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心里暗暗鄙弃。
原来是贪官!
吴李氏看在眼里,暗暗好笑的同时,也没点破。
黄昏和徐妙锦牵着手去往主院,早就准备了一桌饭菜,因为绯春和许吟还在洗澡,黄昏落座之后,和徐妙锦聊着天等两人。
“锦姐姐,这些日子京畿没人来为难你罢。”
纪纲和庄敬虽然也去了北方,但北镇抚司一大把狗腿子,还是有点担心。
徐妙锦摇头,“没呢。”
又压低声音,“其实也有宵小,不过赛哈智盯着,而且据赛哈智说,大皇子殿下也甚是关注,何况还有徐皇后的关照,所以咱们府中比较安宁。”
黄昏暗暗叹气,这个朱高炽还真是春风化雨。
总是能在无形之中给你留个人情。
头疼。
徐妙锦也清楚当下大明立储的微妙局势,轻声道:“立储一事,局势很不明朗,你能不掺和,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她本来不该说这些事的,男主外女主内。
黄昏笑了起来,其实很喜欢这样的氛围,一家人么,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商量的,非得分个男外女内,要分也得分男上女下还是男下女上嘛。
道:“我知晓的,暂时不会掺和去。倒是有些愧疚,此次在北方,因为大多时间在沙场上,没闲暇,等回到顺天,又和陛下斗智斗勇,没能给锦姐姐准备好礼物。”
从怀中掏出一根木簪,笑道:“归来途中,无事之时我在马车上用小刀自己削的,桃木,雕刻的也很粗糙,姐姐莫怪。”
徐妙锦接过木簪,笑了。
确实很粗糙。
说什么雕刻,根本就没有好么,基本上就是一根筷子而已,但她心里还是暖暖的,这毕竟是夫君亲手制作的礼物。
恰好绯春和许吟过来。
于是一起吃饭。
饭后,各自回房补觉。
这一觉直到夜幕深沉。
张红桥也睡了一觉,不过年轻,黄昏时分便醒了过来,起床后随意在黄府中走着,因为吴李氏吩咐过,也没人拦她。
最先来到那座琉璃制作的凉亭里,置身其中,看着周遭池塘的里莲叶,很是梦幻。
夜幕初上,吴李氏着人来叫她去吃饭。
来到吴李氏的院子里,张红桥看着满院的灯火辉煌,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
不是油灯。
但为何却能让满院亮若白昼?
吴与弼从书房出来,笑着说:“红桥姐姐,是不是觉得很神奇啊,我也觉得很神奇,不过习惯了就好,别说呢,在这灯光下看书,一点也不伤眼。”
张红桥哦了一声。
这恐怕是西域或者西洋的奇淫技巧罢。
果然。
黄大官人就是十足的大贪官。
……
……
黄昏一觉几乎睡到半夜。
浑浑噩噩醒来,浑身慵懒无力,根本不想动弹,还没睁眼,就感觉凉风习习——虽然是炎夏,不过家里如今有钱,也备了地窖和冰块。
只是睁眼,才发现妻子坐在旁边,正用蒲扇给自己扇风。
幸福感油然而生。
尤其是看见徐妙锦去掉了头上的金银钗子,只别了自己送给她的那枚木簪,心头越发幸福。
“姐姐一直在这里?”
徐妙锦嗯了声。
黄昏还是不想动弹,看着额头上一层密汗的妻子,心疼的道:“赶紧歇了罢,我不热。”
徐妙锦放下蒲扇,起身来到房间里的桌子畔,皱眉,“饭菜都凉了,你起来吃点东西,我让绯春去热一下。”
黄昏急忙道:“不用了。”
夏天,吃点凉菜不碍事,绯春也是一路奔波,够累了,让她歇一下罢。
徐妙锦也没执着。
黄昏挣扎着起身,洗了手,和徐妙锦两人一起吃了些东西。
再次洗漱。
小别胜新婚,有些事自然不需要言语来说,况且男人食髓知味,女人就不会么,于是很快房间里便有莺莺燕啼。
春光乍泄。
一番缠绵,两人皆是满身大汗,饶是如此,依然相拥而卧。
说着私密话。
黄昏抚摩着妻子的小腹,“还没有么?”
心中其实是纠结的。
我才十七岁,准备吃十八的饭,这么早就当爹,心理很不适应啊,是以希望没有,可因为对徐妙锦的感情,总感觉应该有个爱情的结晶,又希望有。
徐妙锦摇头,“没呢。”
黄昏既失落又高兴,“没有也行,不急。”
时间流逝。
一夜很快过去,长途跋涉归来后绯春这一夜饱受折磨,因为下午补觉了,所以晚上很容易惊醒,于是总被小姐的声音惊醒。
哭笑不得。
甚至萌生了想法,不愿意继续住主院了,想搬出去。
只是无意之中摸到大腿上的一块已经淡去了的伤痕,绯春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顺天时坐到姑爷身上的暧昧情景,心中便烧呼呼的……
女子十六七,早到了思春的年纪。
又被姑爷小姐的身体力行给影响,心中岂会无旖旎浪荡。
不提绯春的辗转难眠。
天亮时黄昏出了个意外,当他最后一次从徐妙锦背上下来时,拥抱着妻子的刹那,忽然间心跳如雷,胸腔间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