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子2(水责窒息)
的额头和鼻子。他欣赏着安林这因为逼近死亡而扭曲的姿态:“我分明从最开始就强调过思考的重要性,可我给您的机会您却一次也没有珍惜,甚至挣扎和反抗,这让我很不愉快。”
他说,“好好想想吧,您到底犯了怎样的错误。”
100秒在克罗希顿的话语中结束了。安林感觉那压制在颈部的力量完全消失,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冲出水箱,而是瑟缩着在水下延长了几秒,才试探性地离开了水箱。
“您想好了吗?”
安林躲避着克罗希顿的视线,他一边粗喘着气,一边回忆着少年不容逃避的话语,想到他并不粗大的指节毫不留情地碾压在自己的脖颈处,以及现在对方脸上可能有的失望神情。……他几乎就要以为自己尚未离开水箱而窒息了。
好在克罗希顿的提醒及时打断了他莫名停止的呼吸。“没有么?那这是第五次机会,我给您整整两分钟的时间忏悔您的过错。”
水又漫了上来。
不过安林这次没有余地唤醒那些饱含痛苦的回忆,他全身心投入思索之中,将时间一点点往前推演,把克罗希顿的每句话都掰碎了反复咀嚼,把它们牢牢地刻在心底。
“我不喜欢模棱两可的回答。”
——不是这句。
“我希望得到深思熟虑之后的回答。”
——也不是这句。
“我不喜欢唐突的话语中断我的问题。”
……啊,是因为这个啊。
安林张开嘴,水咕噜咕噜的淹入他的气腔,流入他的食道。在他沉浸于思考之中的时候,时间过得这样快,他已经被夺走了肺部所有多余的氧气,哪怕他再怎么努力地想要压榨出来一点都不能够。他的头部似乎已经失温,察觉不到温度冷热的变化,只觉得浑身冷得发抖,而脑袋不知怎么的正发烫着灼烧起来,将他的理智全部熔断。
安林睁开眼睛。他的视线穿过层层叠叠的水泡,透过水箱玻璃壁的反射勉强看见少年模糊的剪影。并不平稳的水面会扭曲光的折射,眼前的一切都会出现偏差,他想到克罗希顿透过这些因呛水而呼出的气泡检视着水面之下自己痛苦窒息的神情,安林便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时间到。”克罗希顿专注地盯着趴伏在水箱边的人,耐心数了三秒,见安林仍然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他的双手死死地捏着开口两侧的沿壁,以示身体尽职地履行着主人脑海中最后一个想法。少年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俯身下去将已经接近半休克的安林从水箱里抱起。
安林的口鼻都在不停地向外溢水,他的咽部发出奇怪的声响,然而并没有在回到水面之上的这一刻立即开始呼吸,他的思绪还沉溺于窒息的水下。克罗希顿将他平放在地上,安林无法聚焦的眼睛仍然可怜地望着他,就像被主人弃置在暴雨天却固执地等候在原地的狗狗那样。
“您溺水了。”克罗希顿简单地断定。他先对安林实施标准的胸外按压,随后,他一只手捏住安林的下巴打开气道,另一只手捏住鼻子,俯身完全包裹住安林无意识张合的嘴唇,缓缓地渡了几口气过去。
安林并没有真正地溺水,只是他的身体仍然对水抱有回避和恐惧,这让他在意识到自己腹腔内的氧气用尽后迅速地丧失求生的理智,只想不断地向下沉溺。他很快被克罗希顿渡让到他口中的空气唤醒,呼吸系统缓慢迟钝地运转起来。克罗希顿重复了一次,直到安林开始不停地咳嗽,然后猛地睁大了眼睛,痛苦而激烈地呼吸着。
“您这样我怎能放心您独自进行责罚呢?”少年托起安林的头颅,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平复剧烈的呼吸,从这个角度,安林能看到克罗希顿微微蜷曲的黑发,深棕色的眼睛,从安林身上沾到的水滴顺着他白皙的面部缓慢下滑,滴入平整干净的白色衬衣。他逐渐回笼的理智也就此回忆起——少年的嘴唇柔软而干燥,紧紧地包裹住他冰冷僵硬的上下唇轻轻地吮吸以制造密封环境,就好像一个不带一丝情色意味的吻静悄悄地落在身上。
少年对他迷离的目光视而不见,接着说道:“我会为您准备一个足以将全身放入的大箱子,并灌满其中十分之九的水。您将穿上完全封闭的胶衣,只有鼻子和嘴巴暴露在外,手臂和双腿用锁链绑缚在身后,脖子也用系着短绳的项圈固定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防止您在过程中剧烈地挣扎。箱子中的水将维持在刚刚没过面部的高度,您的鼻子一半浸在水里,一半暴露在空气中,如果您奋力地抬高下颚,嘴巴可以呼吸到水面上的空气,然而您的动作打破水面宁静所掀起的水花将灌入口腔中作为惩罚。视错误大小而定,您将保持这样半吸入水的状态持续十分钟到一个小时,每一次呼吸都十足痛苦,但您会习惯和喜欢上这种感觉的。”
克罗希顿拨开他被水濡湿而紧贴在耳侧的碎发,“您的呼吸加快了,是因为听到这样有趣的责罚而心生向往吗?”
克罗希顿拨开他被水濡湿而紧贴在耳侧的碎发,“您的呼吸加快了,是因为听到这样有趣的责罚而心生向往吗?”
“我……”
“不论您期待与否,现在,请您告诉我。”少年掰过安林的下巴,带着无可违逆的强势,“您好好反思您的过错了吗。”
“……我不应该打断你的话。我很抱歉。”
克罗希顿朝他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张开嘴露出尖尖的犬牙,这让他看上去是个符合十七岁年纪的少年。“我很高兴您能认识到这一点,即使那发生在对话的一开始。有时候,像您这样的大人总自满于年龄和阅历上的优势,对孩子们的意见欠缺尊重。但有时候正是大人的高傲导致他们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他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安林闭上眼睛。
克罗希顿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热风机,帮安林吹干头发,失去利用价值的水箱则被他重新搬到房间深处。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克罗希顿瞥了一眼写上答案的纸张,将它收到抽屉里。
“您希望我能够帮忙控制无法自抑的性冲动,有关这点,我想请您具体地展开说说。”
安林看着他年轻的脸庞,顿时有些难以启齿,只能磕磕绊绊地说:
“我的公司附近有一所中学,每当午休或者傍晚的时候,我能从办公室的窗户看到那些走出校园的孩子们。因为工作忙碌,我很少纾解身体的欲望,但当我透过窗户看到结伴出校玩耍的学生的时候……”安林咬着嘴唇,“我勃起了。”
“一开始我只觉得是太久没有发泄,但后来渐渐的……我、我没有办法克制那种强烈的冲动,而且身体很着迷于那种感觉。我每次都觉得很有负罪感,但是下一次还是忍不住沉迷在射精的快感里……”
“帝国允许分化完成的未成年与成人发生性关系,况且您只是透过办公室的窗口看着他们自慰而已。您大可不必这么有负罪感。”克罗希顿安慰他。
“可这是不对的啊!”安林红着脸捂住自己的眼睛,声音相当崩溃,“我怎么能够……”
“我明白了。您的道德感不允许您对未成年的孩子产生自渎的欲望,换句话说——您觉得这是错误的吗?”
“是……”
克罗希顿捂着嘴笑起来。“所以您期待在vandu找到解决办法。真有意思,让我猜猜您的想法:如果心里那些变态的欲望在俱乐部得到了发泄和满足,就不会对那些纯洁的孩子产生性欲了——您是这么想的没错吧?”
他拽着肩膀上渐变色的发尾,饶有兴致地凑近,以便安林可以完全看清他的脸:“难怪您会在店长的推荐下一眼相中我,我今年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