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乖乖的
宴酌习惯晚睡早起,激烈的性爱有时候能让他睡的好一点,但昨夜还是失眠了许久,他干脆起来学习,一学就是一晚上。
早上六点,他关掉电脑,起身去浴室洗澡。
浴室离父亲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因为别墅也有二十几年时间了,隔音差是在所难免。
宴酌内心是不想关注父亲的私生活,但还是不免听见了一些暧昧的声音。
宴平:“收起牙齿,这么多年还学不会吗?”
“唔,唔唔,嗯…”
然后伴随着唇齿发出的水声,父亲闷哼一声,母亲重重地呜咽传到他的耳朵里。
宴酌知道,母亲在给父亲口交,刚刚那是父亲抓着母亲的头发,深喉了。
花洒的热水浇在宴酌的头上,顺着他的额角流到他的胸膛,跨间,然后是小腿,很热,有点烫,听觉的刺激让他的心跳得有点快。
他挤了一点洗发水,抹在头上,水冲刷下的泡沫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闻着很……熟悉。
宴酌睁开了眼睛,但视线有些模糊,
一墙之隔的声音越来越大,隐约能听到父亲拍打母亲脸的声音,伴随着一句:“骚货,再敢勾引其他男人,老子操死你。”
宴酌听着,扯了扯嘴角,突然感到一阵无趣,简单冲刷了身上的泡沫,就关掉了花洒,出了浴室。
早饭是简单的牛排和牛奶,都是父亲的口味。
从宴酌记事起,母亲就从来没和他们一起吃过早餐,一向是他和父亲面对面坐着,沉默地吃着早餐。
宴平有在早餐时看财经新闻的习惯,久而久之,宴酌也养成了这个习惯。不过今天宴酌却并不想面对父亲,也许是因为在浴室听到的那些话,从一向威严的父亲嘴里发出来,让宴酌觉得有些恶心。
是的,恶心。宴酌突然想起了昨夜母亲那双通红的眼睛。怎么说,他们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宴酌冷漠地想。
他打开卧室里的电视机,开始收看今天的财经新闻。
然后他听到宴平从房间里出来,和管家说,他要出差几天,请他务必看好林小敏,管家回了“是”。
宴平走了,这个家好像又平静了下来,不过那只是对于林小敏而言,对于宴酌,依然很无趣。
手机响了一下,宴酌插上耳机,是莫闻群发给他的一个地址,问他去不去。
莫:去吗酌哥,海城新开的一个会所,明面上的是喝酒唱歌的地方,但我知道底下新来了一批男孩女孩,就比我们大一两岁吧,全都没开过苞,怎么样,要不要去试试。
莫:【照片】怎么样,昨天钱哥去试过了,你看这屁眼,啧啧啧,老紧了。
莫:你去的话我再叫上几个人,我们干完一炮还能去泡个温泉什么的?
莫闻群是宴酌的发小,认识也有十几年了,这家伙有个尿性就是不爱一个人玩,喜欢叫着身边人一起。
宴酌和他上的是一个私立学校,男孩普遍都早熟,虽然很少有像宴酌这样已经开始接受家族企业并已经做出一些成就的,但要说不缺钱的纨绔,但确实是一抓一大把。
宴酌不会特意去这种地方,可如果有人邀请他,他也不太会拒绝就是了。
少年点开那张有些香艳的照片,神情近乎冷漠地看着那个流着男人浓精的屁眼,分神听着电视里女主持人播报的今日股价。
不知道听了多久,宴酌刷着群里滚动而过的消息,那群富家公子哥分享的自己睡过的男男女女,聊着下半身的事。宴酌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细小的脚步声。
很轻,轻到像一阵风吹过那般悄无声息,但宴酌却捕捉到了。
少年皱了皱眉,直起了身体。
门外的声音却在这时消失了,好像幻觉一般,但过了一会儿,可能是在确认什么,小猫用爪子挠了挠门。
指甲划过门板的声音,在新闻频道结束音乐的播放声中,显得尤为渺小。
宴酌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将手机息屏,随意丢在床上,然后穿上拖鞋,就朝门口走去。小猫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吓得发出了一些声响,但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抓了个现行。
门打开,宴酌看到,他的母亲,林小敏,穿着一件连衣裙,赤着脚蹲在他的门前。
可能是被吓到了,脸上惊讶无辜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
手指纤细,很白,指尖是红的,揪着自己的裙子。
“小,小酌……”林小敏叫了一声。
明明宴酌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他可怜的妈妈就被吓得掉了金豆子,好像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宴酌没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微蹙着眉盯着他看,却不想林小敏的眼泪开了闸,收都收不住,哭得一颤一颤的,但也只有细微的抽噎声。
可这样,反倒像是被欺负很了一样。
真是。麻烦。
宴酌明明什么也没做,他的妈妈却已经对着他哭了两次了,中间间隔还不到一天。
“你找我什么事?”宴酌没有感情地开口。
林小敏只是摇头,因为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
“如果你有事,可以叫管家打电话给父亲。”
林小敏拼命摇头。
宴酌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上前,走到妈妈身边,俯视着他。
林小敏仰头看着自己已经长的十分高大的儿子,眼镜眨得很快。
可能是被宴平调教得太好了,他看人天生带着一点讨好。
林小敏很乖得看着宴酌,开口:“小酌,不要,告诉你爸爸,好吗?”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了一点脚步声,宴酌有种不好的预感,抬头就见女佣拿着一盘水果,站在楼道口,看着一站一跪的两人,神情一言难尽。
也是在这时,林小敏飞速收回了看着儿子的眼神,站起身,无措得攥紧裙子。脸上还有没擦干的泪痕。
女佣尴尬地站在原地,。
林小敏对女佣笑了笑,又转头对宴酌说:“小酌,乖乖的,不要惹你爸爸生气。”
好像只是一个慈爱的妈妈在关心儿子。
“妈妈,改天再来看你。”
注视着林小敏走远,被女佣搀扶着去了他专属的餐厅,宴酌紧紧盯着他母亲纤细孱弱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了目光,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
脑子里还停留在母亲跪在地上,光滑的脚裸露在外面,用那种小动物般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的画面。
富豪家多是有虐待家暴妻子孩子的男人,但却都没有像父亲这样残忍的,他没有出轨没有绯闻情人,但却从来不让母亲见任何外人。
很多个小时候的夜晚,宴酌都能听到父亲撕心裂肺地叫人喊救护车,然后看见母亲浑身是血的躺在父亲怀里,眼神是空洞没有期望的麻木,像一潭死水那般。
母亲身上的味道,像雨天的桂花树,也像南方的糕点,也许是母亲就出生在南方的缘故。
宴酌长大后就没有再纠结于母爱了,但刚刚转瞬即逝的注视,还是让他觉得一阵烦躁。
少年来到会所的时候,莫闻群他们已经到了,正躺在包间的沙发上抽烟,整个包厢都弥漫着浓重的烟味,是宴酌经常抽的那种。
宴酌推门而入,扫视了一圈,然后转头把门关上。
“酌哥,来一根。”一个看着还挺脸熟的人递给他了一根烟。
“卧槽,宴酌你他妈终于来了。”莫闻群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