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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绣

 

却到何处去寻?”

“张公子以为是白纸,我们管娘子倒不这么想,难不成,”管双鹭掩唇而笑,“是张公子力有不逮,堪不破谜题吗?”

“你!”张师珩受激,长剑出鞘、便要登楼。

管双鹭扯了赵飞泉后退半步,管秉按住刀柄、护住二人,脚下稳如磐石。

张师珩几下腾挪,已跃至二层楼高,他运气正欲再上,却忽感小腿剧痛、狠狠跌回地面。

“何人偷袭!”张师珩低头去看伤势,发现击中自己的只是一枚小石子,心头怒火更甚,“究竟是谁!”

“正是在下。”边仲手中仍有几枚石子,几次抛接后、他用力攥紧,再摊开手时,掌内已尽是细灰。

那灰迎风散了一半,剩下一半被他运力掷开,登时斩断几蓬野草。

“好身手!”许慎赞道。

袁守真去扶张师珩,打圆场道:“诸位来此是为喜事,何必起纷争?所谓缘分天定,不如先回去做打算,各凭本事、以得芳心,如何?”

张师珩摇晃几下后,才站直。

听闻此言,也不作答,只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哈哈…如此…在下便也告辞了。”袁守真道。

管双鹭拱手道:“袁公子慢走。”

边仲就在此时,朝楼上扬声道:“管姑娘!”

楼上三人俱是一愣,而后赵飞泉答:“公子何事?”

“后会有期。”男人并不看她,只注视她身侧的管双鹭。

变故连生,许慎却好似浑不在意,只跟在边仲身后,与他低声交谈着什么,与他一同离去了。

待楼下空空,管秉语带探究:“后会有期?”

“他意欲何为?”赵飞泉沉吟道。

管双鹭摆手,道:“管他什么意思?眼前最要紧的是汝州。”

“何时启程?”管秉正色道。

“不,此番我一人去。”管双鹭拒绝道,“飞泉的事未了,即使她假扮我,也并非万全之策,你要留下保她。”

“到底怎么了?双鹭有危险?”赵飞泉问道。

管双鹭关了窗、在桌旁坐定,喝了半盏茶后,缓缓开口。

“翁须假借采花盗之名,实行助女子逃婚之举。”

“一旦我与小女娘商定了可行之法,便可里应外合,但翁须也并非一无所求。”

“家境殷实者,须于他地修一座关帝庙;家境贫寒者,则须自己或心上人于他地关帝庙为翁须搜罗信息、来往传信一年。”

听到此处,赵飞泉点头道:“此法甚妙,另居他地,即可令姑娘暂避闲言碎语,也能扩散翁须的名号,救更多人于水火。”

“不同关帝庙之间的信件徽记与密文形式皆不同,这封汝州来的求救信虽尽力仿制,言语之间却仍有漏洞。”

“是假的?”赵飞泉皱眉、推测道。

“半真半假。”

“徽记、密文都可作假,但守在汝州的李双有一双巧手,善作一种独门的纳纱绣。随信而来之物便有一小截纳纱绣的筛绢,这可做不了假。”

“或许事出仓促、信由不熟悉密文的他人代笔,怕我心存疑虑,李双特以刺绣为证;又或许有人挟持了李双,她特意告知了假的密文,借刺绣警醒于我。”

“无论如何,此事必有蹊跷。”

“此事听来凶险,还是带上管少侠更为妥当。”赵飞泉听了,眉头拧得更重。

管双鹭抬手抹平她的眉峰,道:“虽说美人宜颦宜笑,可我还是更爱看你展颜。”

赵飞泉被她一逗,不由低低笑开。

可也不过片刻,赵飞泉便下定决心、再次开口道,“我的侍女之中,有一对双生姊妹,名唤枫丹、枫闲,我能确保她们都是可信之人。枫丹虽比不过管少侠武艺高超,却也略胜旁人,你不如带上她罢,我也稍稍安心些。”

“好好好,都依你。”管双鹭应下来。

“那我这便去叮嘱她。”赵飞泉松了口气,立刻起身、福了一礼,移步下楼。

“你要去的那地方,带个婢女是比带我合适多了。”管秉幽幽开口,“我已派了人往汝州的分医馆,若事态紧急,切勿逞强。”

“放心。”管双鹭看着茶碗中只剩底的茶水,沉声道。

“唔——”管双鹭骤然被兜头泼了冷水,不由得低哼一声。

有人从侧面为她盘紧发髻在头顶,又绕到她面前,为她擦干脸上水珠。

到底是谁?

管双鹭什么也看不见,便想伸手去抓。

却发现自己不仅手脚无力、甚至已经被死死绑缚住。

直到连那人的脚步声也听不见了,她仍然未能视物。

五感的恢复极慢,管双鹭不知花了多长时间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眼下的处境。

「像只在伸懒腰的猫。」她苦笑道。

不过与自然伸展的猫不同,

她站在地上,双脚被分开与肩同宽、绑在凳脚。那是个半人多高的高脚窄条凳,凳面不大、却叠铺着柔软的动物皮毛,她的胯部正因姿势受限而紧贴凳面,这样的动作无疑将她的臀部向上顶起。

她的两个手腕则被悬吊着分得更开,双臂几近平展。

「虽说如今这情形,头垂得像在行天揖礼、不甚舒适,不过好在不是大头朝下,否则真是要头晕目眩。」管双鹭安慰自己道。

室内漆黑一片,但有微风时不时擦过身体,让她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件棉质抹肚。

更糟糕的是——

「这气味不对,有人点了令人四肢酸软无力的暗垂香!」

门就在此刻被突然推开,有低眉顺眼的丫头带了火折子,点燃几只蜡后又很快退了出去。

“醒了?”男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那这便开始罢。”

有微凉的触感贴上臀峰,管双鹭骤然受惊、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啪——

痛感咬上臀肉,她转头去看。

烛影摇曳,只见那人戴着覆盖全脸的面具,身形高大,手中握着的正是方才用来打她的戒尺。

他见管双鹭看着自己,慢条斯理的再度扬手。

啪——

斜向上抽落的戒尺狠辣迅疾,在臀腿相接处印出一道红檩。

“呃啊…”管双鹭痛得无暇再看,只转回头小口小口吸气。

啪——

戒尺向上移了移,可边缘与上一板稍稍叠在一起,绯红一片间骤起深红一痕。

有微凉的指尖一寸寸碾过那处,男人不带丝毫歉意的开口发问:“疼不疼?”

管双鹭哪愿意答这样的话,只抿唇当听不见。

啪——

又一板抽落。

“啊——”管双鹭疼得伸出手、想去抓住些什么以疏散疼痛,却终究徒劳,只得无力的再度垂下。

“不说话?”男人听起来很是不满。

啪——啪——啪——

接连三板不再变位置,齐齐抽在臀峰。

那里本就挨了一下,如今又添重责,终于颤颤巍巍的肿起来。

“疼……”管双鹭只觉似有热油泼过臀肉,急痛之下连脖颈也渗出细细汗珠,只得低吟出声。

“乖。”男人满了意,将戒尺在她臀面上来回游走。

啪——

这一下竖着落在臀侧,力道也小了很多。

管双鹭轻颤着身体,调整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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