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鸭嘴钳查处女膜
贴在他胸前,隐约捕捉到一种奇妙的空腔震动感,他不知道这就是人说话时胸腔部位会发出的声音,奇怪地抬头看看,又摸摸,注意力又被心跳吸引走了。
于是程今安开始持续性地说话,和小时候向柳呈抱怨不开心一样,絮絮叨叨地讲。
“我觉得我爸快不行了。”程今安说,“他老糊涂了,该去找我妈了。”
程今安只和柳呈提自己的妈妈,奇怪的是并不会应激,仿佛他妈妈还在世。人的记忆有锚点,某种味道、某首歌曲、某个场景等,都能在一瞬间把人拉回过去。
柳呈就是他的锚点,包含着他幸福的回忆和痛苦的根源。
他更加无法割舍这个可恶的哑巴。
“那天如果我不跑,现在估计正在排队投胎,应该也不错。因为如果我还不回家,我爸也会早点死掉,那样我们又可以做一家三口了。”
程今安一点都不叛逆,即使经历了这么多,回到落魄的家也仍然很爱他爸爸。这是程父程母应得的,他们给予程今安双份无条件的爱,程今安会加倍回报给他们。
如果没有那件事,程今安会是这个圈子里最孝顺的孩子,将来也会年轻有为,当个资产不算太多但非常努力的富二代。
万把块钱而已,他会给得起很多很多倍,可一切都断在了老柳手里。
程今安知道柳呈听不见,反而说得更加轻松:“我害怕,怕山沟沟,怕贩子,怕你爸。”
“我还害怕你。”他说。
“你好可怕,长得干净又漂亮,可是说话的时候像怪物。他们说卖不出去的小孩可以剁手剁脚做成人彘,烫烂脸、把舌头拔掉就不会泄露身世了,只要不死,可以要一辈子饭。”
“你好像被拔了舌头的小孩,我在良镇看了你三周,但是不敢抓你回来。”
其实他还害怕地下室,可是抱着柳呈好像就又没有那么怕了。如果还能把软糯热烫的右乳房吸进嘴里嘬嘬,那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恐惧诱发一切惨剧的“罪魁祸首”,又舍不得放柳呈自生自灭。他清晰地知道自己现在展示给别人看的壳子都是假的,包括对程父。可在柳呈面前,他可以只做程今安。
柳呈见过他最美好的样子,也见过他彻底坏掉的样子。柳呈是他在童年埋进沼泽地里的一块宝藏、一盒录像带,他想做程今安了,就会回来看一看。
程今安说话的时候没有动,柳呈便不知道他醒了,摸摸索索地爬出被窝,惹得程今安想去拿刀捅死他。
一点水声响起,柳呈似乎正从浴桶里撩凉水,程今安开始数数,声音大得像是打雷:“十、九、八……柳呈!”
他第一次叫了小哑巴的名字,可惜哑巴听不见,在他即将忍不住起身把柳呈再次按进浴桶里呛水之前,回到了温暖的被窝。
冰凉的小奶子贴了上来,柳呈似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了,捧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右乳喂进了程今安嘴里,手揽着他的头,并学着村妇哄娃娃的姿势拍他的背:“啜啜。”
——不要再做噩梦啦。
程今安闭上痛苦的眼睛,叼住奶头之前说了一句话。
“哑巴,不要再叫我‘鹅鹅’了。”
“我是……今安。”
细碎嘶哑的呻吟声盖住了程今安的话,柳呈其实很喜欢被他舔奶子,因为会有一种满足感。
柳呈想被需要,程今安那么喜欢他的右乳房,让他有种错觉,好像这副受尽冷眼的身体就是为程今安准备的。
看吧,会有人喜欢他的。
如果程今安可以轻一点,不要总是咬破他,就更好了。
外面阴雨连绵,程今安撑了把黑色的伞。
他来看妈妈。
他本意是不想来的,可是程父腿脚不便走不了太远的路,糊里糊涂间偶尔会忘记程今安的应激反应,也忘了程母的事情,总要问“宝贝今安看见妈妈没有”。程今安便不想再提醒他妈妈已经过世,可又怕妈妈孤单,强忍着不适,汗毛直竖地来了墓前。
他没看过程母的遗像,一直低着头,固执地维护着心底里那个彩色的、鲜活的妈妈。
回到地下室后,程今安开始管柳呈叫妈妈。
“妈妈,今安想喝奶。”他含着恳求的话语,动作粗暴地抓握住柳呈的乳房,把奶头吃的润亮。
柳呈习以为常,耷拉着脑袋靠在他头顶补觉。那天喂了一宿的奶,一连几天都疼得根本睡不着。乳房里好像结了硬块,被程今安掐得青紫一片,忍都忍受不了。
可是他不敢再自己摸奶子了,因为程今安好像有办法看到他在漆黑地下室的行动。他昨天实在无聊,整间屋子都没什么可玩的东西,便低头捉了自己发育不良的小鸡鸡玩,甩了两下摇摇屁股,突然觉得下身有点湿。
他好奇地剥开阴唇,可以理解程今安看到这里就要干呕,却不明白他为什么又要在流血那几天疯狂地舔。
水液是自己流出来的,摇屁股成了召唤高潮的信号,只不过没有得到同意,柳呈不敢瞎摸。正低头研究着,巨大的震动感传来,他惊得回头去看,被程今安一脚蹬在了地上。
“逼痒了?果然就该让你出去卖!”
柳呈今天不在经期,但也没在排卵期,可程今安像疯了一样扑上来,明明看到了他的逼,却硬得像根棒子,顶在穴口就要往里操。
柳呈尖叫一声,踹在了程今安腹部。
程今安闷哼一声停了强奸的动作,却掐住柳呈的脖子,几乎将他整个人提起来怼在墙上,恶狠狠道:“敢踹我?你要不要看看这里长什么样子!”
他撩起衣服下摆,一道极浅的肉白色的线从肚脐蔓延至腰部,周围一点红是被柳呈踹的。
“他们说实在不行就卖了我的肾!”程今安冲他吼道。
人体器官拆开来看每一样都很值钱,但这是下下策,贩子也没干过这种生意。他们完全没经验,不知道取肾要从腰侧到后背处开刀,藏满泥垢的指甲玩笑似地从他腹部滑过,留了一道不算太严重的疤。
可程今安觉得这具壳子里面已经空了。
也许他会存在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眼角膜、心脏、肾、肝……但唯独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程今安崩溃地蹲下身。
他不想怪柳呈的,可是控制不住,阴暗的心理吞没了他身体里的温柔小少爷,他想杀掉柳呈,再杀了老柳,杀掉那群贩子和那个想要买他来玩的不知名老板。
一双小手盖上来,程今安剧烈颤抖,被柳呈引着摸到了逼口。
柳呈愿意和他做那些事情,不过是想要他轻一点、温柔一点。但是也不要太温柔,因为程今安是他心里顶顶好的小少爷,小少爷高不可攀,受了这么多委屈,就是要对他颐指气使一点才对。
可程今安逃跑了,他在妈妈墓前站了很久,回来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妈妈,妈妈怎么了?”程今安嘬着右乳,觉得嘴巴很热,深入到柳呈屁股里,被烫得射了个爽。
“舒服死了,发烧了呀?到39度我们就去看医生好不好?”
程今安突然发现柳呈重要的不只是右乳房,还有那颗看起来没什么用的脑子。那是他的存储卡,如果脑子坏掉,柳呈就不再是柳呈了,他会永远失去自己童年的锚点。
于是柳呈人生中第一次穿上了合身的新衣服,甚至被系了个小领结,兴奋得脸都红了,被程今安扇了嘴也不肯安静下来,蹦蹦跳跳地在门口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