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能是从别的渠道筹集资金，您等一等，我找人问问。”
沈瑜放下电话，拿起保温杯喝水，又点了一支烟，感觉等了很长时间。陈晨的电话终于到了。
“沈总，我问了朋友，那个商业银行同意给常家放款，但是正在走流程，款子不可能这么快发放到常家手中。我猜他们可能有别的渠道。”
沈瑜说道：“我明白了。谢谢你。”
他放下电话，努力理清思路。
原本，他与刘壁云的计划，就是想消耗对手的资金，减轻对自己项目的压力。但是，如今看来，常家果然是大家族，另有办法筹集资金。
不久，刘壁云打来电话。
他在电话里告诉了沈瑜，几个合伙人估算过，这时候他们一方的竞争报价不能再高，再高就真的有可能把自己陷在里面，所以，他们的计划已经准备撤回。
沈瑜在计划中只是一个辅助作用，自然要跟着几个合伙人一起撤回。
他把看到常家工程重新动工的事情说了一下。
刘壁云听了沈瑜的消息，并不慌张。
他沉默半晌，缓缓的说道：“常家的工程开始动工，一定是受到了压力，并且有了新的资金，但是未必都是从银行获得的。”
沈瑜问道：“那是，向朋友借的？”
刘壁云呵呵一笑：“这个时候，有朋友敢借给他，忘了程家和纪家的事情了？而且，能借多少呢？其实，你忽视另外一个渠道。”
沈瑜问：“什么渠道？”
刘壁云直言不讳：“民间接待。”
沈瑜反应过来，“刘哥，还是您看的明白。”
刘壁云说：“这类事情我见得多了。
现在，你不用担心了。
原本，我对于咱们这个计划能否成功，还要抱有一丝怀疑。不过，听了你说的这个情况，我是信心倍增。”
沈瑜问：“为什么？”
刘壁云说：“我做地产生意好多年了，见过许多人借款，我自己也经历过。
对于民间接待，我有惨痛的教训。
我的经验是，短期内小规模的用钱，又有能力偿还，或许没事，但是，像常家这样的工程规模，已经到了用民间接待的地步，可见资金紧张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行了，咱们等一段时间，你看看我猜的准不准。
常家生意会怎么样，我不好说。但是，他们一定能坑死一批民间接待。反过来，他们也会有麻烦。”
沈瑜说道：“我就是希望，和他们竞争的时候，减少一些压力。”
刘壁云说：“放心，年之内他们缓不过来。咱们看戏就行，对了，你那里有几道菜改良的不错，能不能让我的厨师，去你那里学一学？”
沈瑜说：“没问题，直接来就可以。”
两人约了下次品酒的时间，结束了通话。
沈瑜放心的开车到了展览馆，刚下车，就接到了张鞠的电话。
画展成功的影响，婉拒
沈瑜驾车来到画廊，见到了张鞠。
“张姐，抱歉，我来晚了。”他安排工作人员准备茶点。
张鞠说道：“我的单位离这里比较近，来这里比较方便。”
“今天留在这儿吃午饭吧。”
张鞠说道：“算了，说完事儿我还要赶快回去。今天工作比较多。”
“您过来，是有公事儿？”沈瑜有了一点猜测。
张鞠等送茶点的服务生离开，才说道：“还记得上次你给看过的弥勒菩萨坐像吧。”
沈瑜点了点头，心想果然如此，可别又是让自己帮忙，现在没有时间。
张鞠说：“我把你的意见发给同事之后，兄弟单位特意回信表示感谢，并且说非常重视你的意见。
兄弟单位的追索工作已经开展，准备派人去钮約接洽。他们让我转达谢意的时候，还问你能不能前去帮忙。”
沈瑜说：“张姐，既然您开了口，那我可以尽全力帮忙。我能帮你咨询信息，让钮約那边的画廊提供帮助。”
张鞠说：“人家想问的是，你能不能去？”
沈瑜直说：“你也看到了，这里有画展还有博物馆的工程，真的是走不开。原先我还能出去办点事情，随着工程推进，动用大的款项都需要我签字，真的不能离开。”
张鞠点了点头：“我看到你的情况了。询问你能不能去，是帮同事问的，但是去还是不去，你自己决定，不会强制。”
沈瑜说：“张姐，如果这是您的事儿，就算是我再忙，也必须给您处理，但这毕竟不是您的事儿嘛。”
张鞠说：“明白了，我记得你的人情了，这样吧，我直接告诉他们你去不了，就说你的工程日期很紧张，如果他们还需要帮什么帮助，我再和你联系。”
沈瑜明白张鞠替自己担了事情，说道：“谢谢，我可以问一问那边的几个朋友，这类的事情需要什么样的手续。去人家的地头上追索东西，不得不考虑人家那边的规定。”
“可以。我先回去了。”张鞠站起来要走。沈瑜忙说：“别着急，我这就给你问。”
他打电话给索菲亚。
索菲亚没有休息，接听了电话。
听沈瑜把事情说明，索菲亚询问追索的具体要求。
沈瑜边问张鞠，边回答索菲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