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驰难得感到尴尬,轻咳一声,拿起一盒水蜜桃味的安全套,快速结了账,带雁雪意出去。
这家酒吧开在一条安静的道上,这个点街上几乎没什么人,附近也没有方便停车的地方。
周靳驰把车停在附近的一个小区里。
他们走去小区,雁雪意一路揪着周靳驰的衣服,看天上又圆又亮的明月。
雁雪意:“今天的月亮好圆。”
周靳驰瞥一眼月亮,没心情跟他欣赏月亮,看着雁雪意,道:“你说你明天想起在便利店说的话,会不会社死?不会怪我没阻止你吧?”
雁雪意也看向他,乖巧地摇摇头,“不怪你,是我自己要说的。”
周靳驰看着他透着光的眼睛,喉结一动,嗓音微哑,“怕酒味吗?”
雁雪意不解,“啊?”
周靳驰看着他,自言自语,“我看你今天喝那么多,应该也不怕。”
雁雪意手里拿着蜂蜜水,茫然眨眨眼。
周靳驰从兜里掏出一只手大的洋酒,拧开瓶盖仰起头,就“咕嘟”几口灌了下去。
雁雪意看愣住,一时不知他想干嘛,就见周靳驰喝光酒,将瓶子投入垃圾桶,一把扣着他的手拉到跟前。
周靳驰低下头,呼吸间的喘息透出浓浓的烈酒味,“难闻忍着点。”
他瞥一眼雁雪意手中的蜂蜜水,“也给我解解酒。”
雁雪意天真地举起蜂蜜水想给他看,就被周靳驰接过扔了。
猫猫心疼地望过去,被伴侣掐着后颈将脸挪回来,低头吻上。
他们太久没亲密接触,柔软的唇瓣一触上,周靳驰就像沙漠中迷路的人,找到水源,迫不及待撬开雁雪意牙关。
浓烈的酒精与清甜的蜂蜜水相触,味道紧密交缠。
雁雪意揪着周靳驰两侧的衣服,发出一道像猫叫的闷哼,脚步往后退了退。
周靳驰听到那一丝极轻的猫叫,动作微僵了一瞬,随即被更深的欲望覆盖,上前一步,更用力将雁雪意搂入怀中。
翌日清晨,雁雪意听到狗子的嗷嗷声,睁开眼,就看到变回德牧的周靳驰已经晕在床上,怀里还抱着他粗厚毛绒绒的大尾巴。
大尾巴控制不住地在周靳驰怀里晃来晃去。
雁雪意:“……”
虽然伴侣晕倒了,但雁雪意很开心,因为他终于实现了让伴侣摸摸他尾巴的愿望。
今天是周末,周靳驰不上班,所以雁雪意也没喊他。
为了让周靳驰尽快适应,雁雪意起床准备早餐时也没收尾巴,这种只有释放尾巴和耳朵的姿态让他觉得很舒服。不过醒来的周靳驰一走下楼梯,就顿住了脚步。
“醒了?”雁雪意端出早餐,身后的尾巴随着他的步伐还在一晃一晃的。
周靳驰鼓起勇气,一眨不眨眼地盯着那只尾巴,喉结慢吞吞滚动着,走下楼梯。
他在雁雪意对面坐下,肉眼可见得还有些慌张。
雁雪意却淡定自若地给他分早餐,长尾巴状似不经意地扫过他睡袍底下的腿。
毛绒绒的触感,一瞬间令周靳驰头皮发麻,又有种奇异的电流“滋啦啦”地窜过身体,直达脑子。
雁雪意全神贯注地低头吃饭,尾巴却不停在身后摇来晃去,看得周靳驰又怕,又忍不住像去抓兔子和雪貂似的想去把它抓住、摁牢。
吃完早饭,雁雪意躺去懒人沙发上看书,周靳驰则在茶几边办公,目光还不时瞥到雁雪意的尾巴上。
雁雪意看个书尾巴还一晃一晃的,惹得爱“逗弄”弱小的狗子控制不住心底发痒,非常想扑上去。
好不容易相安无事待了一天,到了晚上,雁雪意忽觉浑身无力,洗完澡早早就躺到了床上。
半夜,一阵细小的“喵呜”叫传进狗子灵敏的耳朵。
德牧猛地从床上坐起身,确定是老婆那儿传来的声音,飞快地奔出去。
雁雪意房门口,里头传来委屈嘶哑的喵呜叫,声音压得很小,像是怕吵醒他,又像是担心他害怕。
周靳驰急切地扒拉着房门,汪汪叫了两声,问他怎么样了。
听到伴侣的声音,雪豹的叫声更委屈了。
周靳驰确认是雁雪意进入了发情期,几乎不假思索地奔下楼去拿酒,还不忘打个电话给雁雪意,“酒味怕吗?难闻忍着——”
与那晚一模一样的对话,雁雪意不用动脑子就知道周靳驰想干什么,即刻打断他,“怕,不想忍。”
原本温和的嗓音因发情期而变得愈发软声软气,周靳驰当即听得有反应了,看着手中的酒瓶一时陷入两难。
不喝酒万一他在做那事时被吓不行了会不会很没面子?这关乎男性尊严和他在老婆面前一辈子的面子。
可听着电话那头雁雪意煎熬难受的喵呜叫,周靳驰脑子忽然空白一片,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不管不顾地上楼。
推开房门,周靳驰看到平日整洁的大床,被雁雪意揪得乱糟糟,他整个人在床上打着滚,白毛黑斑的大尾巴十分晃眼。
周靳驰深吸一口气,关上门走进去。
听到动静,雁雪意湿漉漉的眸瞥他一眼,看到伴侣到来,雪豹尾巴难耐又煎熬地晃了两下,被周靳驰一把抓住。
周靳驰抓着猫科最柔软脆弱的尾巴,感受着那团毛绒绒在掌心挣扎,又勾引似的圈住他手腕,说不清此刻到底是恐惧占了上风还是欲望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