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只面目丑恶的咒灵嘶叫着扑向少女,她却毫无惧意,反而笑容更甚。
她一手便攥住那领头咒灵的脑袋,在松尾拓己恐惧地揣度她要干什么时,她猛地飞起一脚,将那咒灵的躯体踩在脚下。
然后手下猛地用力,那领头咒灵的异形脑袋便生生被她硬扯了下来,喷涌而出的咒灵汁液飞溅,就连周围的咒灵都下意识退避三舍。
她将手中因为汁液流失而变形的脑袋像丢垃圾一样丢在地上,然后活动着手腕撩眼去看围上来的其他咒灵。
眼睛里写着的就是一句——下一个谁来?
松尾拓己:!!这是什么手撕咒灵的变态啊?!!
就算是受肉咒灵,也不能这么干吧。
被她眼神扫到的咒灵都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显然,用那种变态的方式祓除了领头咒灵,就足以震慑其他跟随的咒灵。
如果不是他的术式在背后强压,估计它们早就吓得四下逃窜了。
……别说咒灵了,就连他都想快点跑了算了。
总感觉这咒灵少女杀疯了,等会要是看到他鬼鬼祟祟趴在这,也得把他撕了。
随后,他看到她似乎不满地啧了一声,脚下一用力便冲向了一个来不及后退的咒灵,扼住了他的脖颈。
松尾拓己微微闭了一下眼,觉得又要看到残忍的祓除现场了——他发誓,他在此之前从没有同情过咒灵,而这一次,他只觉得咒灵惨。
结果少女这次并没有手撕咒灵,而是噙着诡异的笑容对那咒灵说了什么,那咒灵便开始收缩,从面目可憎变得面目全非,最后变成了食指大小。
整个过程十分掉san且精神污染,目睹全过程的松尾拓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不太正常了。
要是让这个咒灵少女知道他们都是来祓除她的,那她岂不是会咧着这一脸癫狂的笑容把咒术界的保守派全部手撕的手撕、压缩的压缩?
松尾拓己不由想起了前段时间在和这只咒灵交谈过后,每句话都要带个“喵”的那几个咒术师,顿时浑身恶寒。
那是警告吧?绝对是警告吧?!
而显然,那群保守派、包括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是警告。
松尾拓己的心紧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还有救,比如——如果这次的祓除计划失败了,那他就立刻辞职,然后滚得离东京越远越好,什么保守派五条派,都与他无关。
之前接送过这个咒灵的辅助监督就辞职了,现在想来,果然是明智之举。
然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并不觉得自己这一行为有多可怕,反而微笑着看着手掌里的咒灵干,又伸出另一只手逗弄了两下。
这一次,他读出了她的唇语——“好-可-爱-哦!”
松尾拓己:“………………”
救命!这是什么品种的审美,才能对着那种东西说可爱啊?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了,再看他现在就得辞职。
脑花到底还是阴了我一把。
——在我祓除了数不尽只数的一级咒灵后,我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和他要的只是低级的3、4级咒灵,结果他整来的一堆不是一级就是二级,显然是想把我阴死在这。
还好真人的术式对付1、2级的咒灵也不算难,我祓除着祓除着,内心逐渐麻木,居然还从其中找到了乐趣——撕咒灵和捏咒灵的手感真的非常解压。
就像玩史莱姆和捏泡泡一样,整个人都身心舒爽。
我决定今晚回去就下单几盒史莱姆玩玩,然后快递盒里说不定还有可供捏捏的塑料泡泡,又是一种一箭双雕。
想想就觉得未来可期。
然而正当我内心感慨二级咒灵撕起来没有一级咒灵有韧性,打算捏成咒灵干备用时,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抬眼一看,是个体格壮硕的中年男人。
我本来想劝说他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结果下一秒就看到了他手中的咒具。
哦哦,是同行啊,那没事了。
我报以友好的笑容打了声招呼:“先生,这边的咒灵我快祓除完了哦。”
说话间,我把手中那只二级捏成了咒灵干,又安慰地逗弄了一下它后,把它装进了我随身带的小包里。
然而那个先生很不礼貌。
他没回应我热情的招呼,只是直勾勾看着我的手,那张横肉满满的脸颤抖了两下。
我愣了愣,甩了甩手向他伸过去:“哦,要握手吗?”
结果他忽然雷霆震怒,猛地向后退了几步,厉呵一声后,手中的斧子便不由分说就向我劈来。
我连忙收回手向后退了两步,刚准备抱怨两句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我在咒术师眼里其实和咒灵没差,他应激也不怪他。
于是我很礼貌地笑笑,伸手去掏我的学生证:“我是人类哦。”
结果这家伙完全不听我解释,拎起斧子劈头盖脸就向我砍来。
他的体术很好,每一次攻击都极有力度且角度刁钻,我有好几次都差点被砍到。
他一边砍,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我,非常没有素质。
别看我平时友好善良,其实我也是有脾气的人,不可能像大和抚子那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而且,明明是他不礼貌在先,就算他是保守派的人,也不能这么无礼。
首先,我得把他手里那把咒具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