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方式(微
热好的早餐,看我挑眉笑着说一声起得真早。
他和我一样,都在尝试摆脱这烂透了的宿命。
这样想着,我再次亲吻约书亚,他低着头,摁着我的脑袋,将主动权对调过来,放肆地在我嘴里发泄和撕咬,在尝到血味后才慢下来,轻轻扫过我的上颚,仿佛要借着凶狠这层外壳遮盖,才敢小心翼翼地给出一些不易察觉的温柔。
“约书亚,其实我从前不是很理解。”我有些懒散地靠在他腿上,说着那些爱情故事,“我感觉,我不会和他们说出一样的台词,做出一样的事情,也不认为会因为对方的行为产生好感。”
在假性闹掰后约书亚和我就再没进入过这种青春期谈话模式,他轻笑了一声:“小屁孩,懂个屁。”忽然又像意识到我的高龄,回忆了一下我刚才阐述的例子,有些艰难地开口:“哦。”
“……而我们半斤八两。”听到半斤八两这个词,约书亚下意识想反驳,但是结合客观事实回忆了一下,只能绷着下巴沉默。
约书亚的爱情观从来不在我的合理考量范围内,以前良心自觉屏蔽的时候只结合当下心情、当下天气、约书亚身体状况、约书亚心情进行大脑做爱地点的自动选择,我从来不觉得这是爱情——爱并不能直接导向爱情。
现在毫无悔过之意地偷窥完那本日记,约书亚在感受爱意方面是拥有正常人的功能的,但遗憾的是,他似乎不能很好地应对,写出来的内容严格分成两个框,他做的和我做的,简直就像会计的借贷记账法,不知道的还以为高利贷讨薪。
而在对方有所期待的时候,里面的文字比起喜悦,更多的是无措。
过于相似了,我想。不同的是,约书亚是努力为了让对方满意,无意识地做出这种比较。而我既没有良知也没有道德,是为了分手的时候能够轻松自在,刻意在心里画个小本本。
因为迟早会分手的,所以这个小本本,可以用赤字来填补良心,用盈余来弥补遗憾,这样石头落进水里,水面不会起任何波澜。我可以一如既往地走向既定的轨道,直到大厦倾塌。
是谁教我这种方式的呢?
我亲吻约书亚的手:“如果有朝一日你看见过去的我就小心点。”
约书亚拍开我的脸,脸上的神情显然是现在已经够离谱了,过去还能再浪到哪里去。
“我爱你。”我亲吻约书亚,神力的过度滥用让我有些不清醒,躲在冷链柜里不是最佳选择,显然已经有人开始调低温度,从前约书亚也想过躲在某个地方,但是那些被控制的人又突然被挤轧出一些智商,无所不用其极地把人从里面倒腾出来。
“疯子。”约书亚瞪着眼推我,我抬起他一条腿,肉棒在大腿处蹭了蹭,对着穴口冲撞了进去。约书亚被顶得整个人弹起,又被迫按回胀大的肉棒上,仰头发出了痛哼声。因为没有做扩张,穴口很快开裂,他用脚来蹬我,但是又被单手握住,只能抬着一条腿搭在我的肩膀上被摁在墙上抽插。
因为一反常态得粗暴,约书亚愣了许久才开始激烈的反抗,在我亲他时仿佛长了铁齿铜牙,不管不顾地来咬我,手没按住就握拳捶我腹部,我将他压在地上,看着已经泛红的双眼顿了一下,还是撤出来做了扩张,他抬脚踹我:“哼啊……疯子。”
我俯下身,想到在少年的约书亚身上试过,舌尖探入到后穴中,刚刚被肉棒碾磨过的内腔还很湿滑,约书亚夹紧了双腿按住我的脑袋,转眼又被我舔得双腿抽搐,哼哼直叫。我腾出手帮他套弄晃动的硬起的前端,他挺起腰涨红着脸喘气,眼里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迷茫。舌尖在敏感地带试探了个遍,约书亚终于在快速地戳弄下射了出来。
“我爱你。”我吻住他胸前,肉棒在后穴里快速抽插,约书亚被压在地上操弄得一晃一晃,忽然沙哑着声音按住我的肩膀,正常来讲应该是在肩膀上捶一拳,但是他显然没有力气:“不要了。”
我停下来,忍得难受,但还是直勾勾盯着约书亚。他头发凌乱地散在肩上,眼角泛红,微微张嘴轻喘,有些怒意又有些迷茫地皱眉,眼里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在我盯着他看许久以后,又哑着声音重复了一遍:“很难受,不要了。”
我的脑子和下半身天人交战,最终还是慢慢从温存的小口抽了出来,只是靠着约书亚套弄了许久,开始肉棒在强烈的前后对比下还打着蔫,最后抬眼看到约书亚,他喘着气一直盯着我看,于是双腿一颤就射在了外面。
“以后不用在这种地方。”约书亚缓缓道。
他应该看出来了,性爱的地点、姿势、一些玩意,我在有意模仿他以前的遭遇,自私的天使想要恶魔永远的记住他,哪怕是替代恨意,也要牢牢攥住他的所有目光。
但是恶魔应该不需要了,因为恶魔有一颗远比天使想象的要更顽强的心脏,带着自己从泥潭里走出来了。
我想,约书亚应该是想结束这种胡来的关系了。
但我又怎么能允许。
就像上次天使和恶魔的力量冲撞一样,我们在这个世界凭空消失了几周,最后又回归了。或许这是这个世界的缺口,是法则之外的力量。这次我也一样,在其他各种因素之前,我要先考虑约书亚的安全。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一付一还,所以在我这里最深的牵绊很简单,那就是让约书亚欠我个大的。
世界上最亲密且不可分离的,只有手段通天的债主和债务人。
“我们那里有个传说,下雨天会开启连通两个世界的渠道。”我摸了摸约书亚的脸,被他莫名其妙地挥开,并提出了我需要看看脑科医生的建议。
“我来这里是个雨天。”我这样说,约书亚想到的估计是带着伞把我接回来的时候,躺在地上随意道:“怎么了?”
“这次由我来构建一个记忆吧,作为上次麻烦你在乱流里劳心费力构建一个安全之所的答谢。”我摸了摸约书亚的红色软发,约书亚对我咸猪手行为很是不满,但是还是耐心将重点放在了我说的内容上,有些不安又疑惑地皱了皱眉:“举手之劳?”
完全相斥的灵力对冲,我作为一个道行不深的半吊子天使,甚至还不能到那个失去一对翅膀的天使的程度,如果不是约书亚耗费心力构建一道记忆屏障,我会先行在灵力的乱流中受到冲击丧失神智。
约书亚的加载条像是终于加载满,反应过来似的抓住我的手喊了一声齐厄,下一刻在淫纹完全消失前,天使的神力和被强行挑起的恶魔的力量抗衡,我的大脑像是遭受撞击,约书亚也难受地捂住了胸口,陷入昏迷。神力化为金色的泉眼,编织出了一个通往虚空的泉流。
神力已经认识约书亚,轻柔地将他托举,我早做准备,没有像上次一样被卷入乱流,想站起身,却发现约书亚的手指紧紧勾住了我的衣角。
这双手曾经在一个雨天牵着我,就像砸入水面的巨石,还来不及做出任何调整,我的一切就被蛮横地卷入那凹陷的漩涡。
我撕下衣角,看着他慢慢滑向虚空,滑向我不为人知的过往。
我已经腐烂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