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懂我的话吗!”
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李树堂还是第一次,脑袋都气的冒烟了,可他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说这里是华人的地盘?
还是说自己没有主人?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肖恩盯着李树堂,“你觉得你能决定你这个主人的命运?”
说着,肖恩用枪顶在沈弼的头上。
还不等李树堂说话,沈弼便忍不住了,“他们是爱尔兰的ira,是恐怖组织,让rayon anng过来,立刻,马上。”
沈弼一句话,直接让李树堂脸色涨红,这不就是等于明着认同绑匪的话了吗!
自己等人难道真的在他们眼中是奴隶了!?
肖恩抬起枪托‘咣’的一声砸在沈弼头上,鲜血当场就下来了。
“法克,我们是爱尔兰勇士,不是什么恐怖组织,我们是在为自己的民族而战斗,为自己的尊严而战斗,是勇敢无畏的战士,勇士!”
“你这个该死的英国佬,再敢侮辱我们,我就让你去见上帝!”肖恩指着沈弼的鼻子骂道。
这一刻,李树堂看到大为解恨!
沈弼捂着脑袋,只感觉天旋地转,看着还在发呆的李树堂,立刻大声咆哮起来,“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快去,执行命令!”
这一声吼,李树堂真想一拳头怼过去。
但,他真的不敢……
“喂,奴隶,听你主人的!”肖恩的声音再次响起。
电子音,没有任何感情,可听在李树堂耳朵里却满满都是嘲讽。
涨红着脸,胸口剧烈起伏,李树堂转身就走……
身后响起肖恩的大笑声,李树堂差点当场爆炸。
看到脸色发紫,鼻孔仿佛都变大了几分的李树堂,一群警察面面相觑。
“头,绑匪怎么说?”
“是啊,那群是什么人,怎么这么狠!”
“说你老母啊!”李树堂大骂了一句,甩手就走,只留下一几个懵逼的手下。
紧急联系警队总部一哥,李树堂压着火气把汇丰遭遇绑匪袭击,沈弼被绑架,绑匪要见一哥的事情说了一下。
另一头,严理国听到是绑匪自称ira,顿时心跳都漏了半拍,港岛这边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吗!
那是一群真正的恐怖分子,杀人不眨眼的!
听到这个组织的名字,他立刻急了,一连串的问题砸了过去。“对方有多少人?带了什么武器?有多少人质被绑架?”
“不,不知道啊。”李树堂咬着说道。
果然,这个回答让电话另一头的一哥暴怒起来,“你这个废物,蠢货,你到了现场竟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去现场干什么,警队要你还有什么用!”
“yes sir!”
李树堂咬着牙回答了一句,他能怎么说,说绑匪骂自己是奴隶,根本不配跟对方交流?
他真的是快要气疯了,不停地告诫自己要考虑大局,要考虑大局,不能对上司发火,会让自己前途尽毁。
“原地待命,保护好现场,务必确保人质安全!”又骂了一句,严理国重重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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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李树堂顶着一张阴沉得快要滴出血的脸来到人群中,声音嘶哑又饱含怒火地问道:“谁知道爱尔兰ira是怎么回事?”
李树堂从来没有像是今天一样憋屈过。
满腔的怒火他又不知道冲着谁发泄!
这里确实是殖民地。
英国佬才是这里的主人。
绑匪没说错,人家是主人,他们不是奴隶是什么?
只是没人愿意承认,大家都在刻意去忽略这事罢了。
今天被人生生撕开身上的这一层疮疤,疼的李树堂浑身颤抖。
李树堂身边一群警方高官面面相觑,没人知道ira是个什么鬼东西。
港岛的报纸和媒体都不准许在报道这类消息。
嗯,在任何英国佬控制的殖民地内,都不准许宣传类似的消息,生恐有人有样学样。
“我,我知道。”旁边一个年轻的小警察伸手说了一句。
一圈大佬扭头看过来,小警察吓的一缩脖子。
“过来,说。”李树堂黑着脸吩咐道。
“那是北爱尔兰的一个反政府组织,他们谋求北爱尔兰独立,脱离英国的控制,这个组织几十年来发起过多次恐怖袭击,造成几千人的丧生,被整个欧洲定性为恐怖组织。”小警察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很凶残,没人性的。”
小警察说完,所有人看向李树堂,李树堂胸膛剧烈起伏,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北爱尔兰情况比港岛不知道差多少,但人家就是要独立。
你说他们凶残也好,不理性也罢,人家就是敢干,就是要独立。
说白了,港岛人不敢。
不敢就是不敢。
“头?”
李树堂阴沉着脸挥挥手,“封锁好入口,把那些该死的记者都挡住,其他的……算了。”
忽然感觉有些意兴阑珊。
看着李树堂佝偻的背影,一群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所措,谁也搞不清楚刚刚那个绑匪说了什么,让李树堂一下就消沉下来。
没片刻,突突突突的螺旋桨声音响起,一架直升机在大厦附近来回盘旋。
听到声音,肖恩挑了挑眉头,伸手招呼乔纳斯过来,“去找个英国佬出来,带去上面,别去楼顶防备狙击手,随便找个地方,等我命令,就把人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