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之名有个屁用啊!
老唐王愣了一下,这才叹息道:“皇上,唉,皇上,我们不能妄议当今皇上,这个暂且就不说了。你供奉一个太监,有辱列祖列宗啊,你不知道吗?”
朱器圾狡黠道:“父王,孩儿可没说真要供奉魏忠贤,他个死太监,配吗?”
老唐王闻言,忍不住好奇道:“你这不都给他建生祠了吗,不供奉他供奉谁?”
朱器圾嘿嘿笑道:“父王,您放心,这生祠建不起来的,魏忠贤,活不到孩儿建好生祠的那一天。”
这!
老唐王又忍不住好奇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建,这不招骂吗?”
朱器圾耐心的解释道:“因为清流和阉党都跟孩儿过不去啊,孩儿总得选个边不是,不能两头不是人,两头受气啊。”
你这,何必呢?
老唐王摇头叹息道:“唉,父王老了,你终究要继承这唐王之位,钱什么的,我们不缺,你没必要这样,知道吗?”
钱什么的,我是不缺。
如果光为了钱,的确没必要这样。
问题,我要命啊!
乱世已经开始了,大家都开始发疯了,你知道不?
钱?
光有钱有什么用?
到时候,你越有钱死得越快!
唉,算了,这些是没法解释的,只要你还记得把唐王之位传给我就行了。
朱器圾只能装作胸有成竹道:“父王,您放心,孩儿有分寸的,不会真做出什么供奉一个太监的荒唐之举的。”
老唐王还能说什么,他这会儿说几句话都费劲。
他只能无奈的点头道:“那行吧,你知道分寸就好。”
这贤王之名当然不光是招骂,好处还是有的。
比如,贤王之名传开之后,郧阳抚治薛贞第一个就跑浙川来瞻仰生祠了。
这可是他治下之地,浙川疯王都要建个大明最大的生祠供奉九千岁了,他还不闻不问,看都不来看一眼,九千岁知道了,会很生气的。
九千岁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啊!
他虽然对浙川疯王不是很感冒,还是要来看看啊,而且,还得装出瞻仰圣地的表情,满脸虔诚,要不然,这疯王一告状,他前程估计就毁了。
九千岁那人什么德性,他当然清楚。
那是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人,你敢往九千岁眼里揉沙子,九千岁就要你命!
这会儿生祠的进度并不是很快,因为疯王总共也就招来了两百余名青壮,而且,这些人干活还认真的很,砌个城墙都要拿着吊锤左看右看,生怕砌得不够直,不够好。
当然,明显的进展还是有那么一些的。
起码,地全征完了,老百姓也全搬走了,甚至,地上还按规划图画上了石灰线,哪里建什么,那都标记得一清二楚。
朱器圾带着满脸虔诚的薛贞在满是石灰线的生祠里转了一圈,随即便带着这家伙来到燕山上一个临时搭建的凉亭里,命人奉上香茗,品了一阵,这才开口道:“薛大人,你觉得本王这生祠建得如何,够不够大?”
你他吗的,我能说不好吗?
薛贞连忙满脸赔笑道:“王爷,您这生祠建的,那真是好得没话说,说到大,那当然是天下最大的,没有谁能比您建出更大的来了。”
嘿嘿,你知道就好。
朱器圾又装作愁眉苦脸道:“唉,本王是想给九千岁建个最大的生祠,九千岁也相当重视,连李永贞李公公都亲自过来看过了,奈何,建这么大的生祠,需要的银子,那可不是一点点啊。”
怎么?
想跟我讨钱?
没有!
薛贞连忙委婉道:“唉,可惜下官刚上任,手头上也没什么钱,要不,绝对给王爷您凑上那么一点,略表心意。”
哼,你他吗的,捞的钱还少吗?
朱器圾假装客气道:“这个倒不用,本王怎么能让薛大人你破费呢,薛大人,你可能还不知道郧阳船厂是本王的岳丈资助开的,造船那是为了运粮赚钱,现在,船厂都封了,本王的岳丈那里进项就少了很多啊,这生祠的进度怕是会大受影响啊。”
卧槽尼玛啊,我还想招人造船赚钱呢。
原来宋应星这家伙背后有你撑腰,难怪跟块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行,你厉害!
薛贞假装吃惊道:“哎呀,原来船厂是您岳丈开的,误会,误会,这简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我明天就把人撤了,船厂,只管开,那船,赶紧造,可千万不敢耽误了生祠的进度。”
哼,算你识相。
朱器圾又装作为难道:“薛大人,这个,南阳跟郧阳之间的关卡,收的税也太狠了,我老丈人那里都没多少利润了啊,你看,能不能跟他们打声招呼,不要这么搞啊?”
草,你明知道是我在搞!
薛贞犹豫了一下,这才点头道:“好,本官去打声招呼,不过,这税恐怕是免不了的,要不,减半,您看怎么样?”
草,你他吗的,有种,还敢贪!
你给我等着,我弄不死你个王八蛋,也要把你赶走。
可惜,这个王八蛋现在还不能弄,得先利用这王八蛋把房可壮那疯子弄走,把矿收回来再说。
朱器圾又假装咬牙道:“本王想给九千岁塑个最大的金身,奈何房可壮那王八蛋把矿全封了,本王根本弄不到塑金身所需要的铜啊,薛大人,你能不能帮忙把房可壮那王八蛋弄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