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时间已是傍晚,傅雪儿待在拘留室内思考着下一步。
现在父亲洗钱的案子在接受调查,虽说公司与她关联不大,但如果检方循线到父亲在她学生时期用权势胁迫学校高层的行为再加上她堕胎的过去已经被媒体爆出来,她的名声已经完了。
反正爸爸最疼她了,她相信爸爸不会让她吃牢饭的,如果成功脱身她只要逃到国外就能开始属于自己的生活,以她的姿色一定可以钓到许多高富帅,继续美美的当贵妇。
傅雪儿差点忘了,还有一个人她还没有处理掉。
她现在如果继续吵对她只会更不利,不如咬咬牙撑过这一天,妈妈明天会带最好的律师来帮她的。
隔天果然如傅雪儿所料,母亲替她找来了集团的专属律师来陪她进行笔录,做完笔录检察官只能将傅雪儿无保请回,但需要随时接受检方的传唤。
走出侦讯室,傅雪儿嘴角压不住笑意,临走之前跟严毅睿送了个飞吻,对郑语书则是一个的无礼的挑眉。
「挺受欢迎的啊,连做个笔录都有女孩子对你示好。」郑语书被傅雪儿的挑衅弄得一肚子火,酸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查阅案件的相关资料。
被点名的严毅睿摸不着头绪地抓了抓头,他做错了什么吗?
傅雪儿从地检署回到家中不过多久,准备出门狂欢时正好被曹月抓个现行。
「不是叫你这阵子好好待在家吗?又想跑去哪里?」
「我只是想出去放松一下,你管那么多干嘛啊?我都多大人了!」
自傅雪儿有记忆以来,只要她想要的东西,傅森就一定会满足她,遇到母亲说不行或反对意见,只要她一哭,父亲就会指责母亲并把她抱在怀里哄着。
她不要的东西只要扔掉就行,反正父亲会再买别的东西来满足她,长久下来也让傅雪儿养成了骄纵无礼的个性,她不高兴父亲总会有办法让她开心,母亲对傅雪儿来讲就是凡事都不可以的角色。
「你别忘了,你爸爸现在还在羈押中,你再到处跑,万一出事影响到你爸,你能负责吗?!」
「吵死了!我要出去就出去!不用你管!」
傅雪儿大力地甩上门,留下无奈地曹月一人在客厅里叹气。
「太太??」管家看着独自伤脑筋的曹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继续低头扫着地板。
「柳姐啊。」
「是,夫人。」
「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曹月看着被甩上的大门,想到与女儿之前的种种,不禁落下了眼泪。
被唤作柳姐的管家没有回应,整间房子安静地没有一点声音。
没有人清楚知道,这个家到底何时开始出错的。
傅雪儿跑到离家有一段距离的酒店喝酒狂欢。
见她到来,吧台的酒保很自动地调起她常喝的酒,傅雪儿身着一身贴身火辣短裙,脚踩高跟,脸上画着十分精緻的妆容,很难想像这个女人一个小时前才刚从地检署做完笔录出来。
「雪儿姊来啦!」酒保递上调酒,「来,你喜欢的酒,刚刚调好的,这两天店里进了不少进口的酒,我可以偷偷开给你嚐。」
姚昌焕是这间酒店新聘的酒保,本身外貌长得不差,不少女客人对他提出各种「邀请」他都无动于衷,直到看到傅雪儿的那一刻,他便对其一见钟情。
第三次来到店里的傅雪儿喝得烂醉,抓住他就是一顿亲,她早就耳闻这家酒店的新酒保对她有意思,既然有男人自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要白不要,而且长得也还算不错。
两人在幽暗的房间内发生一夜情后,清纯弟弟从此便赖上了这位性感姊姊,只要姊姊喝醉,弟弟就知道自己额外的「服务」来了。
姚昌焕不在乎傅雪儿跟多少人发生过关係,只要姊姊需要,他一定第一时间到她的身边。
傅雪儿把调酒一口闷,「给我最烈的酒!老娘今天不醉不归!」
「怎么啦?姊姊今天心情不好吗?」姚昌焕又给她调了几杯酒,还偷偷开了一罐昨天才到店的芬兰威士忌,「姊姊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很烈的酒呢。」
傅雪儿又是一饮而尽,揪住他的衣领拉到自己身前,丰满的酥胸与事业线让姚昌焕看得脸红,「今晚乖乖伺候我,我今天心情很差。」说完在他的衣领上留下明显的口红印。
月黑风高的深夜,一样房号的房间,一丝不掛的男女在床上翻云覆雨,猛烈的撞击让脆弱的床板喀滋作响。
「啊??好爽??」傅雪儿享受着姚昌焕的衝撞,满足地不断呻吟。
「能得到姊姊的称讚,我也很开心。」姚昌焕品嚐着女人的酥胸,「我希望姊姊能更开心。」
两人狂欢整夜,傅雪儿像是疯了一般接受着男人的撞击,到达高潮之时差点失去意识,躺在床上不停的喘气,双脚不停颤抖。
「还满意吗?姊姊。」姚昌焕不愧是才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男女大战过后竟然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
姊弟俩人躺在床上间聊,傅雪儿跟姚昌焕大吐苦水,已经好久没人听她发牢骚了,从学生时期、家中破產、与宋胜霖的再次相遇到一早才从地检署出来,她一字不差地全部告诉身边的男人。
「这么说,姊姊很讨厌那个叫宋胜霖的女人囉?」姚昌焕听完,脑中冒出了一个点子。
「那个女人根本就不该在这个世界上。」
「我有一个想法,姊姊要不要听看看?」
姚昌焕在傅雪儿耳边说了几句,女人听完开心地笑了出来。
此刻躺在床上的宋胜霖忽然打了个寒噤,从睡梦中醒来。
眼皮不停跳着,她隐隐约约觉得有大事情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