
“现在没有人,我们可不可以接吻?我想亲你,好想。”陶子瑞隔着卫裤抚弄他的裆部,湿软的嘴唇摩挲他的后颈,时不时用牙齿轻咬,滚烫的气息几乎要融化这寸皮肉。
只匆匆发泄了一次的阴茎根本挡不住诱惑,即便主人再不愿意,也很快在陶子瑞手中勃起。
陶子青低喘一声,微微拱起背,跟陶子瑞的胸膛贴得更加紧密,手不受控地抓住陶子瑞的胳膊,又在感受到胳膊肌肉拉伸时收紧。
“哥,你很想吧?”陶子瑞扳过他的肩膀,强迫他仰躺,长腿一垮,将他压在身下,黑亮的眸子紧紧盯着他难耐的神情。
“小瑞……唔……”陶子青酒劲还没退,正是头脑发热的时候,很多平时可以强忍的冲动,都变得失去控制,比如回应陶子瑞的吻。
陶子瑞没什么技巧,舌头伸进来就乱扫,但酸胀的心情和日积月累无法言说的爱意让陶子青轻易走火入魔。
陶子青抓住他的头发,缠上了嘴里的舌,这舌头顿了一下,随后兴奋起来,并将这兴奋传递到陶子瑞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陶子瑞的舌头越钻越深,肆意掠夺鼻间的空气,手一把扯下阻碍自己布料,毫无屏障地握住硬挺的阴茎。
“唔……”陶子青仰起头,眯缝着眼睛,眼尾微湿,不设防地展露自己的情动。
上一次,陶子瑞只是帮他撸了,这一次,陶子瑞恐怕要做更多。
陶子瑞想怎么做?
想……
陶子青一边沉溺于心上人的热吻,一边进行着混乱的思考,无暇控制表情,身体完全依照本能行事。
陶子瑞把手滑进他t恤里触碰他的乳头时,他挺起了胸膛,喘息变成了呻吟。
t恤往上堆积,露出线条流畅的腰,深红的龟头向后翘起,显得小腹皮肤更加细腻柔白。
陶子瑞觉得手里的肉珠很好摸,略硬的一小颗,不知道什么滋味,想含在嘴里尝一尝,于是抽出舌头,从下巴舔到喉结,然后将盖在手背上的t恤推到胸膛上方,伸长舌头顶弄。
“嗯……”陶子青抓紧他的发,另一只手抓皱了床单,睁开眼,朦胧视野里是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莫名其妙和家里的白织灯交叠。
他太天真了。
从他第一次屈服于欲望的那一刻开始,他和陶子瑞就注定回不去了。
舌头不停挑逗,乳头被含进嘴里唆吸,陶子瑞像条狗一样,舔得乳晕周围一圈白肉都湿淋淋的,难堪和渴望在压抑的呻吟里交织,陶子青的眼泪里同时含着痛苦和欢欣。
“哥,我们能做爱吗?”陶子瑞用硬邦邦的下身蹭他的大腿,“我忍不住了。”
陶子青微微张着嘴喘息,湿红的眼睛望着撑在身上的弟弟,说不出话。
“哥,你上我还是我上你?”陶子瑞眼里透着疯狂,“哥,你想怎么样都行,我们做爱吧,我想很久很久了,从我第一次梦见你,就想了,我好喜欢你,我等不了了。”
陶子青像听不见,一动不动地喘气。
他不可能上陶子瑞,他做不到,最失控的时候,他也不过是抱住陶子瑞射精,他根本想象不出自己主动在亲弟弟身上耕耘的样子,罪恶感会让他崩溃。
但他也说不出“你上我”这样的话来。
陶子青的沉默,换来了陶子瑞更肆无忌惮的进犯。
他简单的大脑和贫瘠的性爱经验不允许今夜有什么充足的前戏,他分开陶子青的腿,安全套往手指上一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