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雪豹奶奶教育道,“你雪意哥哥就是高中没早恋,才考出了这么好的成绩,找到了这么帅这么——”
她忽地卡壳,瞥一眼周靳驰,才说:“…能吃的男朋友。”
雁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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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靳驰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吃完饭雁雪意带他回去换衣服。
但雁雪意的衣服几乎没有他的尺码,附近也没有商店。
雁雪意只好去找自己比较宽松的睡衣,让周靳驰试试能不能穿。
周靳驰跟着他走进房间,趁雁雪意找衣服时往房里睃巡一圈。
温馨的小房间,陈设十分简单。
除了床和衣柜,最显眼的就是那面落地窗,一眼就能将窗外的雪峰尽收眼底。
窗前还有一张吊椅,铺了柔软的毯子。
周靳驰能想象出雁雪意窝在上面看书的样子。
以前在家时他就爱躺在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看书。
周靳驰也喜欢那面落地窗,每回雁雪意躺在那都要去骚扰他。
面对伴侣的狗子几乎时时刻刻能发/情,周靳驰最喜欢将雁雪意那双莹润细长的手指摁在透亮的玻璃上,被直射的太阳光照得剔透泛红——
德牧两天没见老婆,此刻有贼心,没狗胆,暗暗收回了思绪,将视线移到雁雪意的床上。
洁白的床铺整理得一丝不苟,枕边叠放着一件男士衬衫。
这么正式的款式雁雪意从来不穿,周靳驰狗眼一眯,走过去拎起,“这件衬衫——”
雁雪意闻声转过头,看到他手里拿着的衬衫,面上一热,伸手抢过。
周靳驰总算找到了机会,眯起眼,迈开长腿逼近他,“要跟我分手,为什么睡觉还拿着我衬衫?”
该来的还是来了。
雁雪意最怕的就是这场面,他无法做到第二次狠心跟周靳驰撇清关系。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的原因。
他怕周靳驰一闹一挽留,就舍不得走了。而这正是周靳驰最擅长的。
可他没想到周靳驰能找到这里。
雁雪意垂着眼,将衬衫抱在怀里,纤长浓密的睫毛在伴侣的注视下如蝴蝶翅膀一般轻轻抖动,挠得德牧心尖发痒,恨不得捕捉它。
雁雪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周靳驰永远不会明白雪豹对伴侣的需求和依赖。
周靳驰站到雁雪意跟前,霸道地将他圈在自己与柜子之间,“为什么不说话?雁雪意,我们交往了五年,为什么说分手就要分手?”
德牧强悍的攻击中透着一丝委屈——
“就因为求了一次婚,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吗?”
雁雪意不说话,周靳驰也没再逼他,垂着眼静静看他。
良久,他似是再也忍不住,将脸埋到雁雪意颈侧,深深吸一口,汲取他身上的气息,委屈地说:“雁雪意,我很想你。”
雁雪意一怔,心尖像是被一只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这么多年已经完全习惯周靳驰在身边,这两天他也过得很不好受。
雁雪意垂着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周靳驰像只大狗似的不安分地在他颈间蹭来蹭去,蹭得雁雪意身体一僵,抓住他握在自己腰间,企图乱摸的手,“别动。”
周靳驰果然乖乖不动了。
但雁雪意却听到了他些微粗重的呼吸。
他们交往这么多年,做过数不清的次数,这代表什么,雁雪意十分清楚。
雁雪意雪白的脸上蔓起一抹红晕,“你怎么什么时候都不忘这回事?”
周靳驰反扣住雁雪意的手,低着头乖乖听老婆挨训,平缓呼吸。
但狗子的发/情频率本来就高,尤其在伴侣身边,伴侣的存在和气味,几乎就能诱导德牧无时无刻不想着扑倒对方。
不过由于雁雪意的反抗,周靳驰在这方面已经节制了许多。
雁雪意对于周靳驰这方面的能力没有丝毫怀疑,撇开眼等着他自己调整好状态。
生怕自己一动,就招惹得周靳驰跟发/情似的。
两人静静站着,谁都没再说话。
一室静谧间只余微微起伏的呼吸。
雁雪意眸光无焦距地垂落在床角,回忆他与周靳驰这些年的点点滴滴,直到察觉脖子有些痒——
周靳驰在用鼻梁一下一下刮蹭他脖子。
脖颈是猫科动物的敏感点,雪豹也不例外。
雁雪意下意识往后一缩,抵到身后的柜子,顺势就被周靳驰整个圈进怀里。
“别动。”周靳驰嗓音低沉,将他扣得更紧了些,委委屈屈地,“让我冲冲电。”
鬼知道他今天遇到那只雪豹时,连埋在哪儿都想好了。
雁雪意眸光闪烁,没狠下心推开他,一只手不自觉抬起抓住周靳驰的衬衫。
低眼看去时,那只手忍不住如同猫爪似的轻轻挠过周靳驰,被雁雪意生生克制下欲望。
(昨晚上章末加了800字,别漏看)
明明在没有周靳驰的场合,雁雪意不论是做人还是做雪豹都能控制得很好。偏偏一遇上周靳驰就不行。
雪豹的天性令他控制不住地想要窝在伴侣怀中被他梳毛。
雁雪意无声叹了口气,死死掐着手心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好在最近回了雪山,在雪地中撒泼打滚玩够了,不像在城市那么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