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野地/抱C/妈的这疯子听不到
身体里挤。
顾择突然颤得很厉害,然后直直地挺着腰倒在雷子身上,嘴巴贴着雷子耳边发出嘶哑的喘气声,连带着颤抖的尾音。
傅东雷仅仅听到的那一个音节穿透他的鼓膜直击他的大脑,他终于忍不住了,很委屈地咬住顾择沾满酒气的嘴唇,射在他身体里。
……
宣泄后,傅东雷松开顾择,对方像是下锅的鹅肝一样滑了下去,手还吊在床头。
——应该是晕了,因为顾择的脸色很可怕。
傅东雷立刻解开绳子,也不知道该叫救护车还是叫客房服务,思来想去他拿起顾择的手机想给麦麦打电话。
可是,解不开密码。
于是他用手指去对方鼻子下面探了探呼吸,还好,还有气。
他暂时放了心,去查看顾择的下半身,看到那个花瓣口沾着些血丝,他的龟头上也有。他又倒吸一口凉气,拿起手机,还是打110吧,我去自首。
顾择适时按住了他的手。
[没事,别怕。]
这个时候顾择还记得给他打手语,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雷子把助听器戴好,立刻火急火燎地去倒水,然后把顾择抱去洗澡。对方的气息似有似无的他也不敢泡太久,洗干净就把人又抱回床上,关了灯盖上被子搂着。
“疼……”顾择小声说。
雷子搂他的手轻了点,帮他一下一下按着腰。顾择委屈,他心里更憋屈。他用鼻子去蹭顾择的脸,吸了吸。
顾择闭着眼睛,叹了口气,他没什么劲,还好傅东雷靠得近,他只要轻轻凑上去一点就能亲到对方的嘴。
刚刚洗澡的时候傅东雷把他的嘴巴擦了好几遍,今晚他这么凶,顾择心里明镜一样。
但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他不属于傅东雷一个人,忠诚这种词汇对于他来说有点太高了。
……
他疲惫地亲了一会儿就感觉嘴巴上一阵湿润,对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顾择不得不打起精神睁开眼睛看看什么情况,傅东雷见他睁眼了就猛地翻身转了过去。
……
“你怎么了?”顾择轻轻拍他的背。
跟堵墙似的…但凡肩膀窄点顾择还能余出点力气探个头看看怎么回事,现在他一看那伟岸的臂膀就一阵无力,抬胳膊都累。
隔了一会儿他还没转过来,顾择也没劲儿了,“我睡了,明天再说。”他合上眼睛。
……
黑暗里傅东雷挪腾挪腾又转了回来,嘴唇碰嘴唇亲了他一下,又湿乎乎地含住他下嘴唇张嘴把舌头探进去勾他。
顾择:……
顾择能感觉到傅东雷的情绪不对,他伸手去摸,发现雷子的脸上也湿哒哒的。
嗯?
眼睛上、睫毛上……
“…你怎么哭了?”顾择轻声问,对方把他紧紧搂在怀里,顾择又觉得被束得疼了,他憋着疼承受了一会儿,很快他体力不支真的睡了过去……只是依稀记得睡着前傅东雷哭得很凶,还一直咬他。
他又做梦了。
梦里破天荒的没有恶心的场景,只是一片白色。
白雾里走出一个男人,是会说话的傅东雷,叫他的名字,对他说,顾择,我喜欢你。
……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傅东雷呜嚷呜嚷的叫声和麦麦歇斯底里的指责。
顾择疲惫地抬起左边眼皮,左边的耳朵接通了,他听到麦麦大叫,“三十九度!三十九度!从我认识顾总开始他就没发过烧!你是人吗你?!”
顾择又昏了过去。
昏迷中间有人给他喂了两次水和一些粥。麦麦和雷子好像又吵了几次,他在梦里都在纳闷一个麦麦怎么跟一个哑巴吵起来的,还吵得不亦乐乎。
……
再睁眼,麦麦又在大叫,她似乎认定了这个聋子必须要大叫才能听清人说话,而不是借助助听器,她吼道,“顾总不喜欢吃馅食!尤其是肉馅!他会吐!上次你妈妈送的早饭他吐了两天!”
雷子有点无措地捧着一盒小馄饨和粥,“啊啊……”
“啊什么!我可不会像顾总一样学什么手语!我听不懂!”她一把夺过雷子手里的两个饭盒,把小馄饨丢到了垃圾桶,“粥也买得黏糊死了,说了买小米粥或者绿豆粥,白粥过一会儿就坨成一坨了顾总怎么吃?”
……
顾择深深叹了口气,睁开眼。
“顾总,顾总你没事吧?”麦麦立刻围上来。
顾择实在没什么力气跟她说话,他突然意识到手语真是个伟大的东西,他比划了两下,雷子就突然硬气了,把麦麦拖了出去,顺便拿走了她手里的备用房卡。
[手机递给我。]
雷子把手拿到顾择手边,他给麦麦发了句,“你先走吧。”然后又没劲了。
雷子把枕头垫在他腰后把他圈起来,有点局促地比划,[你喝粥吗?对不起,我买错了。]
[没事。]
雷子端到他面前,给他喂了一口,他似乎很自责,一直闷不吭地盯着顾择。
[你妈妈的早饭很好吃,你别听她瞎说。]
他没力气,手语也打得有气无力,雷子又给他喂了几口,扶他躺下。
[叫医生了吗?]
[应该待会儿会来。]雷子猜测麦麦已经在给医生打电话了,毕竟那个医生在顾择晕过去的第二天就被迫搬到了楼下住,[你都学了?手语?]
顾择打得这么熟练,是他完全没料到的。
[差不多吧,一些用不上的没学。]
[你……
嘭嘭嘭!
雷子赶去开门,果然,麦麦带着医生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回来了。
……
“顾总,额……”医生有点儿犹豫,这几天他检查一直藏着一部分,碍于麦麦是个女生,又怕她说漏嘴,一直没敢说出口。
“说吧。”顾择轻轻地说。
“那我说了,您下半身这几天虽然养护得比较好,但是之前的性活动太激烈……”
“咳咳咳、”顾择伸手示意他打住,“给我打点药,我发烧全身没力气。”
“您现在应该休息……”
顾择打断他,“麦麦,我欠下多少工作?”
“额,一个秀场,一个杂志,两场试戏,三……”
“我晕了几天?”
“三、三天。”麦麦看他表情阴沉突然就害怕了,顾总面对工作总是有种诡异的压迫感。
“医生,给我打强效的退烧针吧,还有什么营养液之类的,可能没空吃饭了,补药也多开点。”顾择面无表情地接过麦麦手里的电脑,确认行程。
医生无奈道:“好吧……”
临走时顾择突然问,“对了,您刚刚说‘养护的很好’是您……?”
医生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是您的、额、的男朋友帮您的。”
“呸,什么男朋友。”麦麦小声嘟囔。
“好,知道了。”顾择又看回电脑,十分钟后,他指着傅东雷对麦麦说,“给他定一份和我一样行程的票,这几天他都跟着我们走。”
麦麦嘀嘀咕咕出了门,屋子里又只剩下顾择和傅东雷两个人了。
傅东雷有些拘谨地站在床尾,顾择翻了个身侧躺下,拍拍床招呼他,“过来。”
“……”
傅东雷走到顾择面前,蹲下。他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