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老大被小弟做CB训练3
气氛沉默下来,阿离耳机有些漏音,闯关boss叽里呱啦的乱叫轻轻飘出来。许家明弯着上半身啃西瓜,一口能吃一半,然后噗噗噗地吐籽,像豌豆射手,垃圾桶的塑料袋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
阿离注意力莫名其妙被他吸引了,又因为刚刚那句“那就好”显得像平常对话而有略微惊奇。游戏机后面露出的眼睛盯了许家明好一会儿,突然道:“你好像不是很意外。”
噗噗噗的吐籽声停了,许家明睁大眼睛看他:“不是啊,我很意外的。”
他涨红着脸:“我以前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能这样。”
阿离挑了挑眉:“那你怎么看?”
他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在他更小一点的时候曾经问过别人类似的话,那时候他对干这个不是很有自信,也曾迷恋过别人的同情或规劝,后来明白了那不过是无聊的东西。他指望眼前这个男生能有什么特别的回答吗?他的大脑里应该也只装了阴茎和棉絮吧,不过或许更委婉,比如用一条湖蓝色的缎带缠绕起来,但等到有人拆开包装精美的礼物盒,里面蹦出来的依然是几把,简直像在说“surprise!惊不惊喜!又是我!”
他脑袋里在胡思乱想,视线却下意识盯住他,许家明被他盯得坐立不安,手上吃了一半的西瓜都变成烫手山芋,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我没什么看法。”
“什么意思?”
“我什么都不了解,没法评判任何东西,甚至连男人和男人可以做爱都是来了这儿才知道的,但如果你想听什么的话,我可以尝试说说。”
阿离一愣过后笑出声。
许家明看他露出笑容,感觉也没那么不自在了。他把果盘里剩的几块西瓜端过来,问:“还吃吗?不吃我冻冰箱了。”
阿离歪着头靠在沙发上,眼睛含笑看着他,不接他递过来的果盘也不说吃不吃,想了一会儿郑重其事道:“下次我会叫小声一点的。”
“诶?”
“晚上肯定会打扰别人休息的,我知道啦,所以下次我会小声一点。如果客人要叫的话,我尽量捂住他的嘴巴。”
许家明挠挠头:“不用哦,不用刻意那么干,那样我也会睡不好的。”
当时阿离没听懂许家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一个月后,两人已经处成朋友,阿离半夜送走客人,看到许家明的房间还亮着灯,他正要敲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不可名状的声响,他对那种声音无比熟悉,一时之间愣在了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声音停止,许家明开门,与站在门口的阿离面面相觑。
“你听着我的呻吟声撸管喔?”
阿离倚着门框看他。
“你听着我的叫声撸管喔?”
他说得太过直白,不过还好许家明适应良好,几乎是同一瞬间就要鞠躬道歉。虽然他知道道歉并没有什么用。
“你喜欢男人吗?”阿离没制止他,对着他脑袋的发旋发问。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像蜻蜓掠过水面,或者风吹过云。
许家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直起身,于是只能尴尬地弯着。他就着这个呼吸不畅的姿势思考了一会儿,声音发闷。
“我不确定,但我想……”
“不确定就试试,”阿离抬起下巴,用命令的口吻说,“起来,去你房间。”
许家明晕晕乎乎地被他推倒在床上,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的男孩已经开始解开衣扣。暖黄的光打在男孩皮肤上,与他皮肤的色泽融为一体,像水融化在水中。少年的身体柔韧而单薄,为数不多的一点肉在臀部。他知道半穿不脱比一丝不挂更能引起欲望,常穿的白色t恤挂在腰间,肋骨和锁骨都很明显,贴近胸口就能听到心跳。
这件白色t恤一般都是接完客洗完澡穿的,平时没客人时他就单穿一件t恤在自己房间晃荡,客厅属于公共领域,不穿裤子当然不是很文明,所以他勉为其难地套一条裤衩,赤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但其实还是不爱穿衣服,他像是未被社会驯化足够的幼兽,道德感和羞耻心都低得多,但又有兽类天生的敏锐,大多数时候他能猜到别人在想什么,然后堪称恶劣地戳破别人隐秘的那一部分,又摆出那种无辜的神情。
所以这件白色t恤其实有种居家感,许家明很熟悉它的触感,也曾好几次从洗衣机里把它拿出来悬挂在晾衣绳上。阿离牵着他的手握住自己的腰,又一点一点向上,碰到他嫩红的乳头,阿离想去扒他裤子,可刚隔着外裤碰到他的阴茎,许家明突然像触电一样缩回来。
他好像突然清醒了,又好像正在一场梦的开端。他说:“不行,我不能跟你做爱。”
阿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上周刚做了体检,还是你阳痿?”
许家明把裤袋系回去,又想帮他把上衣穿好,一边摇头一边说:“不是,但我们不能做爱。我们刚成为朋友。”
“你听着你朋友被操的声音撸管?爱好还挺别致的。”阿离阴阳怪气地讽刺他。
“对啊,这是为什么,难道我真的喜欢男人?”许家明想到这里又迷惑了。
阿离做出结论——许家明是个傻叉。谈到这里已经没有打炮的兴致了,他麻利地翻身下床走人,和傻叉待久了会被传染智商,看来以后也要躲着他一点。
之后的一周两人都没说话,许家明有点懊恼,但半夜听到阿离的声音身体依旧起反应,他认为这是对他的一种背叛——欲望与理智的矛盾,或者什么更深刻的哲学命题。他痛苦地撸管,痛苦地高潮,惊悚地发现脑海中有了意淫的对象。不出意外的是阿离,阿离被他压在身下面色潮红,捧着他的脸颊亲他——当然是最传统的体位,凭他贫瘠的经验和想象力想象不到有人能在窗台边操逼,更不知道阿离习惯在做爱时开窗,甚至能抽空像叼棒棒糖一样叼住一根烟。
他在卧室门口叫住正要回房间的阿离,阿离居家的t恤套在身上松松垮垮,半截细长的小臂露出来,许家明突然觉得他莹白的手腕上应该系上红线,或者被燎出细细的血痕。他比阿离高半个头,但阿离不习惯抬头看人,只是安静地等他说话。
“你的客人还是很多。好像比之前更多了。”
“诶?但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跟你做爱,你生气了吗?”
“搞笑,你不跟我做有的是人跟我做,不要自作多情啦,人家做爱还给钞票呢。”
听到这句,许家明不自然地换了个姿势,他有点说不出的感觉,像咬了一口青苹果,虽然你本来就知道它没熟透,但总归抱着幻想,说不定青苹果也会好吃呢。
他把重心从左腿换到右腿,努力从阿离毛茸茸的刘海中看清他的表情。他说:“为什么一定要做爱呢?我们可以换种方式。”
“什么方式?谈恋爱吗?干那种俗套的事,吃饭逛街看电影游乐园?也可以,但我按小时收费的哦。”
“一定要用钱来计算吗?”
“喂,”阿离笑了,“你真的很像那种骗感情的渣男哦,‘一定要用钱来计算吗’,不用钱用什么计算?你试试去超市买大米,告诉人家收银员,说你有爱,有很多很多爱,所以能不能免费让我把这袋米扛走?你看人家会不会报警抓你。”
他伸手敲敲许家明的脑袋:“大学生,好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是不是?人吃饱了就会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我理解,但请你别拉着我一起犯贱。我没你这么好的命。”
他踹了一脚许家明让他别挡在路中间,许家明下意识让开,又迅速站回去,阿离差点撞他身上。
“我没有在犯贱。我在尝试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