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些风格各异的形象齐聚一起正疯狂的叫喊着。
紧接着镜头一转,随着虚拟人物的狂热眼神一同看向了最中心的一个仙气缭绕的舞台。
舞台之上一位穿着古中国传统素白长裙,被一轮虚拟明月微微的照着,仿佛月娥仙子一般的女人轻轻的抚着瑶琴。
之前还矛盾的画面,如此的便被自然的统一。
就只是这短短的一个开场画面,一个大罗天演唱会的片段,便已经让张宝仁起了兴趣。
要知道张宝仁在没有走上杀人放火的修士之路的时候,打算在脱离老k帮后从事的工作就是艺术方面。
安娜汉语培训那个只是保本,发自内心真正想做的还是艺术。
当初也是一个文化人,也是有着一定的欣赏水平的。
他自然是知道,对于电影,特别是古典电影来说,一部好的作品必然有着‘漂亮’的画面构图。
电影继续…
接着就见舞台中的人开口吟唱着,她的音色明明空灵若仙,但是这时却偏偏带着一种庄严肃穆,仿佛是一场郑重的祭祀典礼。
“秋兰兮麋芜,罗生兮堂下。”
“绿叶兮素华,芳菲菲兮袭予。”
“夫人自有兮美子,荪何?兮愁苦?”
“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
“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
“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
“这是…《九歌》…‘邵思茗’。”
张宝仁再次的皱起了眉头,这张专辑和这位歌手对他而言并不陌生,这段时间听过不少。
“这张记忆影像竟然是她的?”
“她竟然也死了吗?”
因为张宝仁一直秉承着只有伟大的作品,没有伟大的作家这一理念,所以虽然他对于各种艺术都能够欣赏,并也乐于欣赏,但他通常都是只认作品,不认人的。
一个作品的创作者,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生活是怎样的混乱,是死是活,他从来都不太关心。
因此在一开始还没认出到底是谁,直到听见具体的作品,这才发现这张记忆影像竟然是邵思茗的。
忽然发现了真实记忆纪录片是自己熟悉的人的,没有人心里能平静。
那个地方
“记得好像这位的年纪还不大,怎么就死了,哎…真是。”
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声,张宝仁示意一口先将放映停下,静了静,过了一会儿等心里彻底的平静了下来,这才继续观看。
…
接下来的画面就在舞台上的邵思茗和观众席上不断欢呼的观众们之间不断的流转。
一个正常的演唱会的展示,但是张宝仁却通过镜头发现了邵思茗的表情中透露出的一丝微微抗拒、排斥。
一个歌手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在欢呼中尽情的演绎着自己的作品。
怎么会抗拒?
一般来说心里的排斥自然不能带来最好的表演,但巧的是,在这一场的表演中,本来不合格的排斥情绪所带来的与周围环境的割裂,却又恰恰的与表演的这一作品,所展现的背景风格所契合。
反而使得表演更上一层楼。
引得粉丝们更加的欢呼。
只是这里为了更好的展现歌声,对于粉丝欢呼的声音做了无声的处理,只能看见挥动的双手与脸上的狰狞。
清冷与充斥整个世界,构成世界核心的歌声,狂热与无声的观众。
狰狞与无声。
画面不断的在两者之间转变着,又构成了一种新的矛盾,与开场的画面形成了一种对照。
“如此强烈的矛盾波动。”
“邵思茗,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几分钟的演唱会片段很快便结束,在邵思茗的谢幕礼中,黑色的大幕将舞台笼罩,一切都变得黑暗。
然后又有一行汉字从黑暗中浮起。
:【必须去的地方】
镜头便来到了一个光线明亮,但是色调偏冷的‘现实’房间。
刚刚还仿佛嫦娥仙子一般的邵思茗,这会儿穿着睡衣,披散着杂乱的头发,一脸惺忪的从床上坐起,摘下大罗天连接头盔。
正当她一点点的适应着虚幻与现实之间的骤然转变的时候,一道严厉的女声传来,“你刚是怎么回事?”
随着邵思茗的目光,看到了一位头发挽起,有着第3区本地土著人种特色的30多岁女性,身着一丝不苟的西装套裙,咣咣咣的走进了房间。
“李姐…”
李姐严厉的看着邵思茗,“我都告诉过你多少次了,艺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粉丝。”邵思茗小声的道。
“那一个艺人的基本要求是什么?”
“是礼仪。”
“你原来还知道?”
“那你刚才是在给谁摆脸?”
“在最不该犯错误的人的面前,犯下了最不该犯的错。”
“你要是一个新人,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被各大公司加入黑名单了。”
说到这,李姐稍微的松了一口气,“也幸好这次意外所带来的反响还算不错,没有将那意外演变成事故,反而还受到了不少的好评。”
“从今以后对于《九歌》——‘少司命’的表演,就以这次弄巧成拙的这个意外为标准,我们也也会帮你宣传造势,最好能将这变成你的一个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