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点点利益，即便丧命也在所不惜。
亚历山大带着卡姆拉伪装一番，换上了没有药监所标志的白大褂，最后再给他配上了一把高效麻醉枪，两颗微型烟雾弹。
眼见亚历山大还要把机甲外骨骼拿出来的时候，卡姆拉阻止了他，“等等，亚历山大，我们是去外面招募志愿者而不是去抢银行吧？”
亚历山大一个眼刀扫过去，卡姆拉就不吱声了。
亚历山大也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头了，于是把机甲外骨骼支架换成了防弹纳米涂层喷雾，将两人等会儿要穿的白大褂都喷上才算好。
等卡姆拉被带到第十三后街，亚历山大打开支架，搭起一个简易的医疗帐篷，才缓过神来，原来他们真的不是去抢银行！
亚历山大拿出一块电子黑板，刷刷写下一连串药剂的名字，又建立好了超链接，点击文字即可看见药物具体信息，最后再一键生成二维码，志愿者用光脑扫一下不仅可以看见药物具体名称和报名，还可以看见一些经由实验人员标注的批语，猜测药物所适用的范围。如果确认参加还能看见自己的身体数据实时变化。
卡姆拉看着亚历山大将着一些列事做得一气呵成，不由感慨自己真是有位好同事。他都做完了，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摸鱼了。
但由于“激素平稳剂”几个大字再这种混乱落后的地方格格不入，才短短几分钟，卡姆拉就发现自己被包围起来了。
就如亚斯兰特所调查的那样，和信息素相关的一切药物都有着绝对优秀的销路。
卡姆拉是个a级精神力的alpha，此时，他再清楚不过地感知到包围着他的这群人大多数都是alpha，还是绝对健康的alpha……他们释放出的信息素压制几乎要把人淹没，一道道打量探究的目光落在卡姆拉身上，他不由地怂怂地扯住了亚历山大的白大褂。
“他们好像想要吃了我一样。”
亚历山大依旧无情地扯开他的手，“这就是我带你来的原因，他们都是其它医药公司的，不仅仅是来招募志愿者，也是为了方便打探其它医药公司的研究进度……如果没有一个高等级的alpha坐镇，就算是麻醉枪也很难保我们的安全……毕竟你知道的，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beta。”
虽然他的精神力也有a级，却永远不会有人敬畏他，只是因为他是beta。
而他旁边的这个笨蛋，就因为是alpha，所以哪怕一直浑水摸鱼，也嫩轻而易举地得到和自己一样的位置和资源。
现在还是白天, 就算想直接来硬的，也得等到晚上。
亚历山大无视他们，甚至还大胆地将挡住自己黑板的alpha给赶走, 好把上面写的字露出来。
没过多久, 就出现了一个女人，狂暴的信息素让其它alpha不自觉地退让, 卡姆拉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需要填写真实身份信息并允许我们进行至少半年的身体健康监测和定期回访，能够接受吗？”
“随便。”女人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申请表在哪里？”
亚历山大拿出纸质表格, 虽然他装上了用光脑扫描的二维码，但他知道，在平民窟有光脑的人还是少数。
女人写得很慢, 卡姆拉发现女人每一次皱眉，笔尖就会停下来, 她应该是在忍受信息素所带来的折磨。
写完后，女人将表格递给卡姆拉, 卡姆拉检查表格填写情况顺便再录入一份电子版, 而亚历山大则从随行小冰箱中拿出了那药剂解冻。
虽然阿斯加德送过来的时候就是用着普通纸盒装的，也没有放任何的冷冻设备，说不定在常温情况下也可以保存，但以阿斯加德不好好写试验记录的前科来看, 亚历山大还是把药剂放入了小冰箱冷冻起来。
卡姆拉录入信息的时候注意到女人的名字叫洛茜，性别alpha, 精神力等级却是从e→d→c-。
一般来说, 精神力等级大分为e, d，c, b，a，s，ss，sss七个等级，而在c级以上则有c-，c，c+的细分，但是——通常来说，一个人的精神力等级出生后几乎是固定的，虽然可以通过类似军事训练的方式进行细微的提升，但绝对不可能从e级到c-跨了两个大级别地进步！
“你是经历了什么大事吗？”卡姆拉忍不住询问。
“嗯，参加了一些据说可以提升精神力的人体实验。”
卡姆拉：！！！他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这种违法的事是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口的吗！
但显然，包括亚历山大在内的其它人都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另一头，亚历山大已经采集好了洛茜当前的身体数据，“腺体受损程度65，无法控制信息素，并且伴有精神力暴动，引起发热，过敏、心悸、血压升高等等异常，按照一般医院分级，您的信息素紊乱症已经达到了重度。如果不加控制，暴动的精神力，不断飙升的血压和异常活跃的心跳这两天内就可以送你离开这个世界。”
亚历山大带上手套，整个人被包裹在防护服里面，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珠子：“我个人还是建议你去正规医院好好看看，起码能让情况不再那么糟糕。”
洛茜抬起眼，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没想到这种地方还会有个烂好心的人。
亚历山大读懂了她的眼神，“我只是个打工的，不是什么疯狂科学家。”