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放下咖啡,眼睛冒光:
“你的那个世界,有肖申克的救赎吗?”
“有。”
格温惊异的看了她一眼。
这种表情让对方嗤笑了一声:“这世界上的平行世界有十九种起源,但只有一种深渊。我看过精灵版本的肖申克,也看过矮人版本和丧尸版本的……”
海伦相比较恶魔,更像是一个学术大师,更像是一个见识渊博的人。
与她的聊天颇为愉快。
就是不知道……
格温不太清楚,为什么对方隐隐约约带着点恭维自己的意思。
……
次日,格温在主塔喝早茶的时候,遇见了捧着资料走进来的劳拉。
对方第一句话就是:
“苏卡的,老乡人号上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做伊文斯城堡的地方!”
:友谊与背叛
“格温,会不会是你心中的那个夺心魔骗了你?”
“要知道,你们打生打死过几次。”
“如果让你拥有了夺心魔的正统性,那么它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劳拉咋咋呼呼的给格温灌输乌托邦人的观念,那是一种纯粹唯利是图的观念理论。格温不好意思打断她,内心又有点后悔让劳拉知道自己与夺心魔的日常对练……但一直瞒着不是事情,劳拉对于整个乌托邦国度地形都了如指掌,常年在外漂泊的日子让这位考古学家能够为夺心魔对练找到好的隐蔽地。
她本人也去观看了一次。
安娜丽的飞刀在她面前狠狠地扎穿了三层钢板,这导致了她再也没去看过,并且迄今为止再也没有说过安娜丽半句好话。
此人记仇堪比猫灯。
而在逃跑与躲避危险上,甚至还优于猫灯。
“她也不是什么坏人……”
眼见劳拉越说越过分,格温不得已帮安娜丽说两句好话。
“就是顽皮了点……”
指安娜丽已经和猫灯成为铁杆玩伴,猫猫塔掉下湖的猫有百分之三十都是安娜丽扔下去的!
“还有就是自由了点……”
指安娜丽最近研发了将罪人心脏炸掉的定时源力炸弹。
“……”
格温好说歹说了半天,劳拉瞪着他:
“你不比替夺心魔说好话,若是她对待你,如同你对待她,那必然不会给我们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地名。你知道你昨天指出来的地方在哪儿么?要不是我昨天觉得怪异,亲自去查了点资料,结合实际,不然还察觉不到哩!”
见她如此言之凿凿,格温不免也跟着好奇起来:“那么,是什么地方?”
卖足了关子,劳拉一拍桌子,用诉说隐秘的态势,压低声音说:
“是龙炎家的祖宅!”
……
“龙炎曾与家人居住在伊文斯的城堡之中。”
“……”
阴暗的舱室,挂满了图标与地图的软木墙,桌子上面摆放着随手可及的文书报告。
当局的特殊调查小组成功将豪华酒店的房间变为了工作室。
莉奇听着上司斯米尔诺夫正在与请来的调查人员交谈。
这是一伙密侦团伙。
充斥着精英主义的团伙,领导者的姓名为‘卡辛姆’,一个外表柔弱,身材高挑,穿着立领的黑色风衣的女人。有着密侦中难得的女性化感觉,戴着一顶即使走进室内也不会摘下来的遮阳软帽。
她对于委托来者不拒。
“斯米尔诺夫探员,你委托我让我去龙炎的祖宅寻找渺茫的线索,虽然我愿意承接这个委托,但出于我个人职业道德我提醒你,一无所获将会是百分之九十九可能性的成果。”
她的声音很悲观,听上去就像是命不久矣,又像是一个见识过海啸却又安慰自己待在一辆小列车里可以安然无恙的人。
“但我坚持。”
这个坚毅的声音来自于斯米尔诺夫,他是个好人,真的。
但很遗憾,在乌托邦好人活不长久——莉奇感觉到自己叹了口气。
啪!
身边传来鼓掌声,她扭过头,小组的克莉丝,一个栗发郊狼荣恩,正对她露出亲切的笑容。
这个白痴。
莉奇控制上扬的嘴角,将克莉丝拉到身边座位,扫了眼斯米尔诺夫不出意料得到了一个严厉的眼神,而斯米尔诺夫对面的卡辛姆很职业,职业可以作为一个形容词了,也就是一丝不苟,出现了意外也不露出惊讶神情,带有耐心的表情。
“莫蒂,哦,莫蒂。”
克莉丝的轻声细语就像是在唱歌一样。
莉奇偏头,食指点了点嘴唇:“嘘,没看头儿在讲事吗?”
“哦哦。”
克莉丝安静了半秒,体现出来多动症孩子一样的急躁,抓了一把莉奇的手。
“你叹息了?”
“没……”
“你骗我?”
“……”
“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望着那双水汪汪含笑的大眼睛,莉奇无法直言心中的感情。因为整个小组都是抽调而来,大家都是从零开始结识,这也是为何她要选择这个小组潜伏的原因。从最大的积木开始搭高塔。
刹那间,她后悔了这个决定。
“我们是朋友。”
吞了一千根针,她将这句话说出口。
若是命运注定,若是时间注定,这段友谊只会是悲剧。因为她并不是【品学兼优的莫蒂】,而是【穷凶极恶的莉奇】。感性,理性?感性咆哮着‘找个机会和她坦白’,理性耳语着‘合适的人脉关系会加重你伪装的真实性。人们会怀疑一个单身汉,一个没朋友的孤僻的人是间谍,却不会怀疑一个有好友有事业有一切的人是特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