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感受着身上所传来的比起普通人体更加细腻坚硬的触感，不由而在心中思量，某种瓷性皮肤吗？
“‘z’大哥还真是会说笑…”
素子小姐捂着嘴笑了笑， 然后有些挤着不舒服似的转过身子，好像直接趴在了张宝仁怀中，头搭在其肩膀有一种情侣之间耳厮鬓磨的亲密。
但张宝仁可丝毫都感觉不到甜，素子小姐刚才的动作让他在某一刻感觉到了这个娇小可人的女人身上传来了数倍正常人类的重量。
接着不待多想，就听素子小姐在耳边轻声道，“不知‘z’大哥对‘人’怎么看？”
“人？”
张宝仁不由而微微皱起了眉头。
“就是‘z’大哥觉得什么样的存在才能被称为人？
“一个人的组成核心是人的形状？还是人的功能？还是血肉之躯？
“亦或者说是智慧？是自我认知？是在人类族群中生存的能力？是对人类文化的认同？对于人身份的认同？
“还是思考或者想象力？
“再者说是这些共同的调和与组成？人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张宝仁闻言没有过多犹豫便给出了在其所给出的选择之外的回答，“灵魂，人的核心是灵魂。”
原本是如何想的不重要，现在必须要这么认为，发自内心的认为。
因为这是修士能够维持自我存在的基础。
“灵魂吗？”
素子没作什么评价，只是转过头伸手指着正落在一旁的一口，“那你觉得你的这个小家伙是不是人。”
张宝仁嘴唇微微动了动，却一时之间无法给出答案。
上船
要问一口是不是自己的亲人那无需任何犹豫，可要问其是不是人这么一个客观的问题，这实在是让人不知道如何回答。
按照自己以往的认知来说，它不应该划分到人类之中，不管是思维逻辑，还是自我认知，或者外形或者诞生的方式都非如此。
但又想起了不久前耶伦所说的话，其拥有着真正的灵魂。
心里自然的便从平静中乱了起来，只有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沉重，到底什么才是人？
一口是不是人？
我呢？
我现在是不是人？
那将来呢？
“‘z’大哥的心乱了。”
素子的声音忽然响起，将张宝仁惊醒，现在可不是乱想的时候，而且怎么和这家伙不知不觉就仿佛和朋友一样深聊了起来，还不由而乱想？
素子微笑道，“要开船了，驾驶最忌讳走神。”
“是啊，要开船了。”
张宝仁点了点头，深呼吸一口气让浑浊的冷空气打起精神，同时分泌激素刺激精神保持平静。
转头一看，此时所有人都全部挤了上来，密封门也已然封好，就等着出发了。
“兄弟们坐好，开船了。”
随即便将潜艇启动一点点的下潜, 自河面消失。
然后螺旋桨加速, 推动着这个水中的机械往前冲去。
咣当~
“咳…这是因为人有些过于超载，按照标准驾驶一时没有把握住方向，正常现象，大家不要在意。”
潜艇再一次的启动, 然后慢慢的往前推进, 接下来随着熟悉，果然便顺畅了很多。
载满了人的船儿按照之前所计划好的路线, 借着夜色穿过河道, 悄无声息的进入海中…
…
冰冷，幽寂, 潮湿, 咸腥…大海仿佛是一个能够吞噬一切的深渊，让人窒息，让人胆颤。
在这绝望死寂之中，远远的便看见一艘好似一条发光的小鱼一般的橄榄型潜艇静静的悬浮在其中。
但是在靠近了才发现, 原本小小的潜艇却有着数百米那么长, 仿佛是一艘巨大的怪兽。
粘连着藤壶的漆黑铁皮, 铆钉拼接, 两侧探照灯射出不知多远, 好像刺入海洋深处的利剑。
这正是此行的目的地, 能够跨过大洋, 前往其它区的诺亚方舟。
本来一路上大家还都提着心思, 担心在这最后关头出现什么意外。
之前虽然推测出了被袭击的缘由, 但是对那个袭击者的动机目的都还不甚了解，也不知其是否得偿所愿, 一直害怕又被找了上来。
但最终一路走来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到了这时, 都到达目的地了也不见任何动静打扰。
也许是这次行踪较为保密。
如此倒也正好。
众人以船上的信号发射器，与旁边的庞然大物取得了联系。
然后以那边为主, 两艘船之间的位置开始进行同步调整。
巨大潜艇的靠近这边的身侧伸出了一根看着对比好像是根细管，但直径却超过一米的连接通道, 刚好卡在众人所在的潜艇的门上, 完成了两者之间的对接。
接着两边的舱门打开，一大一小两个潜艇就此连通，船舱内已经被挤得要死的众人便顺着管道爬了过去。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过去，疤脸男等偷渡组织的成员留下, 其并没有离开第3区的需求。
至于为什么还要跟上来，一是为了安心, 同时也需要其最后与大船那边进行联系。
不过也不会只将之留在这船上, 因为之后小船还要开回去，而其一帮人都不会开船。
所以等偷渡者都过去之后，大船上会下来一个会开船的偷渡组织成员，最终会将之一同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