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山王朱器塽貌似吓得缩了缩脖子,嘴里却傲然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难道还敢打本王不成?”
打你?
自己如果打了他会怎么样?
明白了!
这家伙就是要逼自己发疯打他,然后把自己抓到老唐王跟前,说,这家伙疯了,连王兄都打,必须关起来!
跟我玩这招?
你这个白痴!
朱器圾看了看福山王朱器塽腰子上挂的宝刀,突然抬手道:“你等下。”
说完,他直接往自己卧榻旁走去。
这东西,他也有。
不过,他不喜欢挂腰子上,因为这玩意太沉了。
十几斤重的东西,挂腰子上,走路都不方便。
很快,他取下挂在床边的宝刀,拎手里,走了回来。
福山王朱器塽见状,不由吓一大跳
他只是想逼朱器圾发疯,打他几下,留下的印记什么的,然后便叫人进来制住朱器圾,押去唐王府,找老唐王告状。
他可不敢让朱器圾砍他几刀!
他吓得满脸惊恐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你不就想逼我发疯吗?
好,我疯给你看!
朱器圾直接拔出宝刀,撸起袖子,咬牙切齿的盯着福山王朱器塽,疯狂的道:“是你逼我的!”
啊!
福山王朱器塽吓得,蹭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拔出宝刀,颤声道:“你,你别乱来啊!”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你踏马的!
朱器圾举起宝刀,对着自己另一条胳膊就是一刀砍下去!
他看似疯狂,心里还是很有分寸的。
他并没有真的狠狠一刀砍自己胳膊上,他只是假装用力砍下去,临到快砍到自己胳膊了,他却是很巧妙的收住了劲,拖刀一抹
“噗”
他胳膊上顿时鲜血狂涌。
啊!
就算只是割破点皮肉,那也疼啊!
朱器圾突然间把宝刀连带刀鞘往地上一扔,又把胳膊上的血往福山王朱器塽脸上一甩,随即便转身往外跑去。
边跑还边惊恐的叫道:“赵伯,救命啊!”
哐,的一声,他直接撞开房门,冲了出去。
外面赵正道父子和福山王朱器塽的护卫见此情景,不由吓了一大跳。
这怎么回事,小王爷胳膊上怎么这么多血?
赵正道探头看了看屋里手握宝刀满脸鲜血的福山王朱器塽,连忙拔出绣春刀,挡在朱器圾跟前,恼怒道:“王爷,怎么了?”
朱器圾连忙从蟒袍上撕下一块布条,胡乱把伤口一扎,随即假装惊恐道:“赵伯,快,快跟我回南阳,我二哥要杀我,只有我父王能救我!”
说完,他又撒开腿往马厩跑去
赵正道连忙对自己两个儿子匆匆吩咐道:“你们快带着孙伯一家去附近老百姓家里躲一躲。”
说完,他便跟着朱器圾往马厩跑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
福山王朱器塽的护卫都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临来的时候,福山王之是交待,如果浙川王发疯打人,他们便冲进去将其制服,然后押解到唐王府就行了。
这会儿福山王竟然拔刀把浙川王给砍伤了,还说要杀了浙川王!
这到底什么情况?
直到马蹄声响起,满脸呆滞的福山王朱器塽才回过神来,失声道:“糟糕,这个疯子要去父王面前告我黑状!快,快,快跟我追。”
老唐王气疯了
浙川通往南阳的官道上,正上演惊心动魄的一幕。
两拨人马一前一后,都在策马往南阳方向狂奔。
前面,是浙川郡王朱器圾和一个护卫。
浙川郡王朱器圾是满身是血,满脸惊恐,貌似被追杀的样子。
后面,是福山郡王朱器塽和好几个护卫。
福山郡王朱器塽是满脸是血,满脸焦急,貌似正拼命追赶浙川郡王呢。
这什么情况?
福山郡王朱器塽追杀浙川郡王朱器圾!
好大个瓜啊!
简直是百年难遇的大瓜啊!
很快,整个南阳府便传遍了。
当然,老百姓传的再快也没有策马狂奔快。
不到半天时间,朱器圾便已经带着赵正道冲进南阳府城,冲到唐王府大门外。
唐王府大门口的护卫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呢,朱器圾已经从马上滚下来,跌跌撞撞往王府中跑去,边跑还边惊恐的大叫道:“父王,救命啊,二哥要杀我!”
啊?
沿途不管是护卫还是家丁都惊得目瞪口呆。
二王子要杀四王子!
什么情况?
朱器圾说的,他们并没有怀疑,因为这会儿朱器圾已经弄得自己蟒袍上到处是血了,那样子,着实吓人。
四王子都伤成这样了,自然没人敢拦他。
不一会儿朱器圾便已经冲到老唐王卧房外面。
到了这,他又是一咬牙,偷偷把胳膊上的布条一扯。
哗啦,一下,他的胳膊又变得血如泉涌。
房门两边的护卫其实早听见他的嚎叫声了,这会儿再一看他这副模样,自然不会拦着他。
他直接推开房门,冲到老唐王榻前,一把抱住正斜躺那里假寐的老唐王,惊恐的大叫道:“父王,救命啊,二哥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