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哥咱们恢复正常吧
两人出去来到厨房里,听到大姨正跟陈筱茹说着那个相亲的男人,大姨看到他们赶紧住了嘴,陈筱茹很是淡定,说:“不合适吧,你就别操心我了。”
大姨看她也没避讳着孩子,白了她一眼,又看向吴誓言,“怎么不合适了,言言你说,你也长大了,你妈说你们俩见过那人了,怎么样啊?”
吴誓言抓了一个煮花生剥开,扔到嘴里,笑着说:“大姨,我跟弟弟是觉得挺好的,你劝劝我妈吧。”
“吴誓言,别没事找事啊。”陈筱茹喊了他一嗓子。
大姨这边来了劲儿,立马顺着说:“我就说嘛,筱茹,听姐的,跟人多接触接触,人家跟我说”
“行了,哎呀,不说了不说了。”大姨没说完的话被打断,陈筱茹转身又去收拾别的菜,拒绝再谈论这个话题。
吴开言看着妈妈的背影,推了哥哥一把,“你别老跟妈提这事儿了,看不出来她不愿意啊。”
吴誓言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冲着他伸过手,手心里是几颗剥好的花生米。
李几忆几个人摘了不少绿叶菜,黄瓜,西红柿带回来,把东西扔给吴开言让他去洗干净,吴开言自觉上午对她态度不好,听话地端着盆子去院里的水龙头洗了,刘同宇走到吴誓言身边,他满头汗,剪了头发,精神利索,“老吴,咱们班回头有个聚会,你知道的吧。”
吴誓言点点头,“知道,我看到消息了。”
“行,到时候一块过去,我跟你说我再叫你的时候你别给我磨叽,麻利出来,听到没,等你走了,想见都见不着了。”
吴誓言一直看着院子里蹲在树荫下洗菜的弟弟,他心里蠢蠢欲动,这个熟悉的院子让他压抑了大半个月的感情濒临爆发的边缘。
声音温润回他:“知道了。”
刘同宇选择了本市的一所普通大学,他有自己的计划,和朋友的乐队在本地圈里已经小有名气,除了日常驻扎的酒吧,他们每周都能接到邀约演出,社交账号粉丝数已经快十万。
还有余潇潇,他更不会离开这个从小生活的地方。
表哥一再说晚上是重点,中午就简单吃点,等大家坐下来仍是满满当当一大桌子,大姨家好热闹,逢年过节都会叫亲戚来吃饭,一张大圆桌子能做十多个人,素菜都是自己种的,李几忆余潇潇刘同宇看到那么大桌子都被惊到了。
表哥说吃完饭休息一会,不太热了,带大家去附近山上,吴开言大呼说自己去过很多次了,可不可以不去,留在家里准备烧烤的东西,被坐在身边的李几忆狠狠掐了一把大腿。
饭后收拾完,女孩子去上午表嫂安排的房间休息了,陈筱茹和外公回了自己家,她们也不去爬山,晚上再过来就是了,表哥不让吴誓言兄弟两个走,拉着他们说话,吴开言饭后又开始犯困,直嚷着要去睡觉,大姨便说让他还去上次住的二楼,吴开言听后,狂摇头,坚决不去,大姨和表哥一脸纳闷,他没理会,跑到上午躺过的房间去了。
大家都睡醒又准备一通再出门的时候已经三点了,天还是热,但他们开车过去,山上又有树,也算还好。
那个山在附近很有名,因为山上的石头都呈现一种暗红色,因而得名红山,传说山上曾经住过一位狐仙,庇佑着山下的村民,就这样传下来,很多人初一十五都会跑去上香,他们的车一直开到最高的一个小坡开不上去了才停。
李几忆拿着防晒喷雾冲着每个人都狂喷了一顿,因为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除了他们一路上山都没人,本来大家走在一起,后来越爬越陡,路也窄起来,就三三两两分开来,表哥扶着表嫂走在最前面,刘同宇和余潇潇走在中间,吴开言和李几忆还有吴誓言走在最后。
李几忆边走边感慨:“啧啧啧,爬山都是一对一对的,那是相当有动力啊。”
吴开言是和她并排走着的,吴誓言在他身侧,路窄的时候就自然退到他们后面。
他满头汗,喝了口水,说:“哪那么多事啊,表哥表嫂那是在带路。”
“我没说他们不是带路啊,难道他们不是一对吗?老余和刘同宇不是一对吗?咱们俩”
“哎哎哎,咱们俩可不是一对!”吴开言紧着打断她的话。
“我呸,谁要跟你是一对,我是想说咱俩怎么到哪都是一对跟班,我以后不能老跟你混了,你会影响我的。”李几忆貌似很认真地说。
“我影响你什么了?不是你老拉着我?”吴开言不忿地抗议。
两人正拌嘴,吴誓言在后面推了吴开言一把,从他侧面越过,走到两人前面,站得高一点,居高临下地说:“一会你俩该没劲儿爬山了,上面更不好走。”说完对吴开言招招手,“跟上来。”
到山顶又用了十多分钟,山上确实凉快很多,十分开阔,这山也不是无人管理的小山头,顶上建了一座小庙,一座小亭子,庙在更高的地方,和亭子遥遥相对,中间是一条一人通过的山路,倒是颇有些意境。
大家坐在亭子里休息,补充水分,李几忆也不怕晒了摘了帽子口罩拉着余潇潇拍照,男生们都懒得动,吴开言更是一动也不想动了,表哥指着小庙叫大家继续,他挥着手说不去了,在这等着。
别人都是第一次来,总想着要都看看,吴誓言也说自己不上去了,于是他们两个便留在亭子里,剩下几个人又向上爬去。
吴开言闭着眼睛靠在柱子上,吹了一会山上的凉风觉得特别舒服,脑袋也不晕了,便跳下去绕着亭子溜达,拿出手机来转着拍照,转到后面的时候正对着吴誓言也在举着手机拍他。
他收起手机,跳上去,走到吴誓言面前,“拍什么呢?给我看看。”
吴誓言手机都递到他手里了,又拽回来,“没什么,别看了。”
“嗨,什么意思?有什么秘密啊?”吴开言去他手机抢,吴誓言收起来,塞到兜里,攥住他还往前伸的手,吴开言这回不去抢了,往回撤手,吴誓言又握紧,拇指伸进去按在他手心里,抬头看他。
吴开言弓着身子,哥哥猛然抬起头来,两个人的脸一下子离得很近,甚至能感觉到从对方鼻间呼出的热气。
他向后撤,却又被吴誓言施力拉回去,差点撞到他头上,“别不是说了吗,别再这样了,你又不听。”他恼怒地说着。
吴誓言没再用力,倒是松开了手,吴开言后退两步站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哥,我们别再做那些事了,恢复正常吧?”
吴誓言比弟弟大两岁,最开始他们和爷爷奶奶住在同一个小区,一样的老房子,但是位置很好,周边配套成熟,小学也是重点,同一个小区都是熟识的人,邻里之间很是照顾。
陈筱茹生下吴开言休完产假就去上班了,那时候爷爷奶奶也退休了,自然地承担起带他们两个的任务。
两个房子虽然在同一个小区,但是一个南门,一个北门,小区又大,来回一趟走着也得十多分钟,陈筱茹那会被单位各种照顾,不用上夜班,准点下班,她每天回来都是先去公婆家吃饭,饭后再带着两个孩子回自己家。
奶奶曾经多次说过,可以把吴誓言留在她这里,吴誓言乖乖的,才那么大点儿就像是懂事了一样,给个玩具能自己鼓捣半天。
但陈筱茹死活不同意,后来爷爷说干脆让奶奶住到她那边去,她也不同意,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这是属于她和丈夫的小家,就算那个人不在了,只要她每天和孩子都在这个空间里,那这个家就不会垮,这个家里不需要有别人。
她执拗地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
没人再来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