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轻柔地拨弄着他的头发,这样若即若离的触0让林君竹瞬时僵直了身子,尾骨阵阵发麻,如千百只小虫钻入皮r0u经血之中,0不到搔不着的痒意霎时从脊骨蔓延开来,钻得林君竹只得暗暗咬住牙关。
“我从未为男子束发,若梳得不好可别怪罪我。”温怡卿附下身侧着头,笑眯眯地看着林君竹说道。
微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虽身处如春日般暖和的暖阁里呼x1间却添了一丝燥意,林君竹轻应一声点了点头,喉结不自觉上下轻滚一番,竟已没有津ye再去sh润g涩的喉口。他稍稍斜身从镜中窥去,温怡卿白皙的脸侧被暖洋洋的金光照亮,连细小的绒毛也看得一清二楚,她肃着张脸小心翼翼地捧着头发不厌其烦地梳了又梳,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叫人心上悸动。
温怡卿知晓林君竹常日与草药同在一处,清苦的药味不仅在指尖连身上也染了上去,这气味并不难闻反而幽幽的浮在鼻尖,叫人想捉却捉不到心痒得很。温怡卿轻拢起他的头发伸手去拿桌上的发冠,正巧脸颊凑在林君竹耳后,她忍不住轻嗅了嗅,气味仍是清清浅浅的却一下子g起了她脑海中熟悉的记忆,温怡卿慌乱地连眨几下眼睛轻咬住舌尖提醒自己清醒一些,拿了发冠便立刻退开了。
脸颊有些发热但在这烧了地龙的暖阁里也不并令人生疑,温怡卿抿起唇自以为刚才的小动作被掩饰得极好,突突跳动的心口慢慢缓和下来,她暗暗吐气抬手将林君竹的发丝挽起,却跟镜中林君竹直ggs来的目光撞了个正着,温怡卿的脸颊轰的一下涨得通红,耳尖也跟着发烫。
玉钗被递到眼前温怡卿y着头皮接了下来,根本不敢直视镜中林君竹投来的眼神。若是换作从前温怡卿是不怕的,左不过言语挑弄两句,可今日林君竹受了些委屈不知要怎么言语伤人,她可早就领教过。
林君竹看着镜中温怡卿心虚又窘迫的模样,眉眼间的y郁一扫而空,此刻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即便这ai护里参杂着些什么又有何妨,帝王家真心难得,哪怕是殿下与我也并非毫无芥蒂。只要娘娘心中眼里有我,缘由又有什么重要的。
雕着缠枝牡丹纹的木梳啪得一下被温怡卿拍在桌上,惊得林君竹一下从情绪中ch0u离出来,他看着温怡卿坐在绣凳上不由分说地上来捂了他的嘴,林君竹反应不及,双眸微动疑惑地望着温怡卿。
他的眼睑皮肤薄透眼底虽有血丝却也掩不住明亮清澈,看得温怡卿心里咚咚打鼓,下意识抬起手也给遮住了。
林君竹回过味来,心中暗喜,拉下她捂在嘴上的手潦草地轻r0u两下便攥在手心里,即便被遮了视线也全然不在意:“如何?被抓了现行还耍起无赖来,那么用力仔细手疼。”
g净的布条草草地盖在伤口上还没来得及系上节扣,他只能规矩地将右手摆在桌上,或许是因为瞧不见她的反应,林君竹周身发烫呼x1也变得短促了许多,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痒痒的。
温怡卿见他耳尖泛红饶有趣味地凑得更近了些,这个男人里,萧沉城府最深骆烟最为坦诚,也只有林君竹一人悄悄红了脸也只会嘴y。
林君竹下颌线条较为平缓,如清俊的长相一般看不出多少攻击x,唇虽不十分饱满但总是润润的,下唇的边沿长了一颗不起眼的小痣,因着平日气血足嘴唇红润也不曾注意,此刻唇上泛白了反而看得清楚,她鬼使神差地靠近,用温热的唇覆盖上去轻印一下。
“嘶,好冰。”
林君竹错愕,他分明感受到sh濡柔软的舌尖轻轻划过,带来一串难忍的su麻。
“呀!”温怡卿只退了半步便觉得腰上忽然一酸,不知怎么的就倾身倒下,捂着林君竹眼睛的手急忙撤开,又担心他措手不及两人一同摔下凳去。
没成想林君竹跟预备好了似的,不慌不忙地搂住她的身子,待脸颊贴在x口衣料上的暗纹,温怡卿才想起这熟悉的感觉,竟是林君竹的手脚。
扑来的姿势并不舒服,林君竹左膀微侧抵住温怡卿的身子,臂弯环住她的腰身轻轻一提落在大腿上。
温怡卿始终埋着脸,热气从衣领冒出蒸着脸颊,t尖的y物硌得难受,她清楚那是什么才不敢抬头。
只是轻飘飘的亲了一下,如何就到了这种地步。
“做什么?”温怡卿瓮声瓮气地问。
林君竹左手掌心抵着她松松垮垮挽起的头发,嫌那发簪碍事一下ch0u拔出来,x膛上下起伏着,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0了一会才平定下来道:“这话臣倒要问问娘娘。”
温怡卿支吾两句便没了声,她察觉扶着脖颈的力度小了些许便抬头看去,林君竹正低着头等她抬眼。
她的脸不知是闷的还是羞的,红润得好看,林君竹忍着心尖痒意,将右手递到她身前:“只是系个节扣,娘娘不会再推诿了吧?”
“我何时推诿过。”温怡卿嘟囔了一句,抬手轻拉起两头布条。
林君竹一寸一寸看过她的脸,忽然皱了眉:“jg神不大好?可是累着……”
他语气骤变,冷脸问道:“昨夜做了几次?”
虽早知道会有这么一问,温怡卿却没料到是这个时候,她本还挂在脸上的笑意彻底僵住了。
悄悄地抬眼端详起林君竹的脸se,温怡卿脑袋一歪倚在他的x口上:“哪就jg神不好了,青天白日的问这个做什么。”
林君竹略带责备地瞥了她一眼,左臂更加收紧将人往怀里揽了揽,他的指尖搭在温怡卿随意垂下的手腕上,凉得温怡卿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这段日子我不碰你,一则是忙着手头上的事,更重要的也是念你身子本就虚亏,若是一次二次倒也罢了,时日久了又不得滋补便什么病痛都找上身来。”
布条缠着堪堪露出一点清瘦的手背,林君竹的手指似乎是因疼痛而散了力道,他皱着眉头细脉了许久,温怡卿听他这般说反而有些好奇。
”医书上不是有,”温怡卿转了转眼睛,“采yan补y的说法吗?“
林君竹愣了一愣随即气得发笑:“你这又是从哪门子的医书上看来的,瞧着知书达理娇娇怯怯的小姑娘,竟是个嘴馋的。”
温怡卿被刺得脸红,一时间半句话也憋不出来。
“若此娘娘真习得此法,为了娘娘的身子臣也没有怨言,”林君竹扬了扬眉,说着右臂穿过温怡卿的腿弯,借着肩臂的力量打横将她抱起往榻边上走去,“还得‘内服外用’才事半功倍。”
温怡卿急变了脸se,惊呼一声撑扶着林君竹的肩臂:“玩笑罢了怎能当真,越说越不成样子,你方才不还告诫我要少……少行房事。”
“话是听进去了,”林君竹偏头看向她无奈地说道,“也得叫我瞧瞧你身上如何,抹点膏药也好。”
林君竹弯下身子把温怡卿轻轻放下,受伤的右手吃不了劲伤口绷得有些发疼,他眉心轻皱又装着若无其事地把手背在身后。
温怡卿趴伏在林君竹的肩头,不配合地用力g住他不肯放手。
“放手,让我看看,”林君竹无奈只能弯着腰,温怡卿听了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拥得更紧,他暗笑却还要故作厉se沉声道,“若是不放,我便拿绳子将你捆在榻上。”
西暖阁哪来的绳子,温怡卿虽不信邪但终归是怕的,林君竹这个人一向说到做到,这种事他不是做不出来。
“医者仁心,哪有大夫捆了病人的道理。”温怡卿不情不愿地松了手,嘴上还不肯吃亏。
林君竹不知想起了什么只是一笑了之,他直起身子发现自己身上沾了不少血w,也难得这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