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到了青春期总是有点叛逆(3)()
斯摩格默不作声停住了。
阿基亚把篮子塞进男人手里让他提着,兴致勃勃地逛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店诶。”她指尖勾起一条链子,两端各连着一个小巧的圆环。
对着男人袒露着的胸口比划一下,女人遗憾的放下,转而拿起一对坠着铃铛的小巧夹子丢进男人提着的篮子里。
从对方毫无遮掩的动作里看出意图,斯摩格反而松了口气,安心跟在身后充当工具人。
但阿基亚显然不想让他安生。
不知道怎么逛到了服装那块,阿基亚随手拿起一件连体短皮衣,对他示意边上那件女仆装,“你喜欢哪件?”
显然不是他能塞下的尺寸。斯摩格的视线飘忽一瞬,转过头去。
“都行,随你喜欢。”
阿基亚把他多看了两眼的那件皮衣丢进篮子里。
她又拿起一件布料少得可怜的衣服,趁着男人没看过来塞进皮衣底下。
女人继续拉着他自顾自挑选。跳蛋、按摩棒、口塞、尿道棒……
斯摩格只勉强认出来几样,剩下那些他也不愿去猜,任由她塞满自己手里的篮子。
女人心满意足了,拉着他走向放着瓶瓶罐罐的地方。
站在摆着各式润滑液的柜子前,她转头问他:“你喜欢什么味的?”
“……随便。”他都不愿去细看那些东西。
阿基亚叹口气,凑过去在他的唇边落下一吻,“好歹是给你用的,挑一下嘛。不然让我感觉我是要单方面强奸你。”
斯摩格僵住了,视线匆匆扫过,他随手拿下一瓶丢进篮子里。又侧头看她,犹豫片刻,靠近她,也在她嘴角落下一吻。
于是女人笑了起来,明艳动人。她抬手抹去男人眼角唇边的红色痕迹,指腹蹭过他的唇,留下一点浅浅的颜色。
斯摩格后知后觉摸上自己的眼角,用力蹭了蹭,又去擦嘴边。但是没去擦唇上的痕迹。
阿基亚心情很好地拿下一瓶烟灰色包装的,放进篮子里,牵着他的手走向柜台。
那位好心的店员小姐一样样清点商品,装进不透明的结实袋子里后向他们确认,“您没拿避孕套,请问需要吗?购物满一万贝利我们店里是有免费赠送的。”
阿基亚拉拉斯摩格。
斯摩格看她一眼,摇头,“不用了,谢谢。直接结账就好。”
店员小姐保持着弧度完美的笑容,“承惠一万六千贝利,请问现金还是刷卡呢?”
阿基亚掏出钱包,抽出一张卡,“刷卡。”
斯摩格按下她的手,要去掏自己的衣兜……没掏动。
阿基亚淡定反手按住他的手,将手里的卡递过去,忽略他存在感颇强的视线。
店员小姐的笑容扩大了,接过那张海军特有的工资卡,“滴”一声刷过后双手递还。
阿基亚松开了斯摩格的双手将工资卡连着袋子一起塞给他,拉着他出了店门。
斯摩格黑着脸将她的工资卡塞进她的口袋里。
“你什么意思?”
阿基亚瞄他一眼,“你上次逮捕海贼造成的损失还是我赔的吧?好歹是我手下的人,要是没钱吃饭了你让别人怎么看我。”
斯摩格脸色更黑,“那也用不着你把工资卡给我。”
阿基亚思考一瞬,掏出他的钱包,取出他的工资卡后将自己那张放进去,又把他那张放进自己钱包。
“这样就行了吧?”她把钱包塞回他兜里,拍拍他的肩,语气里满是鼓励,“加油,我等着你军衔高过我能包养我的那天。”
男人有些无语,但脸色缓和不少,“军衔能比你高的只有大将了吧,你还真看得起我。”
“那当然。”阿基亚眉眼弯起,“我能看上的人怎么也不会比我差啊。”
相当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身上一阵燥热,男人握紧她的手,加快步伐。
“就会说这些好听话。快点走了。”
连情趣用品店都转了一圈,斯摩格等着阿基亚在情趣酒店的接待处开房时很是平静。
该死的,这座岛到底什么情况,这类商业也过于发达了。
阿基亚随手抛了抛钥匙,看清房间号后指尖一翻,小巧的金属制品在她手中转了两圈消失不见。
注意到斯摩格的视线,女人冲他张开手掌,“要猜猜在哪里吗?”
“不猜。”虽然有些好奇,斯摩格还是理智的拒绝了,这种和上司间的小游戏除非对方放水,他一次也没赢过。
阿基亚也不在意,转而露出个笑,探手到他耳边。
带着暖意的手指虚虚拂过鬓边,斯摩格能感觉到她的手中无声多了什么。
有着艳丽绿眼睛的人收回手,葱白指尖捏着朵精致半开的玫瑰。
“送给你。”她眉眼带着笑意,那朵通体银白的玫瑰压上他的唇,“娇艳的鲜花美丽但易逝,略带遗憾。希望你不会讨厌这朵冰冷的花。”
唇上的触感微凉坚硬,是金属的质感。斯摩格垂眸接过那朵花,轻哼一声别在胸前。
“还算好看,谢了。”
那朵金属制成的玫瑰与银白短发的男人如她所想般相搭。
已然走到了房门前,斯摩格仍旧未看清她从哪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现在是白天,旅店房间的窗帘整齐的绑在两边,使得室内的场景分外清晰,一览无余。
巨大的圆型床铺贴墙放在中央的位置,白色的床单上铺了鲜红的花瓣,被拢成爱心的形状,床的顶端是漆成红色的金属支架,最边上一圈挂了朦胧的纱。床旁靠门的一边放着木马和各种各样的架子与绑带,另一边则是嵌在地板上的巨大浴缸。
墙壁刷成红色,房间边边角角布着不少灯,还有几个空着的蜡烛架。
斯摩格完全不想思考那些多余的东西都是干什么用的,甚至很想转头就走,但手铐还拷在他们两人手上,阿基亚更是早在开门时便攥住了他的手腕,他跑不了半点,只能不情不愿被女人拽进房间。
"咔哒"一声,房门关上。
阿基亚用不知从哪来的钥匙打开了两人的手铐,拿过他手里的袋子挑出衣物,目的明确地走进房间角落被帘子遮住不甚明显的卫生间。
"我去洗澡啦,你先坐会儿。"阿基亚对他眨眨眼,关上卫生间的门。
斯摩格盯着那没拉帘子于是露在外面的磨砂的玻璃门,在模糊的人影抬起双手开始脱衣服时移开了视线。
对于袋子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和房间的各种小型情趣设施都没有兴趣,他走到床边抖干净那些花瓣,坐在床边发起了呆。思绪飘着飘着,那朵玫瑰被男人拿在了手上。
玫瑰的花枝纤细,有着凹凸不平的表面,带着自然生长的弧度,甚至能看清表面的纹理。叶片与花瓣都带着厚度与弧度,花瓣边缘略薄微微蜷曲,脉络隐隐透出来,花心中层层叠叠未绽放的肉瓣间透出精致的花蕊。
就像是真正的花一样。如果不是叶片与花瓣的根部都有微不可查的细微违和接缝的话。
斯摩格一直知道阿基亚的手很巧,但做到这样精细的地步却是第一次见。
她做了多久呢……
想不出答案,但换成自己的话,大概花再长时间也不意外吧。
男人的眉眼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放软,唇角微微勾起,那朵花被他捏着花枝轻轻转着,半舒展的花瓣旋出漂亮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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