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正宫你怕什么?
和敬知结束聊天,刘斯言回到家,把门关上,嘴角止不住微笑。
好神奇,他居然真的和一个nv人来了一场柏拉图式的jg神恋ai,身t上固然喜欢亲近对方,但每次和她交流,都会有一番新的t验,是他走过那么多地方,看过那么多风景,都未曾有过的新t验。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飘在了天上,徜徉在海里,飘飘悠悠的,充满了美丽的幻想。
他打开手机,又想到刚才那封邮件,脸se不由得拉了下来,整张脸都写着不高兴。
好讨厌工作啊,他不想变成什么雷厉风行的霸道总裁,那就不是他的风格,他只想谈甜甜的恋ai。
但是不g活就没饭吃,不g活就要被赶出家门,不g活就攒不起老婆本,郁闷。
他脑子一转,又想到了一个主意。
改天得把刘梦棠抓回来g活!把她按在工作位上和那群老顽固掐架!都是老刘家的人,她凭什么过得那么轻松?而他只能辛辛苦苦勤勤恳恳替她打工?这不公平!
妙啊妙啊,越想越觉得合理。
刘斯言暗戳戳地想,并觉得这个计划简直绝妙,他简直是个小天才。
身在南半球的刘梦棠正在享受日光浴,左拥右抱不亦乐乎,突然打了个喷嚏。
心里总有种感觉,总有刁民要害她。
这边,刘斯言慢吞吞地打开了邮箱。
可当他看到第一行字,心中所有美丽的幻想,就像是飘在空中的泡泡,瞬间破灭了。
他的心情很不好。
是关于那个男人的资料,就躺在他的邮箱里,一旦打开这个这封邮件,他就不可能不采取行动,他无法容忍程敬知的身边还有这样一个男人,能合法合理和她发生x关系,能堂而皇之介入她所有的人生规划。
而一旦他选择介入敬知的婚姻,他和敬知的关系,也将驶向未知的方向。
刘斯言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再三犹豫,把手机放下了,又拿起来,终于决定打开这封邮件,就像是在接受自己的判决书。
长痛不如短痛,他迟早都是要做这事的,没有人能永远接受实习生的身份,他不能总是被白p,他可是要转正的。
网速不知为何变慢了,像是在揭晓答案,故弄玄虚,男人的蓝底证件照慢慢出现在他面前。
刘斯言有些疑惑,只觉得这人的眉眼轮廓十分熟悉,等到男人的全脸出现在他面前,他顿时怔住了,下意识觉得,是不是谁发错了文件。
他带着微妙的疑惑,把邮件往上滑,重新看了一遍文件名和发件人,然后又颤抖着手匆匆滑下来,看见了“姚盛宇”三个字。
他没有再往下看,所谓的弱点和痛点在此刻不值一提,他只觉得,有一种巨大的荒谬感迎面扑来,直直砸在了他头上。
敬知很喜欢《等待戈多》这部电影,他以前不太能理解这部奇怪的电影想表达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此刻,他觉得,他可能有点理解了。
他是影片里的流浪汉,苦等“戈多”,但他不知道谁是“戈多”,也未曾见过“戈多”,只知道“戈多”一定会来,日复一日地等待,“戈多”未曾出现,他也从未想过“戈多”是谁。
敬知的面容突然浮现在他眼前,那时,她戴着黑框眼镜,面容是模糊而冷酷的,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说:“我们身处的世界,确定x、存在的意义、安全感之类的人类赖以生存的心理基石是如此脆弱和不堪一击。”
曾经的她是如此执着于追寻尘世间真切的幸福,如今她已沦为了存在主义和荒诞主义的拥趸,背叛婚姻和沉迷于r0uyu的快感只是很小、很小的一点变化。
刘斯言只觉得,太荒谬了,简直引人发笑。
他们衣冠楚楚,自诩社会菁英,用一种优越的目光看待世界,认为任何困难都可以被征服,但未曾意识到,他们不过是在命运石上爬行的蚂蚁,得以向前不过是没有掉进愚弄的陷阱。
哪怕知道这是业内资深侦探调查出来的结果,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正确率,近乎不可能失误,他还是想凭借那百分之零点一的概率翻盘,以稳住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这个世界,还是有理x可以遵循的,人生不可能如此,就像是一出荒诞的戏剧。
此时,门铃响了。
刘斯言看向了门口。
已经不需要再验证。
他有一种预感,世界的稳定x和理x就隔着这一扇门,一旦打开这扇门,接下来,迎接他的,不,或许还有她的,还有他的,都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荒谬,他们的世界将再无任何稳定和理x可言,癫狂错乱,荒诞无稽,愚弄和嘲讽将成为未来唯一的底se。
时间是如此漫长,就像是凝固的油脂,没有一丝一毫的流动x,门铃一直响个不停,仿佛这扇门不开,就会一直响到天荒地老。
它ai响,就让它一直响,有人ai等,就让他一直等。
刘斯言的心境突然陷入了一种很微妙的平静,他挑了挑眉,靠在沙发上,头枕着手臂,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什么也没想。
门铃一直在响,又吵闹,又安静,奇妙的矛盾感,非常奇特的感受。
突然间,铃声停下来了,万籁俱寂,整个空间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呼x1声。
刘斯言终于还是慢悠悠起身,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一个又闷又沉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脸上,尽管已经有防备,还是让人打到了颧骨,刘斯言往后退了几步,来人气势汹汹闯入,三两步冲上前和他缠斗在一起。
“你妈的,我当你是朋友,你敢动我的老婆!”
姚盛宇向来是沉着的,冷静的,这种冷静甚至达到了一种冷酷决绝的程度,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时刻流露出一种幽暗的冷光,就像山谷最深处的冰泉,这种x格也让他被冠以刻薄寡恩的评价。
此刻,刘斯言看见了他盛怒的模样,第一次如此直观感受到什么叫“怒发冲冠”,就像一头暴怒的雄狮,眼睛通红,面se狰狞,翻滚着怒意和恶意,咆哮着滚烫的岩浆,要把一切燃烧殆尽。
刘斯言觉得很荒谬。他们自诩人类菁英,但和动物有什么区别,都是被yuwang控制的可怜虫罢了。
在此之前,他对敬知的丈夫的评价就是,不识好歹,有眼无珠,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姚盛宇在他心里,就是呈现出一种情商长期被抑制的状态。
可憎,又可怜。
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放任这个男人在他的地盘为所yu为,任何雄x生物,都有坚决扞卫领地的本能。
刘斯言和姚盛宇打了起来,不是在健身房,没有保护套,两人都用上了专业的拳击技巧,拳拳到r0u。
姚盛宇似乎格外嫉恨他的脸,很多次都往他脸上招呼,刘斯言最宝贝自己的脸,敬知那么喜欢他的脸,打坏了怎么办,面对姚盛宇这样下si手的打法也动了气,也尽管往他脸上招呼。
很快,两人脸上都挂了彩,原本的衣冠楚楚变得狼狈不堪,屋子里的东西也都被波及。
姚盛宇注意到一张摆在客厅的照片,是刘斯言和敬知的合照,背景是在yan光明媚的海边,nv人头戴草帽,身穿彩se碎花吊带裙,面对着镜头,依偎着男人,露出了笑脸。
她站在了yan光明媚的地方,把他丢在了最y冷cha0sh永不见天日的谷底,那些他深信不疑的诺言此刻显得如此滑稽,就像舞台上的小丑,面对空无一人的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