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摇头：“我只是看一看，还没到玩儿这类牌子的境界。”
楚立昌说道：“沈总太谦虚了。我也不太懂玉器，不过，牛哥是行家。”
他看向牛星宇，说道：“牛哥，给咱们说说这两块牌子好在哪里？”
牛星宇说道：“那我可献丑了。这两块不同材质的牌子，都是斋戒牌。”
他指着展示柜里的牌子，侃侃而谈。
“斋戒牌是清代乾隆时期，宫中开始流行的饰品。是清代宫廷斋戒大礼时，皇宫贵族佩带的。乾隆时期开始流行，形式各异，一般作长方形、椭圆形或葫芦形。质地有瓷、玉、珐琅、水晶等，牌子上端有穿孔，可以系绳，有的下端也有孔，可系绳穗，随身佩带。两面所绘刻或绘图案边饰相同，一面正中写有“斋戒”二字，另一面写满文。这块水晶所制斋戒牌子，很罕见。
另一件清乾隆白玉斋戒牌……”
沈瑜听着牛星宇的话，同时看向白玉牌。这块牌子比水晶牌略大，而且，也是真品。
标牌上的内容很简约，写明估价15～20万。
他判断，这个价格也偏高。
不过，牛星宇口才很好。
“……白玉的质地细腻纯净、温润。牌子是亚腰葫芦形，边缘透雕藤枝，蔓延到顶端，镂空中可以穿系，以便佩带。
一面镌刻“斋戒”二字，字体苍劲，阴文内填以金，与白色玉料的色泽搭配恰当，
该斋戒牌玉料上乘，光滑润泽，包浆老道，形制精巧，应该是乾隆时期宫中之物。”
楚立昌赞叹：“牛哥果然是行家，能看出真么多门道。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想换竞拍目标了。”
牛星宇说道：“这两块牌子很少见，买下来，以后的价值，会成倍增长。我还真怕你跟我抢。”
楚立昌说道：“我不会和朋友抢东西，不过，你还要问问沈总喜不喜欢。”
沈瑜听着二人一唱一和，觉得好笑，听到话题转到自己这里，就说道：“您放心，我不会参与竞拍。”
楚立昌不知道沈瑜所说是真是假，只能说道：“那，牛哥可以放心了。”他对牛星宇说道：“牛哥，那件恒都斯坦玉，怎么样，我更喜欢这种类型的玉器。”
牛星宇说道：“走，咱们走近一点，看的更清楚。”
沈瑜想看看他们还能怎么表演，就跟着走到了另一处展台前。
痕都斯坦玉，真真假假
沈瑜看到了楚立昌所说的笔洗。这是一件痕都斯坦嵌宝石双花耳洗。笔洗两侧雕花瓣纹双耳，由蕉叶连于洗口。外壁镶嵌金丝，呈作茎叶及花纹轮廓，镶嵌红宝石为花朵。内壁光素无纹。
笔洗的纹饰、雕工及玉材等特点。都是痕都斯坦玉器风格。
但是，他判断，这件玉器是新品。
牛星宇说道：“痕都斯坦玉追求玉材纯净的美，一般一器一色，但部分玉器嵌饰金银细丝及红、绿、黄、蓝各色宝石或玻璃，色彩艳丽夺目，尤其是在器物的底部或耳部，都采用了别具匠心的设计与处理，展现出独特韵味。
在我看来，这件笔洗的尺寸将近20厘米，很罕见，估价50万～80万，有点偏低。沈总，您觉得这件玉器怎么样？”
沈瑜已经通过游戏地图确认，这是一件新玉，就随口答道：“这件玉器好，雕工好，材质也好。”
……
沈瑜和楚立昌二人聊了几句，找了个借口，自行去看剩下的展览。
看着沈瑜走马观花一样的走远，楚立昌拉着那位牛星宇到了辟静处，小声问道：“你实话跟我说，这批拍品究竟怎么样？”
牛星宇认真说道：“当然没问题了，您放心好了。请很多行家都看过了，一定能吸引很多的藏家，到时候，在价格上造出一些轰动来，您的酒店也有了关注。
楚总，刚才这人究竟是什么人了？”
楚立昌说道：“我的泛海酒店，你也去过了。泛海对面的丽园酒店——”
“哦，是丽园酒店老板的孩子？”牛星宇抢着答道。
楚立昌眉头皱的更紧：“他就是丽园酒店的老板。”
“这么年轻，家里什么情况？”牛星宇有些惊讶：“他刚才是不是看好了几件玉器，可别买了之后，家里人开找后账？”
楚立昌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是说没问题吗？”
牛星宇急忙解释：“楚总，没有哪一条规定拍卖行必须保真，哪一次拍卖都有近似的古玩。”
楚立昌说道：“我听朋友说，小沈这人看古董很有眼力，我倒不担心他买到不对的东西，反倒是担心他会不会看出问题，给咱们捣乱。”
牛星宇说道：“你放心，咱们已经做好了预案。”
……
丽园酒店，万利拍卖藏品征集现场。
接近下午五点，几位鉴定师停止鉴定，准备休息。
于老师刚走出大厅，就看到沈瑜从停车场走了过来。他停下脚步，等待沈瑜走近，问道：“小沈，下午出去了？”
沈瑜快走两步，说道：“于老师，您猜我去哪儿了？”
“我可猜不着。”于老师看着沈瑜脸上的笑意，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是不是去茂盛拍卖的预展了？”
沈瑜笑着说：“你一猜就能猜着。我今天才知道，茂盛拍卖会的预展，您知道也不跟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