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怎么说?”新人问道。
“虫子吃人呗。”犬冢的男人说道:“那种战斗方式跟我们犬冢一族完全不同,夜丸可不会随便的把来路不明的肉吞进肚子里。”
“别乱抹黑啊。”一边的前辈说道:“寄坏虫吃肉,我吃的又不是寄坏虫,那东西油女不给吃,说没什么蛋白质。”
“什么叫抹黑,我说的可是事实。”犬冢男人说道。
“说起吃人,还有一个更可怕的传闻呢。”前辈转移了话题,不跟直男犬冢争执,明智的保住了智商水平,说道:“我爸告诉我的,在残酷的战国时代,会有人吃人的现象发生。”
没怎么吊新人的胃口,继续说道。
“食物短缺的话,会吃死去的忍兽,通灵兽,缺乏到一定地步,会啃树皮,草,皮革填肚子,这都没得吃,会吃死掉的人,战场上,敌方尸体是最后的备用粮食。”
新人吞下一口唾沫,饶是他从业已经四年多了,自认见多识广,还是有点被吓住了。
但更可怕的事从前辈口里蹦了出来。
“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某支忍族围困了一支小忍族,小忍族数度尝试突破封锁,始终无功而返,最后,因为粮食的严重缺乏,爆发了家族内部的大骚乱,人食人,整个家族只剩下最后一人,其它人都被吃掉了。”
可怕!可怕!可怕!
新人咽下唾沫。
“那个人最后怎么样了?”
“疯了,被那支忍族处决了。”前辈感叹着意味深长道:“战场是很残酷的。”
“我爸说,我是在第一次忍界大战战场上出生的。”
“俩人在执行机密任务,被困在敌人腹部,周围敌人环绕,没有粮食,母亲没有获取到足够的营养,生产不出奶水,父亲就削自己的肉喂母亲,坚持了一个星期,直到被族人接应,我与母亲都活了下来,而我父亲没了一条手臂。”
不说你爸,你妈又是哪路狠人啊,挺着大肚子上战场?
看着新人困惑的眼神,犬冢男人稀松平常的说道:“这小子千手一族的。”
是比宇智波还狠的狠人一族啊。
“但这并不是最残酷的。”前辈看向远方,说道:“战争的残酷不止发生在我们忍者身上。”
“你见过村庄毁灭吗?”
“我也没见过。”
“饿殍遍地,易子而食,这不是故事,而是现实。”
“受到忍者战争的波及,总会有这样的事情在战争中发生。”
“一个村子接一个村子毁灭。”
“在战国时代时常发生。”
“或是忍者大战时忍术的波及,人们不得不逃离家园,远离忍者的火拼。”
“或是被忍者蓄意的袭击,抢走了一切或值钱或能吃的东西。”
“食物的匮乏会饿死许多人。”
“当饿急了以后,人吃人就会在眼前上演,人们由于不忍心吃掉自己年幼的孩子,会交换着吃掉,而干瘦的只剩最后一口气的老人,会被孩子背进深山丢掉。”
“也许吃独食了,也不一定。”犬冢一族的男子说着冷笑话。
但一点也不好笑,新人只是觉得残忍。
太野蛮,也太残酷了,自小在木叶长大的他,有点无法理解。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前辈,战国时代结束以后,这种事就没有了吧?”新人期待的问道。
前辈沉默了。
“不,更残酷了。”犬冢一族的男子说道:“我族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人犬损失,就在第一次忍界大战!这绝不是最后一次!所以,我与夜丸做好了觉悟!新人,我们可不是来旅游讨论什么好吃的!”
“汪!”夜丸气势满满的叫了一声。
战争规模的扩大,意味着波及面的扩大。
“为什么要进行战争?”新人问道。
“不知道。”犬冢一族干脆的说道。
“是为了让那些可怕的事不发生在我们自身身上。”前辈说道:“所以,拼死战斗吧。”
吃不饱饭等于死人。
新人有点想通了,共情道:“所以,对面的岩隐也是这样想的吧,我听别的前辈们说,他们快吃不饱饭了,所以来抢我们的。”
“大概吧……”前辈说道。
“记住,他们是敌人,战场上绝不可同情他们,杀死他们是最大的仁慈。”犬冢一族的男人狠声说道。
“哈!前辈!”
黑暗的森林中,下面的忍者在讨论着,上面的领头也在研究着岩隐的打算。
“团藏大人,现在我部已经抵近岩隐前线部队的正前方,拦住了岩隐南下的路线,目前岩隐的驻扎地没有异动。”
看着地图啃着干粮,团藏皱眉沉思。
形势很一目了然,阻止岩隐的继续前进就是木叶的目的所在。
而岩隐会在什么时间发动攻势,发动什么战术,却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看来,今晚又是平静的一夜。”
岩隐不可能发动夜袭。
夜晚进行大规模的夜战不现实,不是每一个忍者都具备夜战的能力,混乱战场上分辨敌我都困难。
这时,一声惊天的巨响打破了平静。
帐篷里团藏一屁股站了起来,震惊的看向外面。
这个时候!?
随即火冒三丈,侦察部队搞什么,这么明显的攻势也看不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