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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他是个哑巴

 

小白脸有我的长吗?他生气地想,欠操的骗子。

彻头彻尾的骗子。

他又去咬顾择后颈的痣,对方缩着脖子挣扎起来,似乎是哭了,眼泪随着颠簸滑到鬓角。

傅东雷在那个极限的深处快速捣弄,他松开顾择的脖子贴近他的耳朵深喘,很舒服的时候他会控制不住地发出含糊的呜咽声。

他很想亲亲顾择,想到他刚刚被别人亲过他就心里一阵扭曲,操得更深。

我的。

明明就是我的。

不应该被别人碰。我标记过他了。

……

他想起顾择说留印子不方便工作。工作?工作就是跟别人亲嘴吗?他又急又气,嘴里的呜咽染上一层愤怒,他又开始咬人,咬顾择的肩膀、脖子、耳朵、还有脸颊。

对方在某一瞬间开始在他怀里痉挛颤抖,被绳子束缚的两只手像花一样绽开。

顾择要高潮的时候甬道里跟不要命似的咬着他抽精,雷子发出一声沙哑的低吼,压紧了顾择的小腹,发狠地往顾择身体里挤。

顾择突然颤得很厉害,然后直直地挺着腰倒在雷子身上,嘴巴贴着雷子耳边发出嘶哑的喘气声,连带着颤抖的尾音。

傅东雷仅仅听到的那一个音节穿透他的鼓膜直击他的大脑,他终于忍不住了,很委屈地咬住顾择沾满酒气的嘴唇,射在他身体里。

……

宣泄后,傅东雷松开顾择,对方像是下锅的鹅肝一样滑了下去,手还吊在床头。

——应该是晕了,因为顾择的脸色很可怕。

傅东雷立刻解开绳子,也不知道该叫救护车还是叫客房服务,思来想去他拿起顾择的手机想给麦麦打电话。

可是,解不开密码。

于是他用手指去对方鼻子下面探了探呼吸,还好,还有气。

他暂时放了心,去查看顾择的下半身,看到那个花瓣口沾着些血丝,他的龟头上也有。他又倒吸一口凉气,拿起手机,还是打110吧,我去自首。

顾择适时按住了他的手。

[没事,别怕。]

这个时候顾择还记得给他打手语,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雷子把助听器戴好,立刻火急火燎地去倒水,然后把顾择抱去洗澡。对方的气息似有似无的他也不敢泡太久,洗干净就把人又抱回床上,关了灯盖上被子搂着。

“疼……”顾择小声说。

雷子搂他的手轻了点,帮他一下一下按着腰。顾择委屈,他心里更憋屈。他用鼻子去蹭顾择的脸,吸了吸。

顾择闭着眼睛,叹了口气,他没什么劲,还好傅东雷靠得近,他只要轻轻凑上去一点就能亲到对方的嘴。

刚刚洗澡的时候傅东雷把他的嘴巴擦了好几遍,今晚他这么凶,顾择心里明镜一样。

但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他不属于傅东雷一个人,忠诚这种词汇对于他来说有点太高了。

……

他疲惫地亲了一会儿就感觉嘴巴上一阵湿润,对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顾择不得不打起精神睁开眼睛看看什么情况,傅东雷见他睁眼了就猛地翻身转了过去。

……

“你怎么了?”顾择轻轻拍他的背。

跟堵墙似的…但凡肩膀窄点顾择还能余出点力气探个头看看怎么回事,现在他一看那伟岸的臂膀就一阵无力,抬胳膊都累。

隔了一会儿他还没转过来,顾择也没劲儿了,“我睡了,明天再说。”他合上眼睛。

……

黑暗里傅东雷挪腾挪腾又转了回来,嘴唇碰嘴唇亲了他一下,又湿乎乎地含住他下嘴唇张嘴把舌头探进去勾他。

顾择:……

顾择能感觉到傅东雷的情绪不对,他伸手去摸,发现雷子的脸上也湿哒哒的。

嗯?

眼睛上、睫毛上……

“…你怎么哭了?”顾择轻声问,对方把他紧紧搂在怀里,顾择又觉得被束得疼了,他憋着疼承受了一会儿,很快他体力不支真的睡了过去……只是依稀记得睡着前傅东雷哭得很凶,还一直咬他。

他又做梦了。

梦里破天荒的没有恶心的场景,只是一片白色。

白雾里走出一个男人,是会说话的傅东雷,叫他的名字,对他说,顾择,我喜欢你。

……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傅东雷呜嚷呜嚷的叫声和麦麦歇斯底里的指责。

顾择疲惫地抬起左边眼皮,左边的耳朵接通了,他听到麦麦大叫,“三十九度!三十九度!从我认识顾总开始他就没发过烧!你是人吗你?!”

顾择又昏了过去。

昏迷中间有人给他喂了两次水和一些粥。麦麦和雷子好像又吵了几次,他在梦里都在纳闷一个麦麦怎么跟一个哑巴吵起来的,还吵得不亦乐乎。

……

再睁眼,麦麦又在大叫,她似乎认定了这个聋子必须要大叫才能听清人说话,而不是借助助听器,她吼道,“顾总不喜欢吃馅食!尤其是肉馅!他会吐!上次你妈妈送的早饭他吐了两天!”

雷子有点无措地捧着一盒小馄饨和粥,“啊啊……”

“啊什么!我可不会像顾总一样学什么手语!我听不懂!”她一把夺过雷子手里的两个饭盒,把小馄饨丢到了垃圾桶,“粥也买得黏糊死了,说了买小米粥或者绿豆粥,白粥过一会儿就坨成一坨了顾总怎么吃?”

……

顾择深深叹了口气,睁开眼。

“顾总,顾总你没事吧?”麦麦立刻围上来。

顾择实在没什么力气跟她说话,他突然意识到手语真是个伟大的东西,他比划了两下,雷子就突然硬气了,把麦麦拖了出去,顺便拿走了她手里的备用房卡。

[手机递给我。]

雷子把手拿到顾择手边,他给麦麦发了句,“你先走吧。”然后又没劲了。

雷子把枕头垫在他腰后把他圈起来,有点局促地比划,[你喝粥吗?对不起,我买错了。]

[没事。]

雷子端到他面前,给他喂了一口,他似乎很自责,一直闷不吭地盯着顾择。

[你妈妈的早饭很好吃,你别听她瞎说。]

他没力气,手语也打得有气无力,雷子又给他喂了几口,扶他躺下。

[叫医生了吗?]

[应该待会儿会来。]雷子猜测麦麦已经在给医生打电话了,毕竟那个医生在顾择晕过去的第二天就被迫搬到了楼下住,[你都学了?手语?]

顾择打得这么熟练,是他完全没料到的。

[差不多吧,一些用不上的没学。]

[你……

嘭嘭嘭!

雷子赶去开门,果然,麦麦带着医生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回来了。

……

“顾总,额……”医生有点儿犹豫,这几天他检查一直藏着一部分,碍于麦麦是个女生,又怕她说漏嘴,一直没敢说出口。

“说吧。”顾择轻轻地说。

“那我说了,您下半身这几天虽然养护得比较好,但是之前的性活动太激烈……”

“咳咳咳、”顾择伸手示意他打住,“给我打点药,我发烧全身没力气。”

“您现在应该休息……”

顾择打断他,“麦麦,我欠下多少工作?”

“额,一个秀场,一个杂志,两场试戏,三……”

“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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