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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寻喜欢逗阮识,从前是,现在也是。
“别生气了,我带你出去吃晚饭。”夏寻弯下腰在阮识的脸上亲了一口,啵唧一声,简直像是十七八岁懵懂恋爱的少年才会做出的幼稚行为。
阮识脸上留下了亮晶晶的口水印,他无奈地躺下去闭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枕着软绵绵的枕头昏昏欲睡。
夏寻手里拿着领带却没有系,他走到办公桌面前打了个电话给顾翩,“通知他们,现在可以下班了。”
啊???
几十秒后,懵逼的一群人发出尖叫,外面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差点把这座大厦都给掀了。
毕竟现在才七点!七点啊!
他们平常可都是半夜两点才下班!
阮识浑身酸胀,尤其是大腿内侧,肌肉牵动了整条腿,一动就像是要撕裂似的,只要脚一沾地,站都站不稳。
夏寻推开门进来,抓着他的手用下巴蹭啊蹭,问道,“想吃什么?”
阮识被蹭得痒痒,望向窗外渐黑的夜色,想了一会说,“烧烤。”
夏寻脑子里浪漫的烛光晚餐被打碎,然而还是依着阮识到了楼下一家生意很红火的店,里面还有小龙虾。
正是大家用晚餐的点,店内的座位都占满了,夏寻牵着阮识的手毫不避讳,另一只手上挎着西装外套,悉心地问着阮识,“坐外面行吗?”
阮识点点头,“嗯。”
夏寻把两人的碗和杯子都被开水烫了一遍,阮识全程就这样托着腮看他。
“看我干嘛?”夏寻笑。
阮识伸出手指戳了戳夏寻嘴边的酒窝,浅浅的,问他,“喝奶茶吗?”
指尖碰到的酒窝更深了。
“喝。”
于是两人面对面坐在街边的圆桌上,夜晚的风徐徐吹过,激起皮肤上的细小汗珠。
桌上杂乱的不成样子,鲜红的小龙虾壳躺在桌上还留着香辣的汁儿,三三两两的烧烤串子裹在一片孜然粉中间,夏寻的奶茶摇晃两下还有冰块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夏寻拿过纸巾替阮识擦嘴,看见他白嫩侧颈上呈现的暧昧粉色吻痕不由得笑了一下,“好明显。”
然后趁着月色偷偷凑到阮识的耳边,呼出的炙热气息烫到了阮识,带着刻意压低的调戏语气,“哥,下次试试你的白大褂。”
“…你混蛋!”
阮识回医院工作之后,夏寻趁机污蔑霍桐克扣伙食,每天中午都要去医院接阮识回家吃饭。
堂堂一个公司总经理,美滋滋得窝在家里给自己亲爱的哥哥煮饭烧菜洗碗。
霍桐刚开始被夏寻的话气得不轻,他为了证明自己这个院长大方无私,整个医院的伙食那是质一般的飞跃。
颇有些和小孩子斗气的样子。
顾翩送夏寻去医院,送到目的地之后就被自家老板丢了下来,不包饭不涨工资还得要死乞白赖的赖在宠物医院,求霍桐给口午饭吃。
“叫哥就赏给你吃。”
“哥。”
是的,顾翩就是这样没骨气。
他的娃娃脸看着显小,事实上还比霍桐大一岁。
霍桐被叫得嘴角直抽抽,顾翩便不慌不忙的从霍桐手上把饭菜拿了过来,顺便以非常关心的态度好心好意地说,“脸部肌肉萎缩是要去医院治的。”
霍桐:“……”
阮识早上走之前就把客厅的空调开着,现在天气越来越热,像他这个出租房每天都能被太阳直射,屋内洒进来的阳光烫得地板都快要燃起来了。
三个毛孩子个个怕热,尤其是荷包蛋,一热鼻子就会呼哧呼哧的上下耸动,流着微黄的鼻涕。
夏寻做好事情之后陪阮识蹲在客厅的一角,他用手指戳了戳荷包蛋的耳朵,原本板鸭趴的小兔子立刻蹦了起来,摇头晃脑的甩甩耳朵,躲到了蛋白屁股后面。
蹦起来的那一刻空中飘散了一缕缕的黄毛,阮识抬起手挥了挥,挪过去两步把荷包蛋抱起来对夏寻说,“它胆子小,你别弄它。”
“我胆子也小。”夏寻大言不惭道。
阮识没跟他继续胡闹,而是检查了一下荷包蛋的情况,确认它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客厅的窗帘被拉上,阻挡了窗外强烈刺眼的阳光。
阮识躺在沙发上,夏寻就跟着过去从后面抱住他,还好空调开着,两人贴身也不至于出一身汗。
夏寻手伸到阮识的胸前握住了他的手,指尖捏了捏,埋在他耳边说道,“你房租下个月就到期了吧?”
“是啊。”阮识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手指挠着他的下巴,带着笑意,“怎么问这个?”
夏寻下巴痒痒的,阮识的指尖一下一下跟猫儿似的挠在他身上,他微微低头在阮识的唇边亲了一下,然后说,“我想…你搬到我那儿去。”
“好不好?”
阮识手上的动作一顿,琥珀色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夏寻,被灰暗遮住的琉璃光芒如一潭午后没有涟漪的湖水,清澈却见不到底。
夏寻心里一紧,见阮识不说话也就没再问了,怕他不高兴,“不愿意也没事,我可以每天过来陪你。”
当初夏寻给阮识的那套公寓,自己他走了之后,阮识从来没有去住过,甚至连一次都没回过。
夏寻不是不知道。
阮识被抱在怀里,夏寻身上传递出了源源不断的热量,让他的额头出了些汗。他指尖勾着夏寻的领带,望着那条深蓝如夏日天空般的颜色,思绪随之飘远了一小段距离。
阮识往前又蹭了下,脑袋埋在夏寻的胸膛,听着耳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长臂搭在了夏寻腰上,突然道,“那去我们原来住的那套公寓吧,我不想住别的地方。”
夏寻愣了一下,就连抱着阮识的手都僵硬了起来。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真的?!”夏寻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面部表情控制不住的喜悦,嘴角边的小酒窝越陷越深,他欣喜若狂地拉着阮识的手说,“真的吗?”
“真的。”阮识无奈道,他被夏寻的动作吓了一跳,而后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上的力道又重得将他拉了起来,被夏寻紧紧箍在怀里。
“谢谢哥。”夏寻蹭在阮识的侧颈,嘴里嘟囔的重复,让阮识想起来夏寻高中时那副乖巧的模样。
阮识回抱了夏寻,鼻尖轻嗅了下来自属于夏寻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奶味。
他不由得笑了声,然后捏在了夏寻的左边脸颊上,“小孩子。”
阮识最近接的手术有点多,大多是春夏季宠物发情来做绝育的。
周围的流浪动物经过救助基本都找到了领养人,只剩下少数几只。
今天夏寻公司有事所以没来接阮识,阮识就在医院和霍桐他们一起吃饭。
午休时间几个人聚在门口,盯着正在空调底下哈哈喘气的松狮。
“阮医生,这只松狮会有人养吗?”蒋明珠抱着奶茶,呲溜几口下肚,透心凉。
阮识伸手摸了摸狗脑袋,蓬松有手感。就是右边耳朵像是被人恶意伤害所致,残缺了一块,但是很亲人,自己跑到了医院就坐着不走了。
脖子上没有挂狗牌,体内芯片也被注销。
“我想养。”阮识说,“我家还没养狗呢。”
两只猫加一只兔子,确实少了点什么。
“夏寻同意?”霍桐嗤笑一声,手里捧了杯泡着菊花的啤酒,“你们家都养那么多了。”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