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摇头:“四尺、六尺的还有,八尺、丈二的没有。”
她指了指柜台上的一摞宣纸:“六尺的特皮800元一刀。一共两刀纸,一年都没卖出去。普通宣纸也不错,销售的很好”
沈瑜心想,这个时候的价钱还不算贵,从07、08到15、16年,传统宣纸的价格也一路高走。以红星四尺特皮为例,从五百元涨到了2000元。一些私人作坊制作的宣纸、皮纸也被炒作的价格极高。
生产厂家花样翻新,除了传统特皮净皮的种类,甚至还出现了纪念款,生肖款,特供等更昂贵的种类。
到了2020年左右的拍卖会上,一些二三十年的宣纸,甚至都当做古董来卖。
沈瑜买了两刀纸,又去挑墨块。一边选的时候,他还在想,这个时候传统墨块也没炒作起来,这个种类也不能忽视。
清朝以前的古墨存世不多,现在市场上能找到的所谓老墨,多数是近几十年,三家国营墨厂的产品。由于三家大厂分别继承了清朝诸多私人作坊的技术,所以,产品质量也很好。
当然,因为炒作的原因,三家国营墨厂生产的产品,只要超过二十年,也被市场定为老墨,达到了千元一两的价格。(这个种类后面会详细描述)
沈瑜琢磨,有个机会去魔都,或者黄山游玩,必须到几个老墨厂里走一走,也许能抄底。
真么这么一合计,自己准备要去游玩的地方还不少,等有时间都安排上。
不知不觉,买的东西有点多,他租车帮自己运回家。
沈承和朱丽霞两回到家,见到沈瑜已经把饭做好。
今天他做的是炝苦瓜和焖鸡块,蛰头拌黄瓜。
吃过完,沈承问道:“小瑜今天的饭做的好吃,看你的脸色,是有什么喜事儿?”
沈瑜说:“那对落地灯架被我卖了。”
“卖了?”
“卖给谁了,卖了多少钱?”
沈瑜说:“卖给高卢国的一个买家,买了将近30万。”
沈承先是一喜,然后又开始担忧:“我听说有些古董是不让出国的,这么做不会犯法吧?”
沈瑜说:“那原本就是高卢国的文物,也不算特别珍贵,不在咱们国家保护之列。”
朱丽霞说道:“看着那么破烂儿东西,能卖这么多钱?你当时多少钱收的?
沈瑜说:“一共800元。”
朱丽霞伸手拧了一下着沈瑜的耳朵:“小子,真有你的。这下,咱们买家具家电的时候,就不用那么算计了。”
沈瑜说:“妈,本来就不用算计,我这还有钱。”
他把桌面收拾干净,然后对父母说:“爸妈,之前跟你们说了,送你们俩礼物吧。我回来之前去了工艺美术商店。你们看看——”
他先拿出了一个锦盒,对朱丽霞说道:“妈,打开看看。”
朱丽霞问:“买了什么呀?又乱花钱了吧。”
“看看就知道。”
朱丽霞打开盒子。
盒子中,一只带有翠绿色的镯子,在锦缎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绚丽。
简单任务
朱丽霞半响之后才反应过来。
“你真去买镯子了?”
她惊喜地拿起玉镯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小瑜,你花了多少钱?”
沈瑜心想,我要让您知道花多少钱,准要挨批。
他含糊说道:“没多少钱,这镯子不是那种人工染色注塑的,您看翠色颜色与飘花很自然。”
沈承再一旁看了一会,说道:“戴上试试。”
朱丽霞带上镯子,越看越是满意,然后,越看越不踏实,开口问道:“儿子,说实话,这东西贵不贵。”
沈瑜:“妈,您放心吧,我今天卖古董了这些钱足够了,再说了,说这东西可是保值的。您戴这个最适合。
你要实在心疼,就想想,今天这钱是凭本事挣来的,为什么不花?”
沈承说道:“戴着吧,挺好看。”
朱丽霞带上之后,忽然反应过来,看了看沈瑜:“儿子,你就买了这个?”
说话的时候,眼角像沈承那儿瞟了一眼。
沈瑜笑着说:“哪能把我爸给忘了?”
说罢,拿出了两个锦盒。
沈承在这两个盒子,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打开盒子后,眼前一亮:“紫泥的仿古壶?!”他小心地捧起壶,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又看盖款和内部的结构,最后,握住握柄,模拟倒茶的动作。
他频频点头:“不错,泥料好,工艺也好,捏在手上也舒服。分量也不错。”
朱丽霞撇了撇嘴:“家里已经有几把茶壶,怎么又买紫砂壶?”
沈瑜说:“妈,紫砂壶不能老用一把,否则茶叶的香味儿容易串。咱们现在有这条件,您二位平时也可以用它喝点好茶。”
沈承拿起另一把朱泥壶,说到道:“朱泥容易有假的泥料,你买的靠谱吗?”
沈瑜:“泥料的真假还能瞒过您?放心吧,买之前我也反复端详了,不管是成色还是肌理,都是典型的梨皮朱泥的特点。作者算不上名家,但都是手工制壶,不是灌浆壶。
香瓜壶造型小巧,比较适合一个人喝茶用。仿古壶稍大一点儿,适合两三个人用。再加上家里边儿那把提梁壶,可以分场合使用。”
沈承越看越喜欢,关键是,这是儿子买的礼物,只是为了保持住父亲的尊严,这才没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