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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孟统看见齐川柏并没有什么好脸色,许朔走过去捅了捅孟统,孟统反瞪了他一眼,许朔倒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沈裴煜无奈地摇了摇头。

俩小孩罢了。

郑知节放下手中的礼物,和齐川柏的果篮放在一起,笑着冲沈裴煜鞠躬问好,沈裴煜点点头,示意他程十鸢在房间里,郑知节了然。

以前这群人的圈子里只有许朔有老婆,郑知节没一个朋友快要憋死了,其他人顾忌许朔的身份还有他们那一群人不敢巴结他,好不容易再来个oga,郑知节下定决心要打好关系。

程十鸢在儿童房里,他看着已经贴好壁纸的房间,淡蓝色,很温暖,正思索着什么,儿童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嗨……”郑知节打开门,望向房间里的那个人,他几乎是都快把人圆的扁的高的矮的都幻想了个遍,可是看到程十鸢那一瞬间,他几近心跳停止,程十鸢微微转头,看到一个面容姣好的oga探出头看向自己,眼神呆愣,他于是笑了笑。

郑知节没想到世界上会有这么像的两个人。

如果不是郑知节的老师已经40多近50了,并且人还在英国参加展览,郑知节还以为沈裴煜娶了他老师呢,好像是被自己的这种想法逗笑了,郑知节扯了扯嘴角。

暖黄色的光晕渲染整个房间,程十鸢居家服外穿了一件白色的针织外套,上面绣着珍珠扣,宽松的裤子没有打破这样的和谐美,多出一股温柔的味道来,程十鸢微微偏头,棕褐色的头发柔软地飘啊飘,几近和郑知节记忆里的人一模一样。

“您好。”程十鸢鞠躬问好,走到郑知节面前,郑知节细看更吓了一跳,这程十鸢不仅像他老师,居然还特别像他师母!

这简直就是那两个人的结合版!

“啊!您好!我是郑知节,许朔的爱人。”郑知节礼貌的伸出手,和程十鸢握了握手,郑知节笑起来有酒窝,看起来特别可爱。

“听过,他们都说许朔是个妻管严。”

“哪有,他在家可狂了。”

程十鸢领着郑知节走到另外一个房间,是他专门空出来的,他招呼着郑知节坐下,谁知郑知节呆呆地看着他的脸。

“我的脸上有东西吗?”程十鸢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他早就叫刘嫂泡了红茶,还有甜点,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想着可以吃甜点垫垫肚子。

“啊!没有,有没有人说你长得特别像一个人啊?”郑知节有一个不好的猜想,程十鸢摇了摇头。

“我长得很像谁?”程十鸢疑惑,他还从来没听过有人说他长得像谁,但是郑知节的表情也不像在开玩笑。

“啊,没事,只是觉得你特别像我老师,我是学陶瓷雕塑的。”郑知节强行压下自己的好奇心,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笔筒,笔筒上有栩栩如生的兰花,颜色淡雅,泛着陶瓷光,很是好看,这是郑知节自己做的,带给程十鸢的见面礼。

“哇……你好厉害啊,好漂亮。”程十鸢坐在郑知节旁边,拿过那个笔筒,光滑的触感让他觉得特别熟悉,说不上来,就像是他常常触碰这类东西,可是他从小到大根本没机会接触到瓷器,这股油然而生的熟悉感,让程十鸢莫名其妙觉得害怕。

“我的老师也给你带了礼物,说是祝贺新婚,我老师做的比我好看多了,所以我耍了个小心机,把他的放在后面给你看。”郑知节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还是老师听说他朋友结婚特地做的,让他带给程十鸢,老师人一直都是这么温柔这么好,郑知节在程十鸢身上感觉到了同样的温和善良。

程十鸢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个小碟子。

碟子通体晶莹剔透,泛着玉石的冷光,在光中发亮,薄得透光,看起来特别贵重的样子,特别是瓷器的豁口还涂了金漆,其余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

程十鸢拿在手中,觉得实在是太美太美了。

“它是用来做什么的?”程十鸢问道,郑知节抿嘴笑了。

“当个装饰品算不算它的用处?”

“啊……也是,大师的作品。”程十鸢不好意思的笑了,谁会用这么精致的碟子装东西呢,程十鸢瞥见丝绒的盒子的盖子背面有一个私人印章,上面写着陆信。

“你的老师是陆信?”程十鸢有些惊讶,他之前在一个展览做临时志愿者的时候见过陆信的作品,他作品的风格一直都是简约清透,一点也不奢华,和瓷器本身融为一体,浑然天成,程十鸢很喜欢瓷器,也很喜欢瓷器里面包含的一种艺术的美。

陆信的瓷器,只有一件是奢华的。

是他小儿子周岁的时候,他亲手设计制作的,瓷器上面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寓意,程十鸢不知道它最后为什么会作为展品被展览。

“对啊,我很厉害吧。”郑知节提到陆信就有一种自豪感,也有一种惋惜。

“厉害,他的作品很美,包括他夫人的画,他们一家似乎都特别有天赋。”程十鸢很羡慕郑知节,郑知节看起来像是被宠爱着长大,笑起来毫无杂质。

“那是,就是可惜了。”郑知节叹了口气。

“怎么了?”

“你看过那个作品,就是他小儿子的周岁礼‘寓意’吧?”郑知节望着程十鸢的眼睛,好像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来。

“嗯,是他作品里风格最奇特的一个。”程十鸢觉得郑知节的眼神特别奇怪,不禁缩了缩。

“他的小儿子对外说是夭折,但是实际上是被家里的保姆带去拐卖了,不知生死。”郑知节叹了口气,陆信夫妇至今对小儿子耿耿于怀,十几年来也没能走出阴影,陆信甚至不再对外开设展览,只有他朋友带来的私人收藏家能拿到他一两件作品。

沈裴煜曾今想向陆信要两个瓷器来摆放,陆信最看不起这种恶臭的资本家,没答应。

“啊……真是不幸啊。”程十鸢也被染上一层淡淡的悲哀,郑知节又是一愣。

很多时候,陆信在教郑知节怎样做出灵动的瓷器时,他垂着头,露出的也是这样的神情。

“我和你合个影吧!别想那些了,都过去了。”郑知节挥了挥手机,程十鸢点了点头,两个人于是顺着阳光,拍了一张合照。

程十鸢在金灿灿的阳光下笑着,神采奕奕。

郑知节私底下给陆信发了照片,陆信在英国参加一个英国收藏者办的展览,收到这张照片时英国是凌晨,陆信却刚好还在整理资料没睡。

陆信看到这张照片也是吓了一跳,立马回复郑知节这是怎么回事。

〖沈裴煜的夫人啊,感觉长得特别像您,觉得缘分真是奇妙。〗郑知节回复道,他现在正坐在沙发上看程十鸢插花,又偷偷拍了一张他的背影发给陆信。

〖这个孩子他多少岁了?知节,麻烦你问问了。〗陆信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孩子走丢已经十几年了,陆信都对孩子的面容有些模糊了,当初问落网的保姆,保姆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卖到山区,这时候可能已经过边境了。

过了边境,那就有可能是器官贩卖,陆信那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倒在警察局里了。

后来他们家再也没有请过佣人和保姆。

“十鸢~你现在多少岁了啊?”郑知节吃着水果,凑过去看程十鸢插花,程十鸢插得乱七八糟,郑知节随意把其中一朵花抽出来,插在中间,顿时就和谐多了。

程十鸢有些尴尬,看来这种东西还挺看天赋。

“20了,怎么了?你可别说让我叫你哥哥。”程十鸢笑着看了一眼郑知节,郑知节大喊惭愧惭愧,虽然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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