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水的瞳孔变为全黑色，“和你斗了这么久，我都有些烦了。”
谢尚眼神慢慢冷了下来，眼前这个人不是燕秋水，而是系统变幻出来的。
包括他们刚刚一路上遇到的那些人，都是假的。
“你烦了你直接去死不行吗？”谢尚有些烦躁，他挣开它的手想要去找时岱。
内心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它微微眯起眼睛，“你现在揍我也只能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谁赢谁输还不一定，那多没意思啊。”
谢尚转身，“什么游戏？”
“你说……”它笑了起来，眼里都是恶意，“时岱会在你和他的队友之间选谁呢？”
“答对了，我就自毁，答错了，我会毁了整个空间，到时候不管你用不用回光返照，我都能确保……我会让你再次亲眼看到他死在你面前。”
谢尚眼睫颤抖，系统知道他这是在犹豫。
“你也可以选择不玩，但那又是一场恶战，你在混斗中真的能保证他的安全吗？”
谢尚攥紧拳头，他不敢保证。
要真有那么简单他也不会选择循环五百多次。
“你给的条件太少了，时岱要在什么情况下做选择……”
谢尚话还没问完，系统胳膊轻轻一挥，一段影像出现在谢尚面前。
时岱一路跟着那个黑影，那黑影拐进一个路口，时岱跟了过去。
“呃——”
一个长相可怖的人扼住时岱的喉咙，他瞳孔全黑，浑身散发着热气，被他接触到的皮肤隐隐作痛。
“你就是谢尚循环五百多次都要救回来的人啊？”
时岱猛的一脚踹到他的小腹上，那人吃痛，手上的力气减弱，时岱趁机将自己的脖子在他的手掌下拯救出来。
“我不想和你打！”在时岱掏出琴的那一刻，系统开口说道，“我们玩个游戏……”
时岱拿琴就抡，“玩个屁！你单杀我五百多次我还跟你玩游戏，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你冷静一下……”
“我冷静个球啊！”
眼看着那琴又要砸自己脑袋上，系统连忙调出准备好的游戏，“你看那！”
时岱下意识抬眼看去，身子顿住。
他看到谢尚，另一边是陆千帆，何冰……他们身边都围着一群怪物，虽然看不真切，但还是明显注意到，几人身上都带着伤口。
“我实力还是在的，”系统颇有些骄傲，“把这几个人抓来对我来说简直太简单了。”
“你要做什么？”时岱看向系统，很快又撇开眼，系统长得实在太丑了，对于一个颜控的人实在算不上友好。
“不做什么，只是让你做个选择题而已。”
“很简单的选择题，二选一，你看他们现在都在和怪物打斗，但对他们来说真正的威胁不是怪物，而是他们身下的高温熔炉。”
“你选择了一方，另一方立马会掉进熔炉之中，轰的一下，烧的连灰都没有。”
时岱愣愣地看向那个方向，“为什么让我选呢？”
“你不是喜欢救人吗？”系统恶劣地笑起来，“现在给你个救人的机会，你选啊。”
时岱绝望地看向它。
“你说，你的心上人会不会选你呢？”系统饶有趣味地看着谢尚。
谢尚翻了个白眼，“你有病啊两边来回窜。”
“别转移话题，转移话题说明你怂了，你怕他不选你。”
谢尚抿着嘴唇。
“你的答案是什么？”
谢尚盯着画面里的人，“我觉得时岱会选……”
向前跑的目的是什么？回家！
“选你的队友吧，”系统引诱地说道，“谢尚好歹是个神呢，再说了，他还能用回光返照这个技能。”
“你对这个技能不陌生吧，他用这个技能救了你几百次呢。”
“只不过这样会不会让他伤心呢，毕竟他可是每次都坚定地选择你呢。”
“你在犹豫吧，”系统看到他攥紧的双手，“我劝你不要动什么其他心思，我能杀你五百多次，自然这次也能杀了你。”
“你再不做出选择的话，两边可都要死了哦。”
时岱怔怔地看着远处，“我选……队友。”
系统笑起来，“这样啊，那你就要和你的心上人说声再见了。”
系统对着时岱远去的背影哼笑一声，“你还是想要救下所有人啊。”
“好吧，你们赢了。”
另一边……
“时岱不会选我，”谢尚肯定地说道，“但他会拼命救我。”
下一秒，谢尚动用技能，周围的石块都漂浮在空中，聚集在系统头上。
谢尚干脆利落地砸下，朝着时岱的方向跑去。
他就知道系统这玩意没憋什么好屁。
不管时岱选择哪一方，他都不会放着另一方不管。
而当他冲过去，那个熔炉所能熔化的人，只有时岱自己。
系统想杀的人，还是时岱。
“时岱！！站住！！”
时岱用力向前跑着，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时岱愣了一下，神经紧绷的他分不出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谢尚。
向前的脚步被身后声音打断一瞬，脚下的大地出现细细裂纹，下一刻，时岱亲眼看着不远处的谢尚掉进滚滚翻涌的熔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