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这事办的。
难怪安位这副模样,这小子怕是误会了。
朱器圾无奈的问道:“你以为我是崇祯?”
安位闻言,不由大吃一惊。
他下意识问道:“您不是大明皇帝陛下?”
这话说的。
朱器圾略带尴尬道:“我只是尚未登基而已。”
这到底什么意思?
难道崇祯皇帝驾崩了?
不可能啊!
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收不到啊。
安位也有点懵了,这位到底是谁啊?
他小心的问道:“下官斗胆,您是太子殿下?”
什么太子殿下?
我可不是崇祯的儿子!
朱器圾没好气的道:“我是崇祯他太爷爷!”
啊?
这么骂当今皇上!
这人到底是谁啊?
安位闻言,不由目瞪口呆的看向马千乘。
马千乘无奈的解释道:“皇上本是南阳唐王,按辈分来说就是当今皇帝的太爷爷,皇上这是在仿效成祖靖难呢,安位,你可愿跟随皇上靖难?”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安位终于明白了。
靖难不就是造反嘛,难怪这位皇上问他敢不敢造反。
至于敢不敢。
这个你问我干嘛?
我们西南土司造不造反都是领头的说了算,现在你才是的领头的啊!
安位很是干脆的道:“下官一向听马大人的,马大人您说反,那就反。”
会不会说话?
你这简直满脸麻子不是麻子,你是坑人啊!
还好眼前这位不是崇祯,要不然我就完了,你知道不。
马千乘连忙纠正道:“什么全听我的,你应该全听皇上的。”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安位毫不犹豫的道:“下官全听皇上的。”
嗯,这小子还可以。
朱器圾微微点头道:“好,现在,让你亮出旗号,率二十余万土司大军攻打成都,你敢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
安位毫不犹豫的拱手道:“下官敢。”
朱器圾又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严肃的道:“你听好了,我们是靖难,不是造反,我们的目的是为了让大明变得繁荣昌盛,而不是将大明打得千疮百孔,所以,开战之后,你一定要注意约束手下,不得胡乱杀害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不得随意放火捣毁房屋,不得劫掠平民百姓财物,明白吗?”
安位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认认真真的听了一遍,又仔细想了想,这才点头道:“下官明白了,皇上,您的意思是不是说,只要不劫掠平民百姓的财物就行,乡绅土豪我们还是可以抢的。”
这小子,还是有那么一点脑子的。
朱器圾微微点头道:“乡绅土豪可以适当的惩戒一下,但是,只能惩戒那些为富不仁的,乐善好施的你们不但不能惩戒,还要好好保护,知道吗?”
这年头有几个乡绅土豪是乐善好施的,看样子皇上的意思就是大家想发财可以,但是不能乱来。
安位略带兴奋道:“下官明白。”
唉,这些家伙。
没办法,要让人家拼命就得给人家一点甜头,不能又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
朱器圾想了想,又细细叮嘱道:“这些你可得事先跟大家说清楚,要是谁敢乱来,军法从事!还有,从明天开始所有土司人马皆需整编操练,行了,你先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吧。”
整编操练?
安位着实没整明白,为什么土司人马还得整编操练。
不过,他还是恭敬的拱手道:“下官告退。”
马千乘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摇头叹息道:“唉,下官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呆头呆脑,唯唯诺诺,看样子让他统帅二十余万土司大军有点草率了。”
没想到,朱器圾竟然微微笑道:“什么草率了,这小子很不错啊。”
啊!
就这还不错?
马千乘不解道:“皇上,您觉得这小子是当统帅的料吗?”
朱器圾睿智的道:“如果让他统帅我们手底下的精锐自然不合适,但是,统帅这些附庸的土司军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马千乘不免吃惊道:“就他,还合适?”
朱器圾不答反问道:“唯唯诺诺不好吗?如果换个野心勃勃的,我们管的住吗?”
督军
清晨时分,号令阵阵,泸州城外,二十余万土司大军如同开了锅一般乱窜了一阵终于排成了一个个巨大的方阵。
“喝。”
随着一阵阵整齐的大吼,一个个方阵前面陆续出现一面面盾墙。
“哈。”
又是一阵阵整齐的大吼,一个个方阵前面又陆续出现一排排长矛。
“喝。”
“哈。”
大吼声不断响起,盾墙和长矛不断交替出现。
各个方阵的吼声好像都比较整齐,不过,他们排出的盾阵却是松松垮垮,到处都是缝隙,刺出的长矛也是高高低低,参差不齐。
不知道多少白杆兵将士在方阵中穿插,一边指挥一边纠正着他们的动作,但是,效果好像并不是很明显。
这些土司兵也不是不配合,主要他们习惯了一拥而上,乱刀砍死老师傅,让他们排出整齐的阵列并喊出整齐的口号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要他们做出整齐划一的动作,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