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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如临大敌

 

盖。

罗啸被黑布蒙上的一双眼睛渐渐睁大,瞪如铜铃,而嘴唇还在继续失守。

有更加湿柔的,绵软的东西舔了上来。

细密的酥痒沿着他的唇线,从下往上,从中间朝两侧,一点点的描摹着他的唇峰,唇角,如同一个耐心的画家,在为他最喜爱的画作勾勒饱满线条。

喂、喂……这是,在做什么?

罗啸一时间脑袋满是浆糊,而这浆糊更因着嘴唇上那毫无停歇,甚至愈来愈放肆的舔吮而变得愈发成为一团乱麻。

直到他的身体先一步醒了过来。

鼻尖嗅到了香气。

是和刚才捕捉到的那一丝皂香不同的,更加清冽的香气。

茉莉,混着薄荷叶的凉爽味道,不仅钻进了鼻腔,也顺着被嫩红舌尖顶开的半张唇瓣进入了罗啸的口腔。

令罗啸晃神的大脑一个激灵。

这……

这他妈的不是他们健身房里薄荷糖的味道吗?就摆在他们健身房饮水机台子旁,和零零碎碎的补充能量零食一起摆放的,无糖薄荷糖的味道!

那玩意儿都还是他去采购回来的!

私教上课需要与学员近距离接触,罗啸习惯配备一些润喉和清口糖,避免社交距离引起尴尬或不满。他自己吃的不多,学员们倒是很喜欢,常常空了要补货。

这点小投入罗啸是半点不介意的,可现在闻到这熟悉的味道,他非常介意,介意得不得了!

好哇,他就知道!

果然是他们健身房里的人!

果然这个绑架就是针对他的!蓄谋已久!

要让他知道面前是哪个崽种,等他出去了,绝对,绝对要把人按在地上揍上三天三夜。草!

下唇突然的一丝疼意唤回了罗啸的注意力。

对面的人似乎不满他此时的走神,尖尖的牙齿咬住了他的唇肉,碾磨。

罗啸的脑子终于把刚才遭受的情况捋出了个一二三,他重重地撇过头,躲开嘴上灼热到令他发慌的气息。

“你他妈干什么呢?!”

士可杀不可辱!

罗啸涨红了脸,双唇微微颤抖——气的,而后冲着看不见的黑暗吼道,“亲尼玛呢!”

去他妈的示弱!

果然能干出绑架这种事的!

都是变态!

罗啸的反应十分激烈,却不知道,自己越是这样,越会激起面前人压抑克制的种种不良居心。

嘴唇上的湿濡没了维继,很快便蒸发干净。罗啸却总觉得嘴巴不自在,就仿佛还被人叼着啜着似的。

他依旧侧着脸,重重抿住唇,黑红的脸上气怒交加,还夹杂着一丝对于眼下这样荒诞发展的无法理解。

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他妈到底在干什么?

没有人会告诉他答案,他只能自己去找。

其实刚才那两句话脱口而出后,罗啸就隐隐有些后悔了。

他现在什么情况都没有摸透就贸然冲着对方吼骂,万一激怒对方给他一刀怎么办?

不就是嘴被咬了么,当被狗啃了一口不就行了?他连块肉都没掉,怎么就这么稳不住呢?!

想是这样想,罗啸也法把话收回,只安慰自己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反应。他一边调整自己的表情,一边竖起耳朵浑身紧绷,等待对方可能被激怒后接下来的行为。

不会……再咬他吧?或者对他做什么更过分的事?

心脏在安静的空间里砰砰跳动,无数对未知的猜想挤压着罗啸的胸腔,他脸色红红白白,在黝黑的皮肤上呈现出生动到令人舌痒的色泽。

可罗啸依旧没有等到回应。

他的斥骂如同落入泥潭,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了一会儿,就消失无踪了。

那个刚刚还啃噬他嘴唇的人此刻又不知道退离到了哪里,罗啸面前只有黑暗和略带寒意的空气,以及怎么也挣不脱的束缚,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罗啸觉得自己像一个在演独角戏的小丑。

而现在剧本还在人家手里,他连配合都不知要如何配合。

这是罗啸被绑架的第一天。

他等待了许久绑匪的下一步行动,可什么也没等到。

不知不觉间,眼前的黑暗愈来愈深,他被布条束缚的眼皮也渐渐打架,身体在无意识中陷入了沉眠。

混沌中,罗啸感觉自己被捆绑得僵硬的四肢好似松开了。

有一双细嫩的手贴在了他的手腕上,轻柔的,温软地按压在他被绳索绑得生疼的脉络上。

舒服的按摩持续了好一会儿,纤长的手指才顺着手腕继续朝手臂两头一点点延伸。

一边是划过他的掌心,嵌进他微张的指缝里。另一边则沿着他的小臂往上,游蛇一般贴着血管掠过肘窝,一点点攀爬到他的大臂处。

摩挲着,抚弄着,贴着他的臂膀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来回蹭动着。

罗啸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但对于自己的身材,他还是相当引以为傲的。

无论是常年健身保持下来的超低体脂率,还是精壮强健的四肢,雄厚的腹肌胸肌,虽说赶不上那些专业打比赛的高手,放在同行里倒还是能称得上一句出色。

这样的身材若是特意去凹造型,那么肌肉的形状会非常的明显,看起来极具健美的美感。

但即使不用力,早已在经年累月的锻炼中成型的肌肉群依旧存在感十足。尽管大部分的肌体都被衣物遮盖,但光是看那贴着身体的t恤弧度,就知道下面鼓鼓囊囊的东西有多么结实硕壮。

就算在睡梦中,就算被人绑缚着,这份结实也没有消失。

几根手指朝着男人的肱二头肌按了下去。

一只手的大半力量都通过指腹传导到了男人粗壮的大臂上,明明使了力气,却不过只在那块肥硕的肌肉上按出了浅浅的几个坑,高高隆起的山岳依旧坚实。

好在厚重的土地在沉睡中松弛了一些些。

足够包容地裹住指尖,让它能紧紧贴着弹韧的山峦游走,在主人觊觎许久却从来未曾造访过的饱满处流连忘返。

而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

它正被主人操控着钻进男人的掌心,肆无忌惮的触碰那张粗厚的大掌。

刚开始,手指的动作还算是轻软的。指尖只是描摹般地在男人起茧的掌肉上划拉,像是刚刚嗅到大餐的野兽,按捺着饥渴,伸出爪子试探。

可当意识到自己此刻已经掌握了面前这个健硕男人的生杀大权时,那只手的动作便放肆多了。

五根手指沿着指缝牢牢地嵌入男人的大掌里。尽管男人的手此时只松弛地垂在一旁,它却依旧蜷起指节,将那只蜜色的手掌握得紧紧的。

甚至想要将它牵起来。

朝自己的身体贴去。

不,还不是时候。

昏黄的灯光打在一双略微颤动的眼睫下,投射出浓密的阴影。

眼睫的主人拥有一张干净清润的脸,与这间密闭的囚禁室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此刻他微弯着腰,低垂着头,头顶的光线洒下只能笼住他半边的脸颊。

而他的另外半边脸庞则和面前绑坐在椅凳上的男人一并,融进了晦涩的暗翳里,不甚分明。

男人的四肢已经被解绑了,此时此刻像一头蛰伏的雄狮,低沉地吐着梦息。

一墙之隔的屋外,是寻常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他也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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