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过多久,便有一位侍者领着一位女孩前来。
她穿着一袭经过得体裁剪的月白色古典长裙,完美的贴合身材,映衬着素面朝天的东方美人更加的干净朴素,好像是月娥仙子。
更重要的是那双眼睛,清澈无比,好似一汪清泉一样,与这里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只是一眼我便知道,这便是是邵思茗。
“也只有这样干净的人才能够写出那样的作品吧!”我不由而想到,并对其多出了几丝好感。
见其前来,男人便开口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佛能·河百。”
佛能·河百!
我也是这时才知道了男人的全名。
然后就见他微笑着指向我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女伴。”
随即我便朝着可能初次来此,还有些惊慌未定的邵思茗笑了笑,“你好,你可以叫我…叫我‘香夫人’。”
在说出这句话之后,我忽然感觉自己与以前离得越来越远了,然后便有些沉默。
“您好,佛能公子,香夫人,我是邵思茗。”邵思茗也随之自我介绍道。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佛能·河百摆了摆手,“正是我将你叫过来的。”
“你的那张音乐作品专辑《九歌》我很喜欢,非常的不错,因此想和你认识一下。”
“谢谢!那是我的荣幸。”
接着两人就《九歌》这一作品的内容展开了简单的探讨…()
之后佛能·河百邀请邵思茗能否于此献上一曲。
邵思茗带着些许讨好的心思提议唱《东皇太一》,而佛能·河百却是选择了《河伯》。
这有些出乎其他人的意料,但我对此却有些了然,因为我也同样身受其害。
该死的民族主义者!
邵思茗一曲唱完后,回到座次,这时佛能·河百正在与旁人进行着交际,只对她点了点头,于是有些无处安放的她便与我开始了攀谈。
“不知‘香夫人’您喜欢什么歌曲?”
“当然也是‘湘’夫人了。”为了缓解这姑娘的不安我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
虽然尴尬,但邵思茗却也放松了下来,“我还以为您会说湘君呢。”
“怎么说?”
“因为湘君与湘夫人虽然是两首,但却宛若阴阳,是为一体,湘夫人是以湘君的口吻所唱,而湘夫人所唱的正是湘君。”
“真是有意思…”
我们就这般随意但也自在的谈了起来。
之后佛能·河百结束了应酬也加入进来,一时间却也其乐融融。
但欢乐的时光总是不能永恒,虽然很不想,但宴会终归是要结束,随着曲终人散,我只能与邵思茗告辞而随同佛能·河百离开。
还是来时的那辆车,但是因为刚刚的经历缓解了我的孤独,这时的心里没有了对于迫切见到同类的向往,只剩下了内心深处的牵挂。
坐在车上从整个梵天上空滑过,我不由而转头透过玻璃眺望着记忆中家的方向。
从之前与宴会中人的交谈,我知道此时距离我离开家已经有着几乎两年了,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父母他们都怎么样了?
父母身体还好吗?
还有我的妻子,我的孩子。
没有了我家里能扛得下来吗?
想起这我不由而有些喘不过气来。
似乎是看穿了我此时的心思,佛能·河百递给了我一张妻子的照片。
照片上她剪了一头干练短发,身上穿着从来没有穿过的女士西装套裙,再配以坚毅的面孔,整个人看着精明能干,就好像一位传统的职场白领女性一样。
佛能·河百介绍道,“吴小姐现在在第三制药集团任职。”
闻言我不由而皱起眉头望向他。
第3制药我知道,本地的一家辛迪加式垄断药企,也算是一家大企业了。
妻子虽然学历不错,但毕业后就跟着我弄起了家里的香料生意,没有任何能当做资历的工作经历。
再加上现在年纪已经大了,想进这种大公司,不是说可能性很小,而是根本不可能。
佛能·河百点了点头,“正是我安排她进去的。”
“毕竟你们家的情况是上有瘫痪重病老人,下有刚出生的孩子,别说是一个孤零零的女人,就是你还在,估计也不好撑下去。”
“哼,还不都是你害的。”提起这我依然不由而生气。
“这个误会我必须要解释一下。”佛能·河百郑重的对我道,“我知道你一直觉得你们家所遭遇的一切苦难,全都是因为公司造成的辐射泄漏,公司就是一个绝对邪恶的反派。”
“不是吗?”
“首先,你家里的遭遇确实与公司有着直接的因果关系,但是也不能只抓住这一点,不做其他思考。”
“你家的遭遇是因为公司所造成的辐射泄漏, 但为什么一家正常的公司要在居民区开一个有着严重辐射泄漏的化工厂,难道真的就是专门就去害人,你觉得正常吗?”
“谁知道呢,有人天生邪恶。”
佛能·河百道:“公司的属性咱们不必争论,就当它是邪恶,你也不能否认这个邪恶的坏人对于利益的追求是高于一切的。”
“而以上那样的行为,不会给其带来任何的利益,只有损失,它为什么要做这种赔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