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今天g这么纯情?
江霁远张了张嘴,喃喃念着这三个字,觉得不太顺口。
估计是他先入为主了,如果一早就知道宗薏姓姚,或许他就不会觉得拗口,也不会觉得不加姚更好听。
抽到j的是位大一新生,版画专业乔知恩,她往场上扫了一圈,笑着说:“我长发及腰。”
江霁远又折下一根,同时转头看向姚宗薏,他记得这人头发很长。
“我还没到腰。”姚宗薏说着也折下了一根。
有人调侃道:“你这攻击力挺强啊,一个活口都不留。”
“赶快下一个,我就剩一根手指了,痛快点送我走吧。”周梨哭丧个脸看向姚宗薏。
“别急,等我想一下。”姚宗薏轻蹙着眉,他也就只剩一根手指了,场上指头最多的还有两人,江霁远就是其中之一,何况江霁远还没开始攻击,很有可能会是最后的赢家,虽然输赢不重要,但姚宗薏想,若是江霁远赢了,自己绝对会被挑中接受惩罚。
谁赢都行,只要不是江霁远。
“我出过车祸,做过大手术。”姚宗薏说。
场上面面相觑,都是头一回听说这事。
程澄问:“什么时候的事啊?”
“好几年前了。”姚宗薏并不多做赘述,看着江霁远提醒道,“你还没折,怎么,跟我有相同经历?”
江霁远:“……”
他折完只剩两根了,“到我了是吧?”他想了想说,“我有自己的房子。”
话音落,立马有人惊叹:“卧槽!你又是哪家的少爷啊?”
有人垂死挣扎,“租来的算吗?”
江霁远通通没理,看着旁边姚宗薏仅剩的一根手指问:“你不折?”
姚宗薏左右摇了摇那根手指,娇俏道:“我也有哦。”
江霁远微微一滞,包厢里不知谁说了一句:“开玩笑,我们社长可是盛华的二公子!”
“?”江霁远彻底傻了。
盛华他怎么会不知道,森林半岛就是盛华的楼盘。
盛华二公子?不是出来卖的吗?江霁远看着姚宗薏,开始自我怀疑,难道是他上午听错了?还是他理解的不对?
“低调低调,说好这件事不提的。”周梨伸手压下包厢内躁动的氛围。
关于姚宗薏的身份,大家也是一年前才知道的。
去年社团组织去山上拍景,因为前夜下了雨,登山的泥土路是湿的,当时还是新生的程澄不慎失足滑倒,那块又是个斜坡,姚宗薏恰好在她旁边,反应迅速地伸手去捞,捞到人后自己却因为腿部旧疾没站稳而摔到了坡下,不仅又伤了腿,相机还被摔坏了。
姚宗薏休了两周假,回校时是被一辆阿斯顿马丁送到教学楼下的,他从副驾上下来,被开车的姚笠森扶进了教室。
围观群众很多,整栋楼的窗口都扒满了人,有人在讨论车,有人在谈论一身正装的姚笠森,也有人在议论姚宗薏。
姚宗薏留长发又长得美,即使举止行为都称不上娘,但也免不了被人在背地里叫娘炮和人妖,他这个外形一看就是个同性恋,因此大家都说他傍了个有钱的男朋友,也有人阴沟心思,说那只是他的金主。
流言的主角置若罔闻也置身事外,他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也不管别人怎样想。
最先道出真相的是一位新闻系的女生,她做课题时研究过本市的财经报刊,无意间发现盛华集团的少东家就是姚宗薏的“金主男友”,看了名字才知道,这人也姓姚。
平日里姚宗薏穿着朴素,也没见他用过什么名牌,可只有社团里的人知道,姚宗薏用的相机、镜头等各种工具器材,都是数一数二的好货。
原来只因为他是盛华的二公子。
“还盯着我干嘛?游戏不玩啦?”姚宗薏碰了碰江霁远的腿。
周梨撑着下巴瞄了一眼这俩人,饶有趣味地说:“你俩有情况哈,怕不是看对眼了?”
自打姚宗薏进了包厢和江霁远碰上面,几句话一说就腻歪地坐到了一起,俩人眉来眼去,跟相见恨晚似的。
江霁远回过神来,从容地挑了挑眉,“我有干眼症,对眼游戏玩不了。”
周梨撇撇嘴,未再多说什么,江霁远大智若愚,这话答得谁也不得罪。
姚宗薏也轻笑一声,“到你了,大王同志。”
小王早就没了,场上只剩最后一个大王还未攻击。
大王扫一眼桌上还竖着手指的玩家,得意道:“我身高一八三,比我高的不用折。”
除了江霁远,全折了。
程澄收了手,又当起主持人,“好了,现在就你们两个卷吧,看谁是最后的赢家。”
江霁远淡声道:“我一八七。”
大王话都没听完就已经放下了手,“你赢了。”
姚宗薏浅叹一口气,怕什么来什么,他只希望江霁远别霍霍他。
“行,你挑个人接受惩罚吧。”程澄说,“被挑中的真心话大冒险二选一。”
她话音还未落,江霁远便迫不及待地说:“我选姚宗薏。”
姚宗薏紧接着说:“我选真心话。”
就料到他会选这个,江霁远假装沉思,装作自己想了很久的样子,最后才道:“想不想再来一次?”
旁观者都不知就里,这话显然不是在问姚宗薏要不要再玩一局游戏,肯定是什么加密通话──他俩之间绝壁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姚宗薏很聪明,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江霁远指的是什么,他很意外,没想到江霁远会问这个。
他说:“想。”
因为真的很爽。
深夜散场,姚宗薏出来时江霁远正站在门口守他,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脸颊被撑起一个小小的圆球形状。
姚宗薏看了他一眼,江霁远好像不抽烟,上次接吻时他没尝到烟味,今晚也没见他抽。
这点挺好,姚宗薏不喜欢烟味,所以之前从未和林宇杰接过吻。
见他出来,江霁远拿了糖问:“我们去哪啊?”
那糖是粉红色的,看不出是草莓味还是蜜桃味,姚宗薏说:“你回你家,我回我家。”
“你也不住宿舍啊?那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江霁远补了一句,“我开车来的。”
父母离婚时他被判给杨璐,这十几年来江学应虽然没怎么养他,但在财力上从不亏待人,成年买房毕业买车,这让江霁远觉得自己很会投胎。
“那去森林半岛吧。”姚宗薏问,“哪个是你的车?”
江霁远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两座ttrs,笑着说:“你又不回家了?今天就想要?”
姚宗薏转身时瞥过他,“今天太累了,下次吧。”
江霁远开了车锁,跟在姚宗薏身后说:“你想去我家睡字面意思的觉啊?今天搞这么纯情?”
“到底走不走?”姚宗薏已经站到了车位旁。
“来喽!”
江霁远小跑过来帮他拉开车门,凑过来时俩人贴得很近,某一刻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姚宗薏由此得知那颗糖是蜜桃味的。
车里没放歌,江霁远自己哼着小调,一听就心情甚好。
姚宗薏倚在车窗上,看飞驰而过的景,霓虹慷慨亮着整夜,随着车速逐一消散在他眼里。
江霁远的小调停了,看着姚宗薏被夜风吹扬起来的发丝,好奇问道:“你车祸做了什么大手术啊?”
他的语气很不经意,像是突然想起才来问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