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猫科动物的颜值天花板,且胆子比猫咪还小的雪豹之所以能被称为雪山之王,就是因为硕大的体型和敏锐的狩猎能力,在雪山没有敌手。
虽然它们又傻又可爱,但也确实是战斗力天花板。
前一秒出门捕猎的三只雪豹还咬着尾巴在卖萌,下一秒就轻轻松松围剿了两只岩羊。
天色昏暗,此时正是人类的进食时间,雁雪意担心周靳驰饿肚子,捕捉到猎物的雪豹正要回去投喂伴侣,就看到不远处窜出几只猞猁。
猞猁阴险狡诈,是雪豹在雪山唯一的对手,常常因为雪豹冠以雪山之王的美誉而来挑衅他们。
几只猞猁将三只雪豹团团围住,雪梨冲着对方一只小猞猁发出愤怒地嘶吼,“喵呜~”
那只小猞猁是雪梨和雪飞的同学。
在雪梨看来,猞猁是雪山最奸诈狡猾不要脸的动物。
在学校里比成绩,在山野间争地盘。
不论是做人还是做动物,永远都要跟他们抢夺第一。
正当两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时,远处传来几声狗叫,一只英姿飒爽的德牧奔跑在雪地,轻轻松松摁住了一只雪貂。
貂皮大衣漂亮又保暖,最适合德牧的伴侣,狗子开心地准备回去为自己老婆做貂毛围巾。
殊不知一群他最恐惧的大猫正在向他靠近。
猞猁领地意识极强,但它们天生打不过雪豹,所以退而求其次,出现在领地内的犬科动物就成了他们攻击的目标。
一群猞猁虎视眈眈地瞄准德牧时,雁雪意看到那只德牧叼着一只雪貂,似乎心情非常好地往山下奔去,像是迫不及待就要向主人献宝。
雁雪意蓦地想起周靳驰。
周靳驰最喜欢德牧,果然连性子都很像。
正当猞猁想扑上去撕咬德牧时,身旁的雪豹突然一声嘶吼,猛地朝他攻去。
猞猁防备不及,整个被摁进雪地,发出愤怒地吼叫。
听到动静的狗子回头一看,一群大猫在他身后打架。
英勇无畏,天不怕地不怕的德牧顿时瞳孔地震,直直从山上滚了下去。
他牙齿一松,雪貂从口中脱逃。
这是送给老婆的礼物,德牧虽然怕猫,仍不甘心地爬起来想追,却被坍塌的大雪整个送下了山。
回到家时,雁雪意还没回来,周靳驰走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脸和手臂都有滚下雪山时被划破的痕迹。
靠,这要他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被一群大猫吓得吧?
这时门外传来拉门声,几个小时不见老婆的德牧两耳一竖,顿时什么都管不了了,迫不及待就走出去迎接。
就见走进屋的雁雪意头发微乱,下颌及脖子贴上了雪梨的卡通创口贴。
德牧高兴的表情顿时裂开,冲过去捧住老婆的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语气愤怒,“怎么回事?”
狗子眼底喷涌出熊熊怒火,就等着老婆说是谁欺负了他,要出去咬人。
哪怕是只猫,狗子都觉得此刻能冲出去与它一决高下,咬掉那只欺负他老婆的猫一嘴猫毛。
雁雪意抬眼与周靳驰对视片刻,淡定道:“没事,刚才在雪地里摔了一跤,脸上摔破了。”
“你呢?”雁雪意打量过他脸上的细小伤口,“脸上怎么回事?”
周靳驰:“……刚才在雪地里摔了一跤。”
雁雪意很怀疑周靳驰的脑子,明明看起来四肢发达,却总能给自己身上添些大大小小的伤痕。
雁雪意既心疼又无奈,轻轻碰了碰他脸上的伤口。
还好,磕得不深,不会留疤。
在他抽回手时,周靳驰立刻反抓住老婆的手,眼底溢出心疼,噼里啪啦一顿输出,“怎么会摔跤?脸上痛吗?要不要去医院?”
雁雪意觉得这话该反问他才对,他可不似周靳驰那么莽撞,嘴上却道:“没事,一点小伤。我从小在雪山长大,有随机应变的能力。”
雁雪意趁机道:“这里随时会发生雪崩,你一个人千万别乱走。万一被埋进雪地,我都不知道去哪找你。”
雁雪意没忘记他们大学寒假在天山初识的那一晚。
明明他们无亲无故,连话都没说几句,雁雪意都不知道周靳驰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居然会为了一个几乎算得上陌生的人不要命地在夜里攀雪峰。
被老婆担心的滋味实在美妙,周靳驰目光灼灼,“你在担心我?”
雁雪意抬眼看他,不明白这问题有什么好问的。
他们交往五年,不管现在处于什么状态,担心他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周靳驰却逼近一步,语气笃定地说:“你心里还有我。”
他顶着那张破了相的帅脸,反倒增添了几分野性的男人味。
平心而论,狗子虽然在老婆面前时常智商不足,但平日里确实很a。有时候在床上,作为一只柔软的猫科动物,雁雪意常常会被自己帅气的伴侣a得腰身发软。
雁雪意垂着眼,沉默地后退了一步。
周靳驰狗眼敏锐地一眯,“既然心里还有我,为什么非要跟我分手?”语气中隐隐透出一丝委屈。
雁雪意知道既然周靳驰都追到了这里,要是不给他一点交代,他不会轻易离去。
雁雪意静默了好半晌,才说出事先想好的借口,“我不太适应大城市的生活,想回来建设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