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行了。
朱器圾毫不犹豫的下令道:“秦佐明,你率五千人马和五百战车埋伏于雅拉河谷南边的拐弯之处,待敌人穿过雅拉河谷进入甲域河谷之后,你便率军从埋伏之处冲出来,用车阵挡住甲域河谷的谷口。”
秦佐明闻言,连忙拱手道:“末将遵命。”
朱器圾紧接着又下令道:“高跻泰,你率手下人马跟着秦佐明埋伏于雅拉河谷南边的拐弯之处,待车阵堵住谷口之后,你便率手下人马堵住两边的山坡,防止敌人从山坡窜逃。”
高跻泰闻言,连忙拱手道:“末将遵命。”
朱器圾紧接着又下令道:“马千乘,你率五千人马和五百战车隐藏在河西部、鱼通部和宁远部的帐篷后面,待敌人冲入甲域河谷,你便率军冲出来,用车阵挡住敌人的东进之路。”
马千乘闻言,连忙拱手道:“末将遵命。”
朱器圾紧接着又下令道:“登争查吧,你率五千人马跟着马千乘隐藏在本部的帐篷后面,待马千乘排出车阵挡住甲域河谷东进之路,你你便率手下人马堵住两边的山坡,防止敌人从山坡窜入你们的营地。”
登争查吧闻言,连忙拱手道:“末将遵命。”
接下来上万白杆兵、天全六番招讨司的五千土司兵和长河西部、鱼通部、宁远部集结起来的五千青壮便开始演练瓮中捉鳖之术了。
这里的地形实在是太适合打埋伏了,两条河谷交错,两边全是崇山峻岭,昌侧集烈一旦率军冲进来,跑都没地方跑!
乱矛
昌侧集烈可不知道朱器圾连瓮都给他准备好了,他就是个鳖,他只当自己是一头即将闯入羊群的老虎。
长河西部什么实力,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如果是洪武年又或者永乐年,他是绝对不敢去收拾人家的,因为那时候人家本身实力就很强,而且还有大明朝廷的支持,在康区基本上就是无敌的存在。
不过,这会儿就不一样了,正统年之后,大明朝廷因为害怕游牧部族入侵而关闭了所有茶马互市,长河西部的实力那是一落千丈。
现在,长河西部的人口都不到三万了,能组织起两三千青壮来抵抗就不错了,他率上万大军冲过去,那还不是虎入狼群,想怎么收拾人家就怎么收拾人家。
他是怕鱼通部和宁远部这两个部族不长眼睛,发兵前来支援长河西部,这才请五千蒙元骑兵跟着来的,要不然,就凭他手下五千人马就足以收拾长河西部了。
在他看来,这一战是没有任何悬念的,他带着上万人马过去,那简直就是砍瓜切菜,就算鱼通部和宁远部发兵支援长河西部都没用。
至于派出斥候去查探敌情,他认为,完全没有必要。
因为大明朝这会儿天灾人祸不断,都快灭亡了,根本就不可能派兵来支援长河西部,而且,他派斥候过去查探还有可能打草惊蛇,把长河西部给吓跑了。
要知道,这理塘和打箭炉之间可全是崇山峻岭,根本就没有人烟,如果斥候突然出现在这片区域,十有八九会被长河西部的人发现,如果长河西部的人因此离开打箭炉,窜入周围的崇山峻岭之中,那可就麻烦了。
这片地方他可没人家熟,人家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他估计都得找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两个月,而为了翻山越岭方便,他们根本就没带多少粮草,如果一两个月还找不到人家,他们就得无功而返了。
所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压根就没有派出斥候。
而朱器圾来到打箭炉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而且,长河西部、鱼通部和宁远部的人又全部被他们聚集到一起了,根本就没在其他地方放牧了。
所以,他率白杆兵和天全六番招讨司的人马来这的消息根本就没有传出去。
或许,再过个几个月,有人来打箭炉换私茶什么的,他们到来的消息便会随之传出去了,不过,这会儿昌侧集烈压根就不知道他们来了。
昌侧集烈是率着上万大军肆无忌惮的冲了过来,他哪里知道,这一路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行军,他们每天行进了多远,在那里扎营休息,人家都一清二楚。
这要是在其他地方,他早就被人伏击了,还好,这里全是崇山峻岭,半路伏击实在太过麻烦,朱器圾才让他们多逍遥了十多天。
十多天后,昌侧集烈终于率上万大军翻过最后一座山岭,进入雅拉河谷。
这里离打箭炉已经不到十里路了,人家就算知道他们来了也跑不掉了,这个时候,昌侧集烈才肆无忌惮的派出快马前去打箭炉查探。
很快,快马便来报,打箭炉帐篷密布,最少也有四五万人聚集。
昌侧集烈闻报,不惊反喜。
原来登争查吧这家伙是聚集了长河西部、鱼通部和宁远部所有人马才这么嚣张的。
很好。
长河西部、鱼通部和宁远部聚一起,正好一网打尽!
他连忙对一旁的万户噶拉噶斯巴图道:“巴图大人,好消息啊,长河西部、鱼通部和宁远部的人全部聚集到打箭炉了,我们只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这康区就再也没人敢违抗我们的命令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冲过去吧,不然,他们被我们吓跑了可就麻烦了。”
巴图看了看手下面带疲惫的将士,又看了看满脸兴奋的昌侧集烈,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道:“行吧,赶紧收拾了他们好好休息一番,这些天真把人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