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你和你爸爸上过床吗?”
“这么远吗?”,他懒洋洋地说。
“你见过什么好地方在市中心呀?就那地方,顶天了藏几个苍蝇馆子。”,周帆叼着烟说。
“小乐,我吸根烟,你没事吧?”
“有事,不许吸,我不爱吻你那烟味。”
“矫情样儿,黄鹤楼大金砖你都闻不惯?”
周帆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把烟收了回去,一路上也都没再点。
他们到地方之后已经是晚上了。
目的地是个废旧工厂。
楚知乐没多问,他知道周帆他们能开这么久的车过来,那这个工厂肯定暗藏玄机。
周帆给门口的保安看了眼手机,保安很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迎着他们进去了。
“我以为你会掏出个金卡之类的东西呢。”
周帆用看傻子的眼神扫了楚知乐一眼,“真是个乖宝宝,电视剧看多了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事实上他们是大学同学,周帆也不过比他大了半岁。
他们走进去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主要目光都集中在了楚知乐的身上。
楚知乐今天穿了一件很显身材的运动卫衣,配上他过分英俊的脸,让人很难把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
“这是什么地方呀,gaybar吗?”
楚知乐很不自在地躲避望向自己的火热眼神,踱步到周帆身边,小声地问。
“gaybar市中心多的是,我大老远带你来这干什么?等着吧,快开始了。”
楚知乐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刚才还是漆黑一片的舞台突然亮了,有一束追光打在了正中心。
一个升降台缓缓出现,上面是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被十字扣束缚住了手脚,正被牢牢绑缚在台子上。
男人背对着观众,楚知乐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他挺翘的屁股,上面还有一道鞭痕。
这是个什么地方,楚知乐心里已经有数了。
这个香艳的场面却没能引起在场的人什么反应。
几乎所有人都盯着后台的方向,好像在等着谁出来。
楚知乐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他只觉得人流在不停地往前涌,挤得他呼吸不畅。
突然,舞台的追光移动,楚知乐的视线只能被迫跟着那束光往前移。
他看到一个男人从后台缓缓走了出来。
男人的身形很高。
楚知乐已经有185了,但男人看起来比他还要高上几分。
楚知乐扫了他一眼,突然愣住了。
虽然男人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将整张脸完全遮挡住了,但是楚知乐不会忘记这双眼睛。
这是属于戚见山的,平静深邃,但是如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
他的头发长了。
楚知乐无故想到。
四年前还是比板寸略长的碎发,如今已经长到了肩膀下面。
他一定还有很多其他变化,只是自己看不出来罢了。
戚见山从头到尾都包的很严实,甚至还带了一副黑色的手套。
男人的动作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但没有任何展示和供人观赏的意味。
他拿起一旁的鞭子,漫不经心地往被绑着的人身上抽了一下。
没有找角度,也没有控制力度。
戚见山不需要看任何人,别人的目光自然会一直跟随着他,
楚知乐又回想起了当年的那场性爱。
他已经回忆了太多次,以至于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甚至是风吹过的温度。
男人说:“这种做爱方式我射不出来”
楚知乐想,他早该明白的。
他早该明白戚见山需要的是什么。
他把眼睛又移到了台上,被绑着的男人,准确地说是男孩,一直持续不断地发出似哭似乐的呻吟。
戚见山用的道具并不多,也没有展示什么了不得的调教技术,甚至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碰对方一下,但台下的人却始终表现得痴迷又癫狂。
楚知乐想,可能是因为戚见山身上那份让人艳羡的游刃有余和毫不在乎。
这场调教持续的时间很短,楚知乐甚至觉得男人只是出来露了一下脸。
灯光变暗,台下挽留的声音不断。但等光再亮起时,台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周帆才注意到楚知乐已经安静很久了。
“怎么,没见过这场面吧,k可难得来一次,门票难搞着呢?”
“k?”
“对呀,就是刚才台上那个男人。”
楚知乐的反问却不是这个意思,他想,戚见山果然不是男人的真名,毕竟这三个字里没有一个是和k相关的。
“厕所在哪?”
“那呢。”,周帆伸手指了一下,“我带你过去。”
“不用了。”,楚知乐说,然后飞快转身离开了。
厕所门口站着一个帮忙开门的侍应生,楚知乐身上没有带钱,“扫码可以吗?”
侍应生的脸色如常,职业素养良好地回答:“小先生,我们不收小费。”
楚知乐莫名有些生气,他讨厌在这种场合被当成孩子看待。
走进厕所,楚知乐发现这里的每个隔间都要比其他地方的更大,灯光也要更昏暗。
他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但当他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声音却逐渐低了下来。
楚知乐也随之放慢了脚步。
他害怕又期待,但却不知清楚自己的情绪从何而来。
最后一间厕所的门没有关。
毫不意外地,他在这里看到了戚见山。
男人叼着一根烟,大敞着双腿坐在马桶盖上,刚才台上的那个人正跪在地上给他口交。
隔间里烟雾缭绕,楚知乐只能模模糊糊看见男人的脸。
他的面具已经摘掉了,露出了一张深邃迷人的脸。
四年前戚见山的长相冷艳更多,而如今四年过去,他的右脸上多了一道横贯眉骨的刀疤,让他的气质莫名凶悍了几分,配上过分精致的五官,看起来像个不入情关的杀神。
戚见山抬眉瞥了楚知乐一眼,却没有让胯下的人停下动作。
楚知乐手足无措了起来,他甚至想,或许男人早就已经把他给忘了。
他呆愣了几十秒,一时羞愤交加,随后直接转身跑了出去。
俱乐部在的地方很偏僻,而他的手机和外套都在周帆那里。
一月的京平,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楚知乐无处可去,但又不想这么快回到屋里。
他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把自己缩成一团,试图抵御寒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楚知乐猜想是很短的时间,因为他的手心尚且还温热。
一个带着烟草味的大衣突然把他整个罩住了。
楚知乐挣扎着从衣服中露出脑袋,用亮晶晶地眼睛看着身后的男人。
戚见山。
“你出来干什么?”,他的声音很冲,但似乎有点感冒,带着点闷闷的鼻音,很像是在撒娇。
戚见山把手上的烟熄灭了,似笑非笑地说,“我出来哄孩子。”
男人腾出一只手,把大衣完全披在了楚知乐身上,然后揉了揉他的头发。
楚知乐认得这件衣服,刚才在厕所的时候,正被随意地搭在旁边的挂钩上。
“把衣服从我身上拿下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