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拿捏疯狗
沈雾不怎么看的起他爸爸,软饭男一个,前半生一直为了他那个所谓的音乐梦而将自己和母亲弃之不理,一直都没有个正经工作养家糊口,后半辈子更是直接摆烂,被外面的女人看上后直接跟母亲离婚,入赘似的住进路家,成为路渊渟母亲的玩宠。
一个大男就和金丝雀一样供女人圈养,不过他也不在意,他永远都迷醉于他的音乐世界里。
其实沈雾更看不起自己,因为他选择离开了母亲随他爸来到了路家生活,不为别的,只是觉得他读书生活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他不想让母亲负担。
清晨,当四人重组家庭坐在一起享用早餐时,沈雾做拖油瓶就有拖油瓶的觉悟,透明人似的待在一边一言不发,可路渊渟永远能将他弄成视线的焦点。
非要挨着他坐不说,连路女士特意吩咐厨房做给他的牛奶燕窝都讨好的端来给沈雾喝,还怕他烫到嘴,嘟起嘴来吹了吹才把勺子送到他嘴边喂他喝。
“渟渟,坐回你的位子上。”见到这一幕路女士非常不悦道。
路渊渟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目光还是黏在沈雾脸,盯着他水润的红唇看得入迷,非常喜欢将食物送进哥哥嘴里的那种喂养感,勺子又往他嘴里送去几分。
“渟渟!”路女士的声音都快要发火了,看自己亲生儿子跑去伺候便宜继子,这对她这个母亲来说简直是难以忍受,她儿子一向脾气暴躁,犟种一个,偏偏在沈雾面前乖得像条小狗。
沈雾埋着头不去看她这个后妈的冷眼,心里却暗自乐了下,他知道路女士不喜欢自己,要不是路渊渟实在黏他,估她压根就不想他住进来。
但谁叫她儿子喜欢他呢,这女人一向溺爱儿子,把他惯上了天,上个月路渊渟把别人的鼻梁骨打断了赔了不少钱,她还觉得是那人先起头挑衅的,活该。
出门前她还冷冷地看了一样沈雾,用命令的口吻让他照顾好她儿子。
精神医生判定路渊渟为狂躁症者,早建议住院观察一下,但路女士绝对不会接受这个诊断,不肯承认自己唯一一个宝贝儿子是神经病,更不可能将送他进精神病院,也就是在他伤人后才只把人关在家里。
沈雾在他被诊断之前,还以为他是傻子来着,没成想真是个神经病。
他记得八年前,他十岁,住进路家那天他就像乞丐一样的被路家佣人领进了客厅,看着他爸脸都笑僵了哄着个七八岁的小孩吃饭,一口一个“渟渟”叫得亲热,而那小孩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他,自顾自地扭转着手中高阶的魔方。
他爸也不生气,就差没跪在地上将汤勺送进小孩嘴里了,却在看见沈雾一瞬间之后,脸色扭曲一下,他并不想让儿子看见自己一副家庭主夫的模样。
沈雾垂下眼睛,藏起了他眼底的讥讽,有些无聊的扣着手中的知了玩,这是他在来的路上随手在树上抓的,被他玩了一路已经不太会叫了,但手指扣一扣它的肚子还是会发声的。
路渊渟就是被知了叫声吸引过来的,他看看自己手里的魔方,又看看他手中的昆虫,夏天的时候小孩子就是喜欢抓虫子玩,可路渊渟就像是鱼一样又黏了过来,一直都埋在小穴里面的鸡巴更是又挺进了几寸。
沈雾浑身都酸疼,小腹涨涨的,也不知道被射进去了多少精液,他还记得自己晕过去之前,路渊渟还掐着自己臀部抽送着,狗一样痴迷地抓着他的手一根根的舔他的手指,最后将浓稠的精液灌进来时,自己同时也达到了高潮爽得失去了意识。
如今他两浑身赤裸的紧贴在一起,身上都还是暧昧过的红痕,被操到烂软的小穴也还夹着他的肉棒,淫靡的场面使沈雾闭了闭眼,事情发成这样不是他想要。
“出去。”
“不要。”他刚刚想挣脱路渊渟令人窒息的拥抱,可他却任性了起来,鸡巴插在暖暖的骚逼里,淫水泡着骚肉裹着舒服得狠,他一刻都不想离开,横在他腰上的手臂将哥哥往怀里抱的更紧,瘦弱的身躯几乎都要镶进他身体里面去了。
“哥哥的小骚逼真的好会吸,我不想离开。”
沈雾很快就明显的感觉到身体里的那根东西重新变得硬邦邦起来了,一直压在心里的火气也不禁被点燃了,倒是想给这条疯狗一巴掌,但又担心被他妈看出来了,索性一张嘴咬在了他手背上。
就在路渊渟吃痛的松开手的一瞬间,他趁机挣脱了开来,也不顾着赤裸的身体翻身下床往门外跑,就在抓到门把手的被路渊渟从后面拦腰抱住了往回拖。
他不太高兴的把他丢到床上去,欺身压上:“哥哥,你不穿衣服就想去哪儿?你是想被他们看光吗?”
由于房间里关押着他这个难以控制住的危险人物,门外的护工、家庭医生时刻都在注意着这边的动向,生怕稍有不慎路渊渟闹出什么事来,沈雾这个鬼样子一出门保准鱼一样缠紧着他。
沈雾醒了不想说话,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路渊渟也不说话,就撸狗狗一样摸着他的发顶,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就能令他安心许久。
后来的大多数时候,路渊渟都喜欢抱着他在这间房里看风景。
寒冷的海风在外面呼啸着,窗外的海面一望无际,这个岛上几乎和外界断了联系,因为已经入冬了,连飞鸟的影子都寥寥无几。
真是一座寂静的岛屿,被困在这里太久之后,沈雾就有些迟钝了,时常会梦见以前的一些事情来。
他开始怀疑起来,这是惩罚吗?
惩罚他儿时无知的幼稚,因为讨厌路女士而故意接近路渊渟,把他养成了这幅狗性子。
所以这一切是他的错吗?
他沦落成这样,路渊渟变成这样,都是他自食恶果了吗?
雪已经下得很大了,漫天飘着白絮,天地皆是一片苍白,积雪厚厚掩盖了地面。
昨天沈雾在院子里散步时堆了一个雪人,一觉醒来小雪人旁边又多出了另一个小雪人,还被人用一条长长的红色围巾系在了一起,明明是冰冷的雪,可两个小雪人挨在一起的时候,竟给人一种互相温暖的错觉。
那是路渊渟半夜偷偷爬起来干的,那时沈雾也在窗边静静地看他蹲在浩大无声的雪夜,他没有在意呼啸的寒风,也没有管落满身上的雪,只专心的将积雪一捧一捧的堆起来,最后经过无数次的修整,才将两个小雪人塑造得更精致。
他堆了多久,沈雾就偷偷的看了多久,直到他起身上楼时才钻回被窝装睡。
他感觉到路渊渟带着一身寒冷进屋坐在他床头,似乎想摸摸他的脸,但又害怕手太冰凉了冻醒他。
“哥哥又在装睡了吗?”路渊渟轻轻地和他说话,小心翼翼的从被窝里取出那条狗绳一圈一圈的缠紧在他的手掌上,即使知道沈雾不会回应他,他还是一句一句的说下去。
“你每天都想逃走吗?”
“哥哥,下次逃跑之前,请杀掉我吧。”
“如果哥哥非要离开我的话,我只能死掉了。”
然后沉默地待了一会儿后,自己去隔壁屋睡了。
沈雾已经变得越来越沉默了,这里有没有其他人和他聊天,对着路渊渟他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脖子连同手脚都被牢牢的锁着,失去了自由,像个只是会动的木偶而已。
路渊渟在发现无论自己和他说什么,都得不到回应时,还会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摇着他的肩膀求他说一个字,理他一下也好。
但总得不到回应后他就开始烦躁起来,抓着房间内能移动的东西又摔又打的,最后跌坐在一堆凌乱的破烂的家具上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