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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意包扎了一下伤口,就去地下室健身了,这是宴平几十年来养成的习惯了,每次打骂母亲后,都会把自己关到地下室。

外头的天色渐渐按了下来,宴酌目送着父亲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起身准备回房间。

只是在路过父亲房间的时候,看见林小敏慢吞吞地从里面出来。

宴酌不记得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见过母亲了,在这个家,母亲一直是类似于透明人的存在。

他的踪迹一直是悄无声息的,做什么事都会避着所有人,不发出一点声响。

其实在宴酌的记忆里,很久很久以前,在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并不是这样的,但记忆太模糊了,被他刻意遗忘。

母亲的鲜活,和他的互动,都在成长中变得越来越少,直到现在宴酌再看到林小敏,产生的情绪都是漠然的。

他穿着一身素色的睡衣,全身上下露出来的地方都遍布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和暧昧的红痕,却并不能让宴酌产生一丝丝的怜悯。

母亲其实长的很好看,年华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的印记,仍然保留着最青涩的模样。如果放到他们学校,甚至会有人觉林小敏是一个高中生。

少年只是淡淡地扫了他这个可怜的母亲一眼,就想走过他。

“小,酌…”

宴酌的脚步顿住,因为林小敏蚊子哼哼般的呼喊。

他微微偏过脑袋,看向林小敏。然后他就看见母亲红着眼眶,泪水扑簌簌地滴落在脸颊上,手指颤抖着想拉他的衣袖,却最终还是没有触碰到。

“小酌……”这次林小敏的声音更小了,却带着近乎绝望的哀求。

好像在暗示什么,像一只受尽委屈的小野猫,想伸出舌头舔舔他的脚。

宴酌注视了他片刻,眼底一片漠然,并没有理会,转身直直离开。

宴酌习惯晚睡早起,激烈的性爱有时候能让他睡的好一点,但昨夜还是失眠了许久,他干脆起来学习,一学就是一晚上。

早上六点,他关掉电脑,起身去浴室洗澡。

浴室离父亲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因为别墅也有二十几年时间了,隔音差是在所难免。

宴酌内心是不想关注父亲的私生活,但还是不免听见了一些暧昧的声音。

宴平:“收起牙齿,这么多年还学不会吗?”

“唔,唔唔,嗯…”

然后伴随着唇齿发出的水声,父亲闷哼一声,母亲重重地呜咽传到他的耳朵里。

宴酌知道,母亲在给父亲口交,刚刚那是父亲抓着母亲的头发,深喉了。

花洒的热水浇在宴酌的头上,顺着他的额角流到他的胸膛,跨间,然后是小腿,很热,有点烫,听觉的刺激让他的心跳得有点快。

他挤了一点洗发水,抹在头上,水冲刷下的泡沫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闻着很……熟悉。

宴酌睁开了眼睛,但视线有些模糊,

一墙之隔的声音越来越大,隐约能听到父亲拍打母亲脸的声音,伴随着一句:“骚货,再敢勾引其他男人,老子操死你。”

宴酌听着,扯了扯嘴角,突然感到一阵无趣,简单冲刷了身上的泡沫,就关掉了花洒,出了浴室。

早饭是简单的牛排和牛奶,都是父亲的口味。

从宴酌记事起,母亲就从来没和他们一起吃过早餐,一向是他和父亲面对面坐着,沉默地吃着早餐。

宴平有在早餐时看财经新闻的习惯,久而久之,宴酌也养成了这个习惯。不过今天宴酌却并不想面对父亲,也许是因为在浴室听到的那些话,从一向威严的父亲嘴里发出来,让宴酌觉得有些恶心。

是的,恶心。宴酌突然想起了昨夜母亲那双通红的眼睛。怎么说,他们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宴酌冷漠地想。

他打开卧室里的电视机,开始收看今天的财经新闻。

然后他听到宴平从房间里出来,和管家说,他要出差几天,请他务必看好林小敏,管家回了“是”。

宴平走了,这个家好像又平静了下来,不过那只是对于林小敏而言,对于宴酌,依然很无趣。

手机响了一下,宴酌插上耳机,是莫闻群发给他的一个地址,问他去不去。

莫:去吗酌哥,海城新开的一个会所,明面上的是喝酒唱歌的地方,但我知道底下新来了一批男孩女孩,就比我们大一两岁吧,全都没开过苞,怎么样,要不要去试试。

莫:【照片】怎么样,昨天钱哥去试过了,你看这屁眼,啧啧啧,老紧了。

莫:你去的话我再叫上几个人,我们干完一炮还能去泡个温泉什么的?

莫闻群是宴酌的发小,认识也有十几年了,这家伙有个尿性就是不爱一个人玩,喜欢叫着身边人一起。

宴酌和他上的是一个私立学校,男孩普遍都早熟,虽然很少有像宴酌这样已经开始接受家族企业并已经做出一些成就的,但要说不缺钱的纨绔,但确实是一抓一大把。

宴酌不会特意去这种地方,可如果有人邀请他,他也不太会拒绝就是了。

少年点开那张有些香艳的照片,神情近乎冷漠地看着那个流着男人浓精的屁眼,分神听着电视里女主持人播报的今日股价。

不知道听了多久,宴酌刷着群里滚动而过的消息,那群富家公子哥分享的自己睡过的男男女女,聊着下半身的事。宴酌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细小的脚步声。

很轻,轻到像一阵风吹过那般悄无声息,但宴酌却捕捉到了。

少年皱了皱眉,直起了身体。

门外的声音却在这时消失了,好像幻觉一般,但过了一会儿,可能是在确认什么,小猫用爪子挠了挠门。

指甲划过门板的声音,在新闻频道结束音乐的播放声中,显得尤为渺小。

宴酌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将手机息屏,随意丢在床上,然后穿上拖鞋,就朝门口走去。小猫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吓得发出了一些声响,但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抓了个现行。

门打开,宴酌看到,他的母亲,林小敏,穿着一件连衣裙,赤着脚蹲在他的门前。

可能是被吓到了,脸上惊讶无辜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

手指纤细,很白,指尖是红的,揪着自己的裙子。

“小,小酌……”林小敏叫了一声。

明明宴酌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他可怜的妈妈就被吓得掉了金豆子,好像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宴酌没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微蹙着眉盯着他看,却不想林小敏的眼泪开了闸,收都收不住,哭得一颤一颤的,但也只有细微的抽噎声。

可这样,反倒像是被欺负很了一样。

真是。麻烦。

宴酌明明什么也没做,他的妈妈却已经对着他哭了两次了,中间间隔还不到一天。

“你找我什么事?”宴酌没有感情地开口。

林小敏只是摇头,因为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

“如果你有事,可以叫管家打电话给父亲。”

林小敏拼命摇头。

宴酌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上前,走到妈妈身边,俯视着他。

林小敏仰头看着自己已经长的十分高大的儿子,眼镜眨得很快。

可能是被宴平调教得太好了,他看人天生带着一点讨好。

林小敏很乖得看着宴酌,开口:“小酌,不要,告诉你爸爸,好吗?”

就在这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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