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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也能赚不少,正好补上这几天颜料的花费。
想是这么想,但他实在被吹得受不了,递纸条找前面的同学借了件校服外套披上才好受一些。
付遥吹了一节课的风,感觉人都要被吹傻了,校工姗姗来迟,掏出工具箱开始修窗户。
已经是上午最后一节课,下午基本就是自习,各班要表演的都去大礼堂彩排了。学生们难得有这种放松机会,一个个心浮气躁。
付遥打算下午直接溜,没想到刚下楼,就接到严正青的电话。
“学长?”
“回头。”
他回身,严正青挂了电话,几步走到付遥身边,看见他背的书包:“下午不来了?”
“嗯,我对晚会没兴趣,晚上还要出去打工……阿嚏!”
付遥差点对着严正青打喷嚏,赶忙转过头去摸纸巾。严正青满脸无奈,给他一包面巾纸,忧虑地问:“感冒了?这样就别去打工了吧。”
“没事,我没那么娇气。”付遥摆手,他说,“中午回去睡一会就好了。”
严正青见劝不动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付遥又问:“学长刚刚叫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过了两秒,严正青轻描淡写地回答,“我朋友也是学画画的,他们寒假有个写生活动,你想去的话,我让他给你报个名。”
付遥一愣,严正青补充说:“不用担心费用问题,他之前欠我两张票,你跟着去的话,算是他还我人情。”
“我再考虑考虑。”付遥迟疑片刻后说。
“具体资料我会发给你。”严正青陪他走到校门口,笑了一下说,“不要有负担。”
付遥想说没有,但说出来似乎更奇怪,最后只好点头。
严正青看着付遥骑着自行车消失在道路拐角,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里叹了口气。
他本是想问问付遥晚上要不要去看晚会,毕竟严正青因为会钢琴且成绩好,被班主任郑重要求必须上台,给他们班争光。
他也知道他如果开口,付遥大概率会同意,不过没这个必要。他不想让付遥有负担,也需要保证两个人的生活维持界限。
付遥吞下一粒感冒药,就着温水咽了,顺手划着手机,看见他行踪莫测的爸妈竟然活了过来,祝他新年快乐,还给发了一个小红包。
他收了,不走心地回复一句,躺回床上,又想到严正青望他时的眼睛。
严正青想说的绝对不止是写生这件事,但不知为何没说。付遥其实挺不愿意他这样,想下次有机会一定要问问。
感冒药自带一些催眠作用,付遥睡到三点多起来,喉咙发干,刚睁眼就打了个喷嚏。
这是要完。
他灌了一杯热水,戴上口罩,到酒会现场时,那里已经在忙忙碌碌地布置了。付遥和经理说明情况,经理没办法,挥手让他去打扫卫生。
这里是三十七楼,从巨大的落地窗能俯瞰大半个城市,包括一中钟楼的轮廓。付遥头有点晕,不过他从小摔打惯了,该干的活都没落下。
伴随着窗外夜幕降临,灯光亮起,能看见道路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跨年夜要开始了。
付遥在休息室喝水,突然有个人来敲门:“谁还能替换一下?这边缺人了。”
他看到付遥,显然很满意他的外形,伸手一指,“帅哥,就你,来帮个忙,红包管够的。”
付遥只好换上另一套崭新的服务生制服,同时说:“我有点感冒,恐怕传染客人。”
“没事,你戴个口罩,做外圈的工作就行。”
既然这么说,付遥就不再推辞。他托着酒水盘走来走去,偶然间看窗外,还能看到亮起灯的遥远的钟楼,不知道严正青此时在做什么。
“哎,小付。”经理叫他,让他去推旁边的小车,“那边有客人点了很贵的酒,点名要你去开,去吧,提成算你的。”
“点名要我去?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客人看你顺眼,快去快去。”
付遥不解,还是推着车沿着墙,绕过舞池,一直走到掩映在层层装饰品后的一桌,说道:“请问是8331客人点的酒吗?”
“哇,”有人说,“怎么还戴口罩呀?”
“帅哥感冒了?”
“许祁专门点的哦。”
听到这个名字,付遥开酒的手停了停。
许祁笑起来:“是学弟啊,我看到他,照顾一下他的生意。”
“咦,你还有这样的小学弟哦?”
“是高中的学弟,看着很小吧。”
付遥沉默地将酒倒好,才对许祁简短地打声招呼:“学长好。”
聚光灯的灯光,过于明亮了。
严正青放下琴盖,起身谢幕。台下的掌声和喝彩声很响,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在下面逡巡一圈,意识到自己的寻找是徒劳,没再停留,几步下了台。
后台的同学围上来给他祝贺,严正青笑笑,客气地谢过,陈松忽然挤过来,犹豫地问:“哎,正青,你最近是不是跟那个学弟玩挺好的?”
严正青的目光顿时看向他,“怎么?”
陈松不方便说,努努嘴示意,两人走到礼堂外,陈松把手机给他。
是一个私下小群的群聊。
【巧了,刚看一个服务生身材挺好,许祁就说认识,叫过来了。】
【还是高中学弟呢,看着特纯情。】
【成年了没啊?你们收敛点。】
【正好是oga……话说oga不成年也可以假性发情吧?】
【喂喂说什么呢。】
【不试试?】
……
严正青迅速地扫到底,打出字问:【在哪玩呢?】
陈松:“哎哎这是我的号!”
【陈松要来?不在学校做好学生了?】
【说什么啦,人家beta就不能一起跟oga玩玩?】
【定位】
严正青把定位转发给自己,手机扔回去,匆匆说:“帮我请个假,谢了。”
陈松:“你小心点!算了我陪你一起吧。”
他们在校门叫了一辆出租,严正青手撑着脸,眼盯着车窗外,面部绷得很紧,显而易见动了真火。
陈松在群里借聊天打探情况,安慰他:“那群人有贼心没贼胆,正经学生他们也不敢乱碰的,万一搞出事不好收场。”
严正青嗯了一声,但明显没听进去。
等到会所楼下,陈松拿着手机:“他们说学弟喝多了去洗手间,三十七楼。”
“未成年也敢灌酒。”严正青说,“一群傻逼。”
陈松:“靠,没录下来,听你骂傻逼真是稀奇。你去找学弟吧,我去看看那群孙子作什么妖。”
付遥双手撑着洗手池,拧眉接一捧水,把脸冲了冲。他脸颊有些红,不过眼神还很清醒。
这群想拿他作乐子的富二代大概顾忌这里还算正经场合,付遥也一看就不是外面那种出来卖随便玩的,所以只开一些口头玩笑并劝他喝酒。
不过付遥还不至于傻到那种地步,万一他真喝醉了,这群人也不介意再做些什么。
更让他介意的,是那群人中有个oga,刚刚突然发情了。
同为oga,付遥还没成年,没体验过发情期,但那瞬间浓郁起来的信息素也足够让他感受到不适。
密闭空间里一个发情的oga堪称炸弹,顿时引发出骚动。经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