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
夜落并不是个哭包,虽然泪腺发达了点,但很少人看到他哭,也没人舍得把他弄哭,直到他遇见了卡弗伦森·吉列耳莫这个变态。
因为一次意外不小心坠机了,偶然遇到了卡弗伦森·吉列耳莫,卡弗伦森·吉列耳莫并不是个好虫,第一次见面就掐他脖子,他很疼,眼泪不要钱似的流,失去记忆的他很怀疑之前自己是不是得过罪卡弗伦森·吉列耳莫,要不然为什么卡弗伦森·吉列耳莫老是欺负他呢!
夜落作为虫族的珍惜物种,他并没有享受过雄虫应有的待遇,而是被当成一件商品。
因为拍卖会还有一天才开始,作为商品的夜落暂时跟在卡弗伦森·吉列耳莫身边。
这一天,卡弗伦森·吉列耳莫依旧欺负着夜落。
夜落坐在床上,红着眼眶,倔强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像个固执的孩子般,可他这样反而激起卡弗伦森·吉列耳莫更大的施虐欲。
卡弗伦森·吉列耳莫坏坏一笑,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剂,“哭吧,你越哭我越喜欢。”他笑着说,从身后拥抱着夜落,性感磁性的嗓音在夜落耳畔低语,恍如情人间的低喃。
怀间柔软的触感另卡弗伦森爱不释手,骨节分明的手在夜落腰间来回揉捏,他把头埋进夜落的腺体脖颈处轻嗅着,“雄子的信息素好像也不是很讨厌。”他嘀咕着。
“唔~,不准摸我。”夜落身子软绵绵的靠在卡弗伦森的怀里,无力反抗,本就敏感的腰部此刻被一只不安分的手来回蹂躏,一阵又一阵酥麻感刺激着神经,让本就不强大的意志迅速分崩离析,顿时潸然泪下。
“呜呜~”
本来倔强的他此刻已经承受不住被人蹂躏,委屈得哭了起来,软糯的声线带着哭腔,可怜兮兮道,“不要欺负我,呜~”
“真是娇气,不就摸两下嘛!”
“唔呜~你坏。”
娇滴滴的小雄子委屈巴巴的哭诉着,卡弗伦森却没有任何怜悯之心,反而像是找到喜爱的玩具般一脸愉悦。
“乖,吃糖,不哭。”
卡弗伦森摊开手心,一颗糖展现在夜落面前。
夜落没有接过糖,傲娇似的轻轻哼了一声,一边欺负着他,一边又哄着他,他可不是小孩子,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坏人蛊惑。
“吃不吃。”
卡弗伦森摇晃着另一只手里的注射剂,轻飘飘的语气带着威胁的意味。
迫于淫威,夜落心不甘情不愿接过糖拆开包装纸,这颗糖是草莓味的,很甜,甜甜的滋令他不愉快的心情好了些许,果然,甜的东西很容易让人心情愉快。
吃着糖,夜落倒是不哭了,像极了被哄好的孩子,乖乖的窝在卡弗伦森怀里,也没再反抗了。
卡弗伦森让夜落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鼻尖萦绕着糖果香甜的气味,因为他们凑得近,他不仅能闻到糖果的气味,还闻到小雄子身上散发着信息素,不知道雄子的味道是否跟糖果一样甜?
卡弗伦森喉结滚动了一下,视线落在夜落红润饱满的唇上,他情不自禁俯下身轻轻舔了下夜落的唇。
夜落错愕的看着卡弗伦森,还闪烁着泪光的眼眸充满疑惑。
卡弗伦森浅尝辄止,回忆起刚刚触感,发现这个小雄虫的唇挺软的,味道也挺甜的,仿佛上瘾了般,他把小雄虫揽入怀里,再次亲了上去。
“唔~”
猝不及防被吻,夜落本来没什么力气,更别提反抗了,只能可怜兮兮的被卡弗伦森禁锢在怀里,被迫他虫索取。
这次卡弗伦森亲得很认真,他闭上双眼感受着亲吻的滋味,像汲取蜜液一样吸吮着小雄虫口腔,一遍又一遍啃咬着夜落娇嫩的唇瓣,整个虫被香甜的气味包围着,不知是糖果的气味还是雄虫的信息素,只觉得,他,好像沦陷了。
时间过去了半分钟,对于亲吻还不太熟练的夜落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在他要窒息时卡弗伦森总算放过了他。
恢复正常呼吸的夜落瞬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应该是这样的,虽然他忘记了很多事情,可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人娇惯着的,而不是在这里被人,呸,被虫一直欺负着,还一直被吃豆腐。
卡弗伦森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的小雄虫,哭得比以前还伤心,“真是个爱哭鬼。”虽然他很喜欢弄哭小雄虫,也很喜欢看小雄虫哭泣的样子,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小雄虫哭感觉心有点疼呢?
卡弗伦森从口袋里又掏出一颗糖,再次哄道,“吃糖,不哭。”
卡弗伦森手心里躺着一颗包装漂亮的糖果,可这次夜落并不领情,直接打掉了糖果,潸然泪下。
听着雄虫的哭声卡弗伦森心里莫名烦躁。
“吵死了,再哭我就掐死你。”卡弗伦森骨节分明的玉手掐着夜落的脖子,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不耐烦,不知道为什么,这小雄虫的哭声让他很烦,感觉这次心烦跟以往的好像有点不一样,但都一样让他觉得很烦。
娇贵的雄虫如同被折了翼的天使,仿佛失去了生命般没有任何反抗,随着眼眸阖上一滴泪水流出滑下脸庞,滴落在他手上。
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卡弗伦森晦暗不明的看着面脆弱的雄虫,只要他稍微用一点力面前这个雄虫肯定会死亡,雄虫真的是太脆弱了,他对这种废物从来都是嗤之以鼻。
卡弗伦森最后还是没有弄死雄虫,因为拍卖行明天就开始了,短时间内他来不及再找另一个雄虫,况且,要是弄死了商品其价值将大打折扣,虽然死去的雄虫仍然会有些变态买,但价值远不如活的。
卡弗伦森没有再理另虫心烦的雄虫,把雄虫关在卧室里就离开了。
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夜落望向卡弗伦森离去的方向,小脸上还带着泪痕,他的眼睛早就哭红了,低落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定。
卡弗伦森就是个阴晴不定的恶魔,心情好了就逗逗他,欺负他,不高兴的时候那脸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弄死,伴随在恶魔身边每一次举动都如履薄冰,一直提心吊胆,深怕那恶魔一言不合就了结了他的生命。
可他为什么要迁就着别人?他知道自已很弱,被欺负的时候也只能委屈的流着泪,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这么弱的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呢?夜落想不明白,回忆里一片空白,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周围的事物都是陌生的,找不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活着好痛苦,还是不要活着好了。”
夜落眼底一片死寂,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弱,真的很脆弱,一点点委屈都忍受不了。
自暴自弃般,他躺在洁白的床上,孱弱的身子不安的蜷成一团。
拍卖会当天,卡弗伦森命令手下把雄虫关进一个两米高的笼子里,该笼子是精心打造的,不仅雕刻有漂亮的花纹,还有许多艳丽的花朵缠绕在笼子上作为点缀。
被关在笼子里的雄虫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漂亮的眼眸一片氤氲,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这个雄虫哭起来依旧很好看,只是,为什么他的心突然感觉特别疼呢?卡弗伦森想不明白,静静的看着手下们拿着块布把整个笼子覆盖住。
卡弗伦森回想起昨天一时兴起的吻,温软的触感,香甜的气味,他舔了下嘴唇,有些意犹未尽。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要取消这场拍卖会,卡弗伦森皱了皱眉,拍卖会准备开始了,他现在要取消是疯了吗?
“真烦。”
卡弗伦森烦躁的看了眼被黑布覆盖的笼子头也不回的走了,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