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
他轻念道,面上并无愠色,甚至落下细碎的吻,来安抚快到高潮而开始轻微痉挛的温里,身下却突然变得截然不同,一下下狠重地撞进了温里的身体里。
温里手指抓紧身下被汗水湿的一塌糊涂的床单,紧皱着眉头,他的意识模糊起来,身体却异常清晰地感知赵旬章操自己时的每个细节。
赵旬章将下巴抵在温里的肩头,一声声喊着温里的名字。
两人都即将到达高潮时,却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随后赵旬章就被人从温里身上扯了下去。
温里低促的呻吟出声,在陆回暴怒的目光中射了出来。
让他头晕迷蒙的木质香瞬间撤离,鼻尖的味道淡了下来,温里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泡进了木屑中,周围的木香被自己一点点吸收,而自己成了一棵树的最中心。
白浊射在温里的小腹,黏糊糊一团,几滴迸溅在黑色的床单上,刺得陆回眼疼。
而温里正沉溺于高潮之后的恍惚,他细细喘息着,在看到陆回怒气难忍的神情时,仍旧毫无反应。
甚至抬起手,由着身体的欲望驱动,向着站在床位的赵旬章伸出手,想让他将自己抱住。
咫尺之间,温里在触碰到赵旬章的前一刻,却被突兀伸来的手紧紧攥住腕骨,温里抬眼,胸口还在起伏,面色潮红如同泼在皮肤上的鲜艳红漆。
温里机械般扭头,饱含暧昧的眼神逐渐暗淡,似乎由于陆回的到来而变得清醒许多:“陆回,你的信息素,现在让我觉得非常恶心。”
“恶心?”陆回发出一声冷笑,随后看向挑衅地凝视着自己的赵旬章,他只觉得胸口处被人用钝刀一下下戳出一块空洞。
而温里,用一句”恶心“,亲手将他的心挖了出来。
狭窄的封闭房间中瞬间席卷而来满屋的酒味,抢占领地的龙舌兰极力将木质信息素从温里体内驱散,可孱弱的玫瑰素却在帮协着木质香在自己的领域肆意妄为。
温里的面色开始变得苍白,刚刚恢复正常的呼吸又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赵旬章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上前捏住温里的脚腕,释放自己的信息素跟陆回相抗衡,安抚被折腾的小腿痉挛的温里。
他温柔开口:“小里,放轻松些。”
说着用指尖轻揉起温里的小腿,陆回抬手向赵旬章发起进攻,而赵旬章不躲不避,任由裹挟着怒火的狠招直中自己的胸口。
赵旬章闷哼一声,偏头吐出一口鲜血,身子后退两步,指尖从温里小腿撤离,安抚信息素的传输也因此中断。
于是难以忍受的痛苦又再次化成低吟,从温里唇齿间溢出。
陆回知道赵旬章什么心思,不过借自己之手,在温里面前洗清他的形象。
自己做得越过分,出手越狠,他就越得意。
陆回低睨嘴唇快要被咬出血的温里,深的如同刺身的吻痕烙满温里的全身,陆回松开手,温里便无力地仰倒在床上。
陆回弯腰,掐着温里的后颈,将他捞到自己面前:“温里,我反悔了。”
温里呼出一口热气,带着恶心的木质味扑在陆回鼻尖。
陆回清楚,这是温里在变相地向自己示威。
陆回吻住温里的下唇,撕咬出血痕。
然后才又将温里狠狠地摔回床上,陆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一字一句道:“我以后会24小时不停歇地操你,操到你一直高潮,痉挛着被我射满生殖腔。”
“等你怀上孩子宫口缩小变得更加敏感,我会一寸寸顶进去,在这间屋子里装满镜子,让你看清楚我操你时,你哭着求我停下来的样子。”
说完陆回目光中弥漫着漫天的杀气,阴沉地看向赵旬章:“至于你,赵旬章,我会用你的头骨,给我们的孩子做一个宠物项链,当作他的生辰礼。”
赵旬章斜倚在墙边,听陆回说完这句话才淡淡抬起眼皮,不见任何畏惧恐怖之色,他直起身,甚至对此给予鼓掌表示赞同:“陆公子,主意不错。”
随后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赵旬章笑着跟温里告别:“小里,好好休息。”
赵旬章被人拖走了,陆回不会轻易放过他。
温里躺在床上,静静地想,但这些都跟他没关系。
只要赵旬章不会死,那么一切都无所谓。
他知道,至少在他安全地生下孩子之前,陆回绝对不敢对赵旬章下狠手。
赵旬章被压着跪在陆回面前,抬头笑着问他:“不是你让我把温里变成oga的吗?怎么,现在又不乐意了?”
赵旬章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戏谑的弧度,漫不经心的点破陆回的心思:“还是因为温里从只属于你一个的alpha,变成了所有人都可以拥有的oga?”
“闭嘴”,陆回冷笑道:“不过一个小小的研究员,赵旬章,你真以为我缺你不可?”
赵旬章摇头,看着陆回叹了口气,嘴上说着不敢,却假似恍然道:“陆公子当然不会把我放在眼中,两个月后与温家长女成婚,自然呼风唤雨,而温家作为嫁妆的的顶尖生化研究所,肯定都是陆公子的囊中之物。”
“是我妄自菲薄眼高于顶”,说着,赵旬章露出颇具深意的笑容:“只可惜,即便小里怀上了你的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培育成形。”
赵旬章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十分坦诚:“生殖腔的运行程序,被我设置了密码,而装着密码的芯片,就在这里。”
“没有密码,任何人都无法对生殖腔下调指令,而吸收母体营养而不断生长起来的胚胎”,赵旬章用手指比出一个狭小的圆形:“只能一点点被压缩在无法扩张的人造生殖腔里,最后变成一团血肉模糊的死胎。”
陆回脸色阴沉,从桌上拿起手枪,直直砸在赵旬章的太阳穴上。
赵旬章被砸得偏了头,再抬起脸时,涌出的血盖了赵旬章满面,顺着眼角流进眼窝的血,让赵旬章难以睁开右眼。
他听见陆回暴躁地开口,似乎真的起了杀心:“那我就让人砸碎你的头骨。”
“很可行”,赵旬章慢悠悠给出评价:“可惜只有密码还不够,寻里只能识别我的语音。”
他说着,淡悠悠勾起唇角:“哦,忘了告诉你,寻里是我给生殖腔起的名字,是不是很合适?”
赵旬章成功地给自己铸造了一张免死金牌,即便陆回再想杀了他,都必须为了温里忍下去。
而这就是赵旬章一直以来不择手段的唯一目的。
陆回眼神骤然凌厉又犀利,他像看垃圾一样看着赵旬章:“一只野狗,你也配?”
说完,陆回双眼翻涌起寒意:“把他的腺体剜掉四分之一,提取信息素纯化后交给我。”
剜掉腺体的痛苦,像是将四肢浸泡在厚冰下的海水,皮肤被一寸寸侵蚀,血液被凝固成带着腥味的冰渣,最后四肢从分界明显的冻口断裂,只留下血淋淋的躯干。
所有被冰化的痛苦凝聚,甚至也达不到腺体受损的疼痛阈值。
而赵旬章只是沉默几秒,诚心实意地回答:“如果只剜掉四分之一,我会认为得到温里轻而易举,你剜掉一半,或许这样才能让我印象深刻,对温里敬而远之。”
陆回笑意有些扭曲:“剜掉一半就能消了你对温里的心思?”
赵旬章旁若无人般活动了下有些麻木的膝盖,像是跟温里告白一样突然兴奋起来,他挺直脊背,看向温里房间方向的眼神里充满了狂热,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你尽管试试,正好我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