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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外这个结果,他问清楚入学时间就开始计划给自己安排一场北国旅行,送陈霁去学校的同时提前熟悉熟悉将来的居住场所。
林霜月的反应要激动得多。
【恭喜你,陈霁!】
【什么时候出发?机票订了吗?】
【有什么想要的毕业礼物吗?尽管告诉我。】
林霜月觉得微信上聊天太麻烦,当天直接驱车去找陈霁。
“真的没有想要的礼物吗?”
这是她第5次问这个问题了。
“妈妈,真的没有。”
“钱够用吗?”
以林霜月目前的眼界来看,基本上没有人能够提供令她满意的物质条件,只要陈霁愿意,她可以全盘接手陈霁未来的所有开销。
“我的奖学金还是挺可观的。”陈霁冲她眨眨眼“如果我有这方面的需要一定告诉你。”
林霜月有点遗憾,但她了解陈霁的脾气,不再提这件事。
“公司里面不忙吗?”
“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陈霁,你以后考虑在哪里工作?”
“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会留在北国。”
林霜月真心实意待她,陈霁很愿意与她分享自己的规划。
“这样吗?”林霜月十分惊讶但也表示理解,陈霁所读的专业在国内不太好就业。
“那我们以后很难再见面了。”
林霜月不无遗憾的说完,取下了自己的腕表戴在了她手腕上,陈霁没有拒绝这份礼物。
“再陪我最后一次参观学校吧。”
“好啊,我带你把之前没去过的北校区逛个够。”
她们牵着手漫步在校园中,一路欢声笑语。
陈霁和陈述柳在出发之前去拜访了马春花和林建国,林霜月也在。
一家人坐一起吃团圆饭。席间林建国频频瞄自己的nv儿,生怕她和陈述柳吵起来,这是他们离婚多年后的首次见面,当时闹得有多不欢而散,林建国就有多忧心忡忡。
林霜月不想错过与陈霁的最后一次见面,她再怎么看陈述柳不顺眼也不会破坏这场践行宴,她直接无视陈述柳,只跟陈霁说话。
“明天几点的航班?”
“7点10分。”
“要不要我开车接你?”她还不知道陈述柳会跟着去。
“我会送她去的。”
“哦。”
陈霁夹在两个人中间,坐立难安。
这是一顿诡异又和谐、喜中带悲的家宴,林建国和马春花抹着眼泪送陈霁上车。
“澄澄,要多给我们打电话啊。”
“我一定会的。”
陈述柳故意将车开得很慢,陈霁透过窗户拼命向两位老人挥手,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才把手收回来。陈述柳想安慰她又不知如何开口,马春花和林建国年事已高,这极有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生老病si是无法阻拦的事情,陈霁很快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她会坦然接受别离的。
这还是陈述柳第一次坐飞机,起飞时他有非常明显的超重感,心慌得厉害,sisi抓住陈霁的手。他太过紧张,飞机平稳飞行了好一会儿,耳朵仍然有被堵住的感觉,陈霁必须扯着嗓子跟他说话。
“别害怕,时间还早呢,睡一觉吧,我就坐你旁边呢,睡一觉醒来就到了。”
陈述柳点点头,反复深呼x1,闭上眼睛忽略身t的不适,抓着陈霁的手睡着了。他睡得昏昏沉沉,好几次惊醒,看到陈霁也歪着脑袋睡觉,陈述柳将她的头枕在自己胳膊上,这才满意地睡去。
飞机终于落地,陈霁睡得腰酸背痛,陈述柳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整只胳膊都麻了。长达6个小时的航班让重新落地的两人步履虚浮,陈霁头晕脚也软,她感觉脚下的地面都在摇晃。
经过漫长的检查流程,他们终于在当地时间11点17分到达了学校附近的酒店,陈霁一头栽倒在床上,完全不想动,她现在非常理解在五指山下压了500年的猴哥的心情,同时对还能外出觅食的陈述柳肃然起敬,他可真是意志坚定啊。
陈述柳拿着翻译软件试图和服务员交谈,北国的官方语言不是英语,当地人的说话语速又快得离谱,语音识别翻译基本反应不过来,陈述柳只能使用拍照翻译功能识别菜单,将自己想点的餐指给服务员。
提着午饭回酒店的时候,陈述柳的学习热情涨到了顶峰,他非常想尽快掌握这门语言,不然他以后想来看陈霁都做不到。
陈霁正在压腿拉筋,她还是浑身难受。
“澄澄,先吃点东西吧。”
他买的是当地的传统美食,一种形状类似于放大版饺子的烤饼。陈霁拿了一个小心尝了一口,烤饼是r0u馅的,用料很实在,这是非素食主义者都会喜欢的味道。烤饼的饼皮也不知是什么做的,陈霁吃完一个就有了明显的饱腹感,这可不符合她的饭量,她不信邪又吃了两个,撑得她一整个下午都躺在床上,哪里也没去。
“呜呜呜,陈述柳你怎么也不拦着我啊。”
“澄澄,我拦得住你吗?”陈述柳给她r0u肚子无奈地说。
“我明天就要入学,今天都浪费掉了。”
陈霁气得捶床,下次见面鬼知道要到什么去,她为什么会因为吃撑了错过约会啊,陈霁揪着被子泄愤,幽怨到了极点。
“没关系的,澄澄,我会经常过来的。”
“你来的时候我可能没空。”她郁闷地开口。
“那我就当来锻炼口语了。”
陈述柳亲她拧着的眉心,安慰道:“我多来几次,总会遇到你空闲的时候。”
“不过你可能要多给我一些时间。”
“怎么了怎么了?”陈霁以为他有什么为难的地方,紧盯他的脸。
他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得花很长的时间学会这里的语言,它实在是太难了。”
“我也要学。”她悲痛地开口。
陈霁参加的笔试是英文试题,但学校里老师授课大多都是官方语言,她第一年的学习任务就是完全掌握这门语言。
她有气无力地b了一个加油的手势:“一起加油吧,老陈同学。”
陈霁脸朝下趴在床上,si气沉沉的。
“为什么他们说话语速那么快啊!”
第一年需要上的课程b较少,陈霁自认为学得还不错,每天都信心满满地出门与人交谈验收自己的学习成果,但各种方言俚语以及北国人快得离谱的语速都会及时给她一巴掌,陈霁深刻t会到了什么叫做“菜,就多练。”
陈述柳这几天还乐观地向她汇报学习进度,陈霁发表情包鼓励他继续加油,已经开始提前同情他了,“我以为我会了”和“我真的会了”是两码事啊喂。
她翻了个面平躺在床上,结束了eo。陈霁并不是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每次与人交谈她都像在观看音画不同步的电影,延迟程度取决于对话的长短。简短的对话她还能勉强跟上,一旦对方长篇大论起来,她的大脑就过载了,每当这个时候陈霁就会微笑点头假装自己听懂了一切。
学习新语言没什么捷径,老师该教的都教了,剩下的只能靠自己。
“没关系没关系,有一整年的时间呢,我再多锻炼锻炼,一定能行!”陈霁给自己加油打气,拎上包又一次去蹭本科生的课。
“求求了,老师您讲课语速慢一点吧。”她双手合十,将认识的各路大仙拜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